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府。
雲裳在空間裡,練了一夜的功,清晨時分才入睡,此刻睡得正香,被大門口傳來的吵鬧聲給驚醒。
她睜開眼睛,翻身下床,直奔大門口。
「小姐,你等等我!」詩畫被突然跑出來的雲裳嚇了一跳,連忙跟我了上去。
大門口,土家的人又來鬧事,這次帶來的人比上次多了一倍,看得出來,其中有不少鬥氣高手。
德叔正在跟土家老爺理論,雲天就站在德叔身邊,雙方相持不下。
土家老爺一臉傲慢,「德叔,三天已經到了,你要是無法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只有把人帶走了。」
土家夫人卻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家寶兒死得冤啊,老爺啊,你還跟他什麼廢話,就把雲天這天殺的帶走,給寶兒一個交代。」
土家夫人哭得叫人心煩,雲裳皺起眉頭,此刻青天白日,又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實在無法動手。
可不動手,看這架勢他們是非要把雲天帶走不可了。
雲天也試圖解釋,「土寶真的不是我殺的,當時他一直打我一直打我,打累了,就睡著了,他怎麼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啊,你看看這個小天殺的,還說這樣的話,你見過有打人打累了睡著的嗎,分明就是借口。」
土夫人哭著撲向雲天,又是打又是罵的,還把雲天推到在地,抬起腳就踢,「我試試,打人是不是真的會累到能睡著。」
雲天本來就體弱多病,哪裡經得起土家夫人的拳打腳踢,德叔想要阻止,卻被土家老爺帶著幾個高手纏住。
「不要打我家少爺!」書棋喊了一嗓子就要衝上去,又被土家老爺帶來的人攔住。
雲裳見勢不好,從人縫裡鑽了過去,撲在雲天的身上,一邊護著雲天一邊哭,「你們不要打我哥哥,你們不要打我哥哥……」
雲裳的哭聲沒有換來土家夫人的同情,反而更用力的踢向雲裳,「還有你這個小賤-人,我家寶兒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干係,今天不打死你們,難解我心頭之恨。」
「小姐……」詩畫見自家小姐突然衝進去了,可嚇壞了。
她也想要進去護住自家小姐,結果跟書棋一樣,被土家的人給攔住了。
雲天見雲裳護著自己,被土家夫人踢打,頓生內疚,大聲喊道,「住手,人是我殺的,跟我妹妹無關,你們不要打她,我願意跟你們走。」
土家夫人聽到雲天喊聲,又踢了雲裳一腳,「你們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把這個小天殺的給我帶走。」
雲裳沒有想到雲天會說人是他殺的,她真的很想任性一次,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些人就這麼給殺了。
可是她不能,她還有整個家族的仇恨等著她。
以她現在的功力,如果任性,只怕很快會暴露身份,被天際得知,到時候她連藏身之地都沒有了。
「德叔,他親口承認人是他殺的,你現在沒有話說了吧。」土家老爺瞇起雙眼,陰森森的說,「帶走,我要把這小子活埋,給我兒子陪葬。」
德叔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土家人把少爺帶走了,他上前一步,「土家老爺,雲天可是雲將軍的獨子,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雲將軍面子吧,這人我不能讓你帶走。」
「笑話,殺人償命,就算是雲將軍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是這麼說。」土家老爺說著大吼一聲,「你們還愣著幹嘛,把人給我帶走!」
「土家老爺,人不能給你帶走。」德叔說著就要動手。
這時土家夫人卻一把抓住雲裳,大吼一聲,「都別動,你們要一味的包庇殺人者,我現在就把這小賤-人的脖子擰斷。」
雲裳恨得咬牙切齒,卻還只能裝呆賣傻,最後眼睜睜的看著雲天被土家人給帶走了。
臨走,土家夫人還用力的把雲裳推到在地,「小賤-人,你要不是白癡就連你一塊收拾!」
雲裳坐在地上沒有馬上起來,而是在想要怎麼救出雲天。
詩畫走過來扶起雲裳,難過的說,「小姐,對不起,你身上的傷痛不痛?」
聽到詩畫的話,雲裳靈光一閃,猛的大哭起來,「痛,好痛,我要去找風簫哥哥。」
德叔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雲裳,皺起眉頭,「詩畫,你帶小姐去找風公子吧。」
然後他又轉身對其他人說,「你們幾個把家看管好,我出去一趟。」
說著,德叔便匆匆忙忙的出門了,雲裳也在詩畫的陪同下出了雲府,往風家走去。
在快到風家的時候,雲裳站住腳步,撅起小嘴,眼巴巴的看著詩畫,可憐兮兮的說,「詩畫姐姐,我想要吃糖葫蘆。」
雖然這裡已經是風家的範圍之內,詩畫還有點擔心,牽著雲裳的手說,「小姐,我先送你進去再出來給你買好不好?」
「不好,不好嘛,我現在就要。」雲裳嘟嘟著嘴,很不高興的甩開詩畫的手,眼看又要哭出來了。
詩畫為難的看著雲裳,哄道,「小姐,你別哭,我這就去買。」
說時,便抬眼四處看了看,正好看到不遠處橋頭上有一個老人正舉著糖葫蘆朝這邊走來。
她立刻高興的招手,「喂,老人家,我要一個糖葫蘆。」
也許相隔還有一段距離,詩畫的喊聲並沒有被老人聽見,而此刻又正好有人向老人買糖葫蘆。
詩畫為了老人能看見,在原地使勁的揮舞著雙臂,不顧形象的繼續喊著,「喂,老人家,我要一個糖葫蘆,我在這裡,在這裡!」
雲裳頓時滿頭黑線,本來想要支開詩畫,她好趁機去救雲天,看這詩畫真還是死心眼,就是不肯離開。
於是,她趁著詩畫揮手喊老人的時候,悄悄地朝後面退去,在確認沒有人注意她的時候,一個飛躍,消失在風家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