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下個月初就要搬家,目前住的地方已經到期。所以俺還要找房子啥的,俺只能保證不斷更,暫時先不加更。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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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俺要準備存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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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閔嵐笙回身,看都不看那個南瓜,而是彎腰挽起了地上的大包袱沉著臉往前走去:「有主的,我不要!」
「啊!」蘇夏至如夢初醒似的一拍腦門,然後把手裡的南瓜遞給他:「餓了吧?你拿著這個,今兒三十,咱們也過年,我給你做好吃的!」
半晌沒有聽見她的回話,閔嵐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生著氣呢,於是低聲問道:「你昨天為什麼不來?」
靠在牆上,手裡還捧著那個南瓜,蘇夏至瞅著閔嵐笙纖細順溜的背影歎了口氣,心道:「這就是個少爺公子啊,以後只能給供起來養著了……」
「沒。」閔秀才幾乎不敢開口說話,因為她才說了自己臭的:「太辣了,我就吃了一棵……」
一個沒注意被他又推到了牆上,蘇夏至並不生氣,也知道他是害羞了:「兩棵都吃了?你也不怕燒心!」
「大……蔥。」閔嵐笙說著話一把將她推開,臉色緋紅地扭了身子背對著她:「廚房裡什麼都沒有,我就只找到了大蔥……」
皺起鼻子吸了口氣,蘇夏至狗一樣地在閔嵐笙身上亂拱:「秀才……你吃什麼了?好臭!」
閔秀才兩臂展開不敢碰她,鼻尖都是她身上傳來的清爽澡豆的氣息,「一點都不臭啊……」他腦子裡胡亂的想到。
蘇夏至衝進了閔嵐笙的懷裡,然後兩個又一同僵住了。
「往邊上站站,我跳了啊!」蘇夏至說完張開雙臂縱身就從牆上跳下,而站在牆下的閔嵐笙想也沒想伸出手去就接住了這個不管不顧的女子:「小心些!」他脫口而出。
閔嵐笙覺得自己很不爭氣,有種想哭的感覺。於是他忙扭了頭看向別出。
「……」蘇夏至很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撐著身體騎到了牆頭上,然後把閔嵐笙的手掌從南瓜上拿開,而她則從懷中抽出一柄帶鞘的小刀來一下就把瓜秧割斷,然後捧著那個南瓜說道:「以後這種事我來做就好……」
「你……」閔嵐笙一早晨沒怎麼說過話,所以聲音是嘶啞的:「你昨天為什麼沒有來?」
覺出他神情有異,好看的大眼中竟蒙了水氣,蘇夏至收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秀才?」
兩隻杏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又說不出,只直直的瞪著嬉皮笑臉的女子看著。
閔嵐笙覺得寒顫,心裡七上八下的難受……
他一個堂堂的秀才,一個知道禮義廉恥的讀書人,如今竟做了賊!最可氣的是,還被人看見了!
閔嵐笙乍一見她先是吃了一驚,馬上心裡就湧出一陣狂喜,再後來聽她說話又是不著調的調笑自己,奈何自己的手還抓著瓜秧,這可算是給抓了個現行!
順著閔嵐笙的手順籐摸瓜,蘇夏至樂了:「我說在牆外面看這南瓜秧子一直哆嗦,還以為它成了精要飛昇呢!」
緊接著蘇夏至的頭就從外面探了進來,於是牆裡牆外兩個人的視線毫無意外的遇上,俱都是一愣。
「通」地一聲!閔嵐笙眼瞅著從牆外飛進來一個大大的藍皮包袱落在自己身邊,然後順著包袱飛進來的方向,他的視線移到了牆上的豁口處,兩隻白細的小手搭在那裡,暴著青筋,一看就是在用力氣。
眼不見為淨啊……
人餓的時候通常膽子都比平時大些,老實巴交的秀才從未想過自己也有做了毛賊的一天,因此一邊堅決的拉扯著瓜秧,一邊扭了頭不去看自己攥著南瓜的手。
於是閔秀才又往牆邊貼了貼,一手抓著瓜秧一手揪著南瓜想連瓜帶秧的都扯了再說。
心跳如鼓的用力拽了幾下,沒想到那秧子乾透了又被露水打濕,帶了韌性,竟是出奇的結實,根本扯不斷!
儘管是在自家的院子裡,閔嵐笙還是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才猶猶豫豫地踮著腳尖向著那個小南瓜伸出了手去。
那幾株南瓜是被鄰里嬸子隨意的在閔家的後牆處丟了幾顆種子,有一搭無一搭的過來看看,本就也沒當回事,成熟的時候早就將個兒大生的好的瓜給摘走了,餘下的一個半個,想是當時瓜秧給遮住,才遺漏了。
奈何廚房挺大東西挺少,就那幾樣器物,眨眼間已經瞅了幾遍,秀才心裡一動。快步出了廚房,走到了後牆根,沿著牆垛上爬著的乾枯的南瓜秧一點點看過去,還真就被他瞅見一個只有兩個拳頭大小的漏網之魚!
肚子裡空空如也,書上的那些之乎者也自然也就看不進去,閔嵐笙放下書,進了廚房翻騰。
不聲不響地回了屋子,拿了書,翻到昨天看到的那頁,眼睛卻瞟向了廚房方向,這幾日他和蘇夏至在一起吃飯有了規律,漸漸地竟已經習慣,昨日一天水米未打牙,今兒一早他就覺得分外的難熬。
站在院子中間,鬼使神差地他又走到院門處扒了門縫兒,想起門外貼著的兩個福字,先是抿嘴一樂,進而又輕聲的歎了氣。
「唉,傻子真是沒有長性……」歎了口氣,秀才起了床,沒精打采的洗漱,冷水一過,他精神抖擻起來,身上的感官都從睡眠中清醒,尤其是肚子,更是叫的歡暢!
若說昨天他還是有些希望蘇夏至出現,今天他是徹底熄了這點念想,知道想也是白想。大年夜,就算是她想來,她家裡人也未必能讓她出門……
側著腦袋往小小的後窗上瞟了一眼,閔嵐笙猛地坐了起來:「年三十,誰不在家過年呢,傻子一定不會來了。」
閔秀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因為冷,他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成了一個筒子。
他早就醒了,甚至比平日裡醒的還早。可醒了又能怎麼樣?家裡還不是冷鍋冷灶的沒有吃食?
一個人過慣了,他早就沒了年節的概念,別人家都是團團圓圓的,秀才家裡就自己,天天都是團圓的。
然而這一切都與閔嵐笙無關。
年三十,天還沒大亮,山下村就在零星的鞭炮聲中忙碌起來。家家戶戶的主婦都早早地起來忙著準備祭祖的花饃和晚上的年夜飯,畢竟一年到頭就放縱這麼幾天,所以處處歡聲笑語……
日子對付他,他也對付日子。
家裡沒有吃喝也不著急,反正過去也是常常斷了頓,他就挨著,姐姐一個月總會過來一趟瞅瞅他,算了算日子,年初二出嫁的女子都要回娘家的,挨個兩三天的他還不至於餓死。
蘇夏至沒來,閔嵐笙又過起了沒滋沒味的日子,不聲不響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他連口熱水都懶得去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