第三卷恩愛兩不疑
前半夜先是秀才軟磨硬泡地把娘子按在床上這樣那樣,蘇夏至發火咬人都沒了用處,只要被他貼了身,用不了一會兒工夫身子就會化成了水,滿腦子漿糊地由著他肆意地這樣那樣。
最後已經累的手軟腳軟的她是在他的身下昏睡過去的,和死了一樣,現在就是外面打雷放炮她都聽不見,實在是太累了!
後半夜進了閔嵐笙肚子的韭菜開始發揮它們除了壯陽以外的另一個功效——潤腸通便。
他開始一趟一趟地跑茅廁。
在天亮前秀才是眼皮都沒合過,一直重複著這個步驟:下床,往茅廁跑,脫褲子,蹲下,擦屁股,起身,穿褲子,回屋上床,不等頭挨了枕頭,小腹處一陣絞著的疼痛外加完全不能阻擋的便意,他只好接著用最快地速度夾著兩條腿往屋外跑,再次重複上一輪的動作:下床,進茅廁,脫褲子……
天亮的時候,蘇夏至在每天睡醒的時辰裡準時醒來,在床上用力地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節都咯咯作響著,她的四肢毫無拘束地向四個方向伸展著,除了有些酸痛,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滋潤的感覺。
「哎呦!」這種身體隨意伸展的無拘無束的感覺是陌生的,她馬上就從初醒的朦朧中清醒過來,薄被下的自己還光溜溜地涼快著呢!
她小聲的驚呼,然後趕緊蜷起四肢窩成了團,眼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瞟去。
旁邊的枕頭歪歪斜斜地擺在自己枕頭旁邊,躺在枕頭上的人卻不見了。
「切!到底是不是人啊!」屋裡沒人,蘇夏至也就不用那麼藏著掖著,掀了被子爬到床尾把堆在那裡的衣裙拿起穿上,邊穿邊磨嘰:「折騰的老子要死要活,他怎麼白天精神還這麼好,居然比我起得早!」
穿好衣裙彎腰把床鋪整理好,又用掃炕笤帚把皺皺巴巴的床單子掃平整四邊都抻好,蘇夏至走到裡屋的門口把掛在門楣處的簾子擰成一股掏著繫了個疙瘩吊在那裡,這樣沒了簾子的遮擋,再開了屋裡與外屋大門對著的後窗,正好一陣一陣地穿堂風吹過,初夏,這樣的溫度真是最舒服了,不冷不熱的。
院子裡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原來他是在洗漱啊……蘇夏至心裡想著便在屋裡叫了一聲:「秀才。」
「噯。」屋外的人馬上就應了,只是聲音聽著很是有氣無力。
這麼嬌弱啊?又裝!被他扮豬吃老虎吃的連渣都不剩了蘇夏至『撲哧』一笑挽著袖子走了出去,直接忽略他的虛弱。
「呀,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的?」院子裡閔嵐笙背著身子面朝著水井彎腰洗衣服。
成親好幾個月了,她就沒見這東西表現出要做家務的意思過,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一大清早就這麼勤勤?
閔嵐笙沒說話,繼續搓著盆子裡的衣服。
蘇夏至也沒在意,直接進了西屋端了洗漱的盆子杯子出來,現在天氣熱了,她也懶得在燒熱水,直接走到井邊想提桶井水上來。
「不許用冷水。總是不愛惜我的身子!」秀才不悅的說道:「再過幾日你就要來月事,去加些熱水,為夫燒好了。」
兩個人歡好情濃的時候,秀才吻遍了她的全身,一寸都不放過,每一次唇落下的時候他都會加上一句:「我的,我的,我的……」
所以他一說『我的身子』,蘇夏至便心中一陣狂跳,接著無比溫柔幸福的感覺由心底蔓延開來,讓她整個人都開心地不能自已。
只覺得有這樣的相公陪著,寵著,愛著……是自己幾世修來的造化,除了無比珍惜,她別無選擇!
「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會用冷水洗手洗臉,洗『你的身子了』。」蘇夏至懂得好賴,馬上聽話乖巧地應了端著木盆進了廚房,見灶上的熱水才落了開,灶裡的柴火都燃成了灰色。
用水瓢舀了半瓢熱水倒進木盆,她有端著走到了井台邊上,邊加涼水邊隨口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睡得太少了。」
閔嵐笙很恨揉搓著洗衣服,心道:「你睡得像頭豬!我就是把你捆起來翻過來調過去這樣那樣你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這個奇怪的想法一出現,秀才的眼睛馬上就亮了,他不懷好意地偷窺了一眼正彎腰洗臉的娘子,一抹賊笑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
蘇夏至用熱水洗著臉,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地,接著便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她有些奇怪的站直身子往院子外的樹梢上望去:「沒風啊……」
閔嵐笙趕緊低了頭,一派老實模樣。
把臉擦乾,蘇夏至又彎下腰就著盆子裡的熱水投了一把布巾,側頭一瞅洗衣服的秀才就樂了:「瞅你那姿勢就不像會幹活的,放那吧,我洗。」
坐在洗衣盆前的閔嵐笙保持著一個非常彆扭的姿勢:兩腿併攏著夾著衣服的前擺微微側著身子坐在小板凳上,扭著腰在身子的右側的棚子裡撈著衣服在搓衣板上搓洗。
這樣扭捏的姿勢光看著都累,別說還要用力去洗衣了。
閔嵐笙抬頭剜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娘子沒進門的時候還不是為夫自己洗衣做飯。」
「是是,你能幹。」蘇夏至嬉皮笑臉地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一拍他的肩膀說道:「公子,您真是辛苦了!難怪腰上功夫那麼好,原是如此洗衣練出來的!」
聽她笑話自己幹活沒個幹活的樣兒,閔嵐笙又用眼睛剜了她一眼:「我會洗衣。」
「就這樣兒?」蘇夏至轉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學著他的樣子併攏雙腿擰巴著扭扭捏捏的說道。
閔嵐笙默示了她片刻,忽然把手裡的衣服往水裡一丟,隨後把身子坐正,兩腿分開放到洗衣盆兩邊,擺了個非常正確的姿勢給她:「既然娘子這麼閒,洗衣的事就有勞娘子了。」
眼前的一切差點讓蘇夏至看得眼珠子掉下來。她吃驚的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秀才兩條光潔纖細的大腿從長衫兩邊的開叉處一邊伸出一條,瓷白細膩的肌膚晃得她只覺眼睛要瞎!
這個季節,男子大多換上了輕薄的衣服,而閔嵐笙是文人秀才,他的著衣也有著士人的規矩,如此刻他就穿著時下生員們長傳的大袖對襟開衫。
玉色的衣衫兩邊開叉前面的對襟只在胸部用兩條帶子繫著,這樣的常服在熱的時候穿著很是方便涼爽,只要套在裡衣的外面就好。
只是……
這也太涼快了吧?!
天天看著他穿的人摸狗樣規規矩矩,現在他這種只穿著外衫的形象實在是有礙觀瞻!
驚恐中蘇夏至猛的起身,先看了看院門上門閂好好的落著,隨即拉著秀才往屋裡拽:「你怎麼不穿褲子!」
「洗了。」秀才手上濕噠噠地無處可放,被她拽著正好一摟她的肩膀把水都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娘子要扶著為夫一些,人家腿上沒力氣。」
「沒力氣就在床上好好躺著,你大早上光著屁股洗褻褲不是抽瘋麼!」把很不對勁的秀才丟到床上,蘇夏至走到衣櫃前想找件裡衣給他。
「不要找了,都在盆子裡。」閔嵐笙身子後仰頭枕在被子側躺著,大腿又露了出來。
「你有四條褻褲呢。」蘇夏至不死心地在衣櫃裡翻找著。
「都在盆子裡。」閔嵐笙幽幽說道。這半宿折騰的,緊跑慢跑的還會髒了四條襯褲。
「……」蘇夏至想不明白他沒事大半夜的換褲子幹嘛。
「人家也不想的……看我忍不住啊……」秀才說完,非常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的被子裡。
……
院子裡洗衣服的換了人,躺在床上的閔嵐笙聽著外面不時響起的娘子的笑聲,怎麼聽都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秀才,昨兒我看你挺愛吃韭菜炒雞蛋,一會兒再給你炒個吃吧……呵呵!」
「哼!誰家早晨吃韭菜炒雞蛋!」閔嵐笙敢怒不敢言。
「秀才,要不晚上也吃韭菜炒雞蛋吧,咱家種的那些現在正嫩,炒著吃挺香的……嘿嘿!」
「真是女人難養!」秀才一個人在床上自言自語:「等我有了力氣的……哼哼!先容她放肆幾日!」
一大早洗了四條褻褲,蘇夏至出了汗,可心裡痛快啊!不禁有些膜拜起韭菜來:這東西真厲害啊,不止能讓老子腿軟,連屋裡那公妖精的腿也軟啦……看他以後還鬧騰!
……
吃過了早飯,收拾了一背簍的掛面,又進屋看了看睡得安穩的秀才,蘇夏至在他有些蒼白的俊臉上吻了下,輕手輕腳地出了屋。
用銅鎖鎖了院門,蘇夏至用手撫了一下一下鬢角,心裡暗笑:行了,這回大家看見門上有鎖就不由有人敲門了。他那樣春光外露的,我自己在家看看就好……
「咋上鎖了?秀才也出門了?」高嬸子手裡挽著個籃子和幾個婆子媳婦說說笑笑地走了過來,都是要去鎮子上的。
「呵呵,都去鎮子上啊。」蘇夏至打著哈哈下了台階,和一堆女人走在一起朝著村口的大榆樹走去。
去鎮子上的騾車是輛平板車,就停在大榆樹下面。趕車的把式正蹲在樹下的陰涼裡抽著旱煙。
瞅見這些嘰嘰喳喳的女人走近,他趕緊起身,猛吸了幾口煙袋,隨後才把煙袋鍋子在樹幹上敲了敲,又把落下的煙灰用腳踩滅。
今兒來的娘們多,把式可以多掙幾個錢,他心裡高心起來,把眼袋別再腰上,他牽著騾子頸部的轡頭讓騾子穩穩的站好,等著她們上車。
因為都是熟人,幾個女子都和趕車的把式到了招呼,隨即挑了自己喜歡的位置背身坐在了平板車上,把隨身帶的背簍竹籃啥的放在中間。這樣平板車的四周都坐了人,正好擋住中間的東西。
「秀才家的,這背簍裡放的啥?」人家出門都是帶著空傢伙,回來也好裝採買的物品,惟獨蘇夏至是背著東西出來的,高嬸子好奇,抬手掀起她背簍上蓋著的屜布愣住了。
「是掛面。」伸手把掀起的屜布蓋嚴,蘇夏至說出了背簍裡東西的名字:「干的,怕碎。」
「哎,不對啊!掛面不是這顏色啊。」幾個看見的女子都扭了頭沖裡一起伸手抓向了她的背簍。
蘇夏至眼疾手快地把背簍拽向自己一邊,讓她們的手都落了空後才不徐不疾的說道:「就是掛面,只不過我做的與別家的不同。」說著,她自己打開了蓋在上面的屜布,大大方方地給她們看。
「只是不要用手捏,干掛面很愛碎。」她最後的一句話,讓那些還想身後摸摸的女子沒好意思再伸手去抓。
「坐好嘍,你們車上聊吧。」眼瞅著天色不早,車把式算計著來回路上的時間,只好開口催促還圍著秀才娘子說個不停的婦人們。
「秀才家的,你做的東西嬸子覺著都和我們做的不一樣啊。」上了騾車,高嬸子還惦記著人家笸籮裡的東西。
前些日子秀才家的送了二十個醃雞蛋到她家,她一家人都嘗過了。確實味道與平時自己做的味道不同。
不鹹不淡的味道吃著正好,個個蛋黃冒油,越嚼越香,而且居然還能吃出肉味來,這讓她從心裡佩服。
女人看女人,看的不只是容貌,更看的是內秀與持家的手藝。
早先秀才提著臘肉登門求她幫著提親的時候,她還為秀才是一個人呆慣了想找個女人摟著暖被窩。
可街里街坊的住著,她眼瞅著人家的小日子越過越好,出來進去的兩個人眉目間是讓別人羨慕的恩愛,這才醒悟:秀才那個賊東西,眼睛真毒!愣是抄上塊寶貝了。
包括整個山下村的人,別看大伙誰都不說,現在都有幾分嫉妒秀才家日子了呢。
「呵呵。」蘇夏至抿嘴兒一笑,並不想多解釋。
「你甭光呵呵,嬸子瞅出你兩口子都是能人了。」高嬸子抬胳膊碰了碰身邊的蘇夏至:「你有那好主意也和大夥兒說說,讓我們也跟著你沾點光,你吃肉,我們喝湯就行。」
「就是啊,高嬸兒這話說的在理兒。」
「你才嫁過來沒多久,嫂子和你說不上話,這話也就高嬸子敢說,妹妹有那發財的門路可得和大伙說說啊。」
「……」
高嬸子的話一開頭,一裸車的女人馬上就炸了鍋,嘰嘰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對著蘇夏至說上了話。
遠親不如近鄰,這話是從古流傳下來的。
在當時人的思想裡,一個村子的鄰居,應該是一個整體。平時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可誰家有了事兒,大伙也會一擁而上的幫忙,正是體現了人多力量大的真諦。
所以她們也是從心裡認為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秀才娘子要是有能力就該帶著大家一起發財,如果她只做那些關門自己吃肉的事兒,那她就是個不地道的人!
蘇夏至扭頭從身旁看向身後,一圈往下來,她發現連趕車的把式都在看著自己,不禁笑道:「叔,您趕車怎麼不看著道兒呢?」
「呵呵,這騾子閉著眼都能把你們拉到鎮子上。」趕車的老漢被她說得不好意思的一笑,忙坐正了身子。一車大姑娘小媳婦的,他一個老頭子這麼瞅著是不好看!
「別!您還是讓騾子睜著眼把我們拉鎮子上去吧。」蘇夏至打趣道。
一車的女人都跟著笑了起來,眼睛還是滿懷希望的望著她。
「成,既然大夥兒都這麼說了,又信得過我,那我就回去琢磨琢磨這個事兒。」蘇夏至終於說了句讓大伙踏實的話。
掛面將來的銷路蘇夏至並不擔心。
她擔心的是如何把掛面製作量化。
掛面想掙錢就要有一定的數量才行,靠的就是攢雞毛湊撣子的招數,只有薄利多銷才能掙到銀子。
而這個量化製作只靠蘇夏至自己一個人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今天就是隨性的這幾個女人不說,那她給掛面找到銷售途徑之後要做的也是招人。
原本這個掛面的生意她就是想做大的,所以她才用了很大的精力心思去實驗。
如今大伙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正好順水推舟,送個免費的人情給高嬸子:「嬸子您是真疼我啊,若是幹不好,一人一口就得把我吃了。」
「你放心,沒人敢!」高嬸子得了臉面,自覺面上有光,嗓門又扯開了說道:「就你家那個秀才,別看文文靜靜地不言不語的,咱全村的男人都綁一塊也幹不過他!」
「呵呵!」看著大夥兒對著她擠眉弄眼兒的笑,蘇夏至也裝著不好意思的捂著嘴乾笑了幾聲,心道:「一把韭菜就把那貨拉倒在床上了……」
騾車到了鎮子上,眾人下了車,車把式趕著車到了路邊候著。
一堆女兒扎堆往街邊的鋪子裡走去。
走著走著,大家就散了伙分了撥,每個人都去找自己要採買的東西了。
蘇夏至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給她身後背著的掛面找出路,因此專挑賣吃食的鋪子逛。
不一會兒鎮子上兩條街的鋪子便都給她逛了一個遍,她試著把自己製作的掛面推銷過幾次,都因為各種原因被鋪子裡的掌櫃拒絕了。
而且那些人拒絕的很乾脆:「誰家不會擀麵條兒啊?賣不動!」
再以麵食為主的北方地區,確實家家的女人都會擀麵條兒,因此那個朝代做的掛面大多數就是用麵粉加了小米面等雜糧和面擀麵條,然後晾乾了論斤賣。
所以這個東西幾乎是個人就會做,而當時的掛面煮了又不好吃,銷路自然不會太好。
就如同世面上賣的醃雞蛋一樣,誰家都會做,所以也就是冬天沒菜吃的時候那些家裡不養雞的人家才會買上幾個。
蘇夏至做的就是把這些最常見的東西做精做細的活兒。而這條路一旦走通,就會商機無限。
她做的掛面品質比現在大家吃過的那種掛面好了太多,口感,賣相,以及可以保存的時間上都有著絕對的優勢,最主要的一點她並沒有說。
這是她製作的殺手鑭。
蘇夏至改變了當時用擀麵條晾乾做掛面的手法,應用了當時人們還沒有見過的一種麵點技法:抻面。
抻面手法的出現給麵點行業帶來的改變是巨大的,直到現在,我國手工製作掛面仍舊採取抻面技術。
可現在沒有一家鋪子肯接受代賣自己的東西,甚至連蘇夏至提出要煮了掛面給他們嘗嘗人家都沒有耐心去等。
「看來這樣賣不行啊……」推銷失敗後,蘇夏至一個人立在路邊仔細思考著:要如何讓大家一看到它就想買呢?
街道對面的茂昌記是鎮子上最大的一家的雜貨鋪子。蘇夏至已經站在街對面看了它半天也沒有進去。
這是她在鎮子上的最後一點希望,所以她不敢茫然進入。
茂昌記一溜有二十幾間店面,基本上現在家裡用的東西它這裡都可以買到,因為品種齊全,所以附近幾個村子的人只要來鎮子上,便都會逛一逛,就算不買東西,看看也是好的。
畢竟那裡有不少從外面來的稀罕物。
蘇夏至一定要把自己的掛面送進茂昌記,在沒有想到好的法子之前,她決定先穩一穩。
想明白之後,她轉了身,腦子裡想著家裡該採買的東西開始隨意地轉悠了起來。
先去有成衣賣的裁縫鋪子裡挑了兩條褻褲,這東西是貼身穿的,又縫製簡單不需要什麼針法,都是家裡的女人縫製,像蘇夏至這樣到鋪子裡買的人並不多見,因此還引得坐在那裡縫衣服的女子看了她好幾眼。
愛看不看,蘇夏至才不在乎這個,總不能讓家裡那個東西就那麼在被窩裡躺著把?
又買了幾樣必須要買的東西之後,蘇夏至進了一間賣肉的鋪子。最近幾天秀才日日勞作,雖然年輕,可也不能光出不進啊,她要買點腰子給相公補補。
「有豬腰麼?」她的目光在案子上擺了一排的鮮亮豬肉理搜尋著,並沒有發現她要買的東西,於是轉身想走。
「你是……杏……杏……杏……花花花村的蘇……姑娘?」
「嗯?」這聲音聽著耳熟啊,蘇夏至一回頭就看見了那個更眼熟的大禿腦袋!
陳屠戶見蘇夏至面無表情的望著自己,以為他沒有認出自己來,於是趕緊說道:「我……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陳掌櫃。」不等他把話說完蘇夏至就接了口,她可不想聽他說什麼:我是給你過過大禮的那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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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這兩天都是連班~所以來不及回復~請大家原諒~
一個人頂兩個班次,早七點到晚八點,俺有點累~
這個文俺就存了十一萬的稿子~
現在不敢玩命貼~
因為如果同事辭職的話俺又得一個人頂兩個人好幾天了~
先貼六千字吧,大家放心,不會再少~
今晚接著發首訂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