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種田文,夫妻鬥法,對內相愛相殺,對外聯手,攜手百年,這個文俺只想寫溫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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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是昨天咱們收的份子錢,一包是咱家裡剩餘的一點錢。都在這裡了,過日子你掌家,我聽你的。」閔嵐笙把蘇夏至的兩隻手都包在自己的掌中,如捧著珍寶。「傻子,真的不要鬧了,咱好好過日子吧。」
把又要炸毛的蘇姑娘按著坐在靠窗的書案前,閔嵐笙有些費力滴拖著一個凳子過來挨著她坐下,把一個荷包和一個粗布袋子放到她手中。
秀才失落的搖搖頭,語氣很抱歉:「不行的,我腰疼呢……」
「……」蘇夏至氣極反笑:「聖人說的沒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秀才你是真行啊……」
現在他倒說不要鬧了?
手才伸出就被一隻冰涼的素手握住,閔嵐笙拉著她往屋裡走:「有正經事呢,不要鬧啦……」
思前想後竟不知說啥才好,蘇夏至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指著羞答答的美人氣急敗壞的說道:「要點臉!」
瞬間,蘇夏至覺得現在自己就是個逼良為娼的大流氓,正在欺負善良無害的純潔弱小『少女』!
「等你不生我的氣了,我的腰也好了,我伺候你。」秀才雙手揪著袍子的前擺,眼睛望著地說道。
點點頭,蘇夏至把袖子往細麻桿般的手臂上擼了擼,皮笑肉不笑的走近他:「相公,要妾身伺候伺候您嗎?」
「你對我瞪眼睛,你也是我娘子。」秀才不怕死的接上一句。
蘇夏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那個倚門而立的美人這麼深情的一叫,她心裡想打人的小火苗又有了死灰復燃的趨勢。
「娘子。」閔嵐笙站在正屋門口歪著頭喚她。
又換上了平日裡穿著的破舊衣裙,邊走邊挽袖子,腦子裡琢磨著早晨兩個人飯食,恭桶裡的東西已經都拿了出來,家裡所剩的食物不多。
那身紅的刺眼的嫁衣隨意的放在香案上,她拿起又細細的看了幾眼,然後麻利的疊起,擦乾淨靠牆而立的那個衣櫃,蘇夏至把自己的東西一股惱地收拾了進去。
「那我去洗漱。」越過堵在門口的秀才,蘇夏至走到東屋簷下端了木盆到井台邊上洗漱了,走回東屋去收拾被褥。
「洗了。」閔嵐笙點頭。
家裡就一個木盆,兩個人用,總要分個先後。
蘇夏至心裡一軟,看在他是為了討好自己的份上,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你洗漱了沒有?」
他臉色並不好看,眼下還帶著淡淡地黛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哦。」閔嵐笙低頭應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快步進了廚房,將灶裡燃得正旺的幾根大的木柴抽出,丟在院子裡澆了半盆水熄了火,蘇夏至對手足無措站在門外的閔嵐笙說道:「這樣燒火很浪費,以後咱過日子得算計著,如此大手大腳可不成。」
「!」蘇夏至心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就這麼一直燒著鍋得用多少柴火?
「娘子,洗漱吧。」閔嵐笙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水舀子:「我煮了一鍋熱水,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起塌,就一直燒著……」
想明白之後,又睡了一個好覺,蘇姑娘神清氣爽的出了屋,門口擺著的洗臉木盆裡半盆熱水還冒著熱氣,盆沿上搭著一塊布巾。
如今也是,她既然已經瞎了狗眼選擇了這麼個貌美心冷的東西做丈夫,那就在今後掙錢養家的生活內容裡再添一項:調教大尾巴狼!
該咋地咋地,總不能掉了糞坑,別人嫌自己髒,自己也嫌自己髒吧?
拿得起放得下,遇事不鑽牛角尖,她從不會為什麼事過度糾結。
在香案上『挺屍』了一宿,蘇夏至睡得安穩。
他的腰上經過自己一夜的揉搓,已經完美的顯現出一個黑紫色的大腳印形狀,這證明的蘇姑娘的判斷是正確的——還是她哥哥的那腳厲害!
蘇夏至很累,對著門板看了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而隔壁的秀才則是躺在床上怎麼待著都難受。
競走婚禮過後,是一對新人分房而睡的新婚之夜。
……
閔嵐笙自己也明白,要把隔壁那個慣會裝傻充愣的女子哄好可是要下狠功夫了……
牌位終究是牌位,自然是不能給他出個主意。
「孩兒不孝。」將牌位安置到正屋的櫃子頂上,閔嵐笙又行了禮,然後仰視著那塊木頭片訴苦:「原本想娶個能持家勤勞的女子與我安分的度日,哪知我娘子比姐姐還難對付,父親您說這可如何是好?」
進門就看見父親的牌位躺在地上,應是方才和傻子拉扯時落下的。閔嵐笙心裡一驚,趕緊跪下先對著牌位磕了頭才雙手捧著牌位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
又等了片刻,在確定屋裡的那一位確實睡下了之後,閔嵐笙才雙手扶著腰一步一步地挪回了自己的屋子:「沒有拒絕,就是可以親親……」他自我安慰道。
猛地睜開眼睛,蘇姑娘並未搭話,扭頭望著門口若有所思。
「好啊。」秀才咬著下唇面紅心跳的說道。
好一會兒之後,蘇夏至幾乎已經睡著的時候,屋外傳來小小的一聲……
「滾開!」屋裡傳出新娘子睡意朦朧的聲音:「再不走老子強了你!」
「親親……親親……總可以吧?」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他還是小聲的問道。
看著一身火紅嫁衣的她趿拉著繡花鞋子挺胸抬頭的往東屋走去,閔嵐笙略一思索還是追了上去,等他扭著嘶嘶剌剌疼痛不已的小腰追到門口的時候,已然吃了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