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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天生犯沖 文 / 恩很宅

    姚貝迪一路趕到「溪水人家」的「鳳凰閣」時,喬汐莞和古源已經坐在了包房中。

    她的腳步突然停在門口,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亦或者說,是嗎?霍、小、溪。」

    姚貝迪纖細的的手指輕輕的捏在一起,心跳也毫無規律的不停的跳動。

    古源一字一句的話語,分明是挑明了在說。

    她一直以為古源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她還一直在捉摸著,她該要怎麼問出口,卻陡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語。

    她的眼眸轉頭看向喬汐莞,看著她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變得越來越僵硬。

    她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古源,仿若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以前一直覺得古源才是霍小溪最後的歸屬,到現在她也這麼覺得,從小一起長大,古源對霍小溪的好,簡直是人神共憤,也只有那麼沒心沒肺的霍小溪才可以視若無睹,輕鬆愉快的投入到別人的懷抱。

    「貝迪。」喬汐莞眼眸一抬,看著站在門口的姚貝迪。

    姚貝迪恢復自若的走進去,坐在喬汐莞的旁邊,「有點堵車,遲到了一會兒。」

    「那吃飯吧。」喬汐莞說。

    剛剛那個問題,仿若就真的成為了一個問題,喬汐莞沒有回答。

    姚貝迪點頭,拿起筷子。

    喬汐莞已經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姚貝迪看著古源,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喬汐莞,忍不住說道,「古源,吃飯吧。」

    古源回神,拿起筷子,卻終究沒有什麼胃口的,吃得很少。

    三個人突然就很沉默。

    以前霍小溪、古源、姚貝迪經常一起吃飯,話很多,很少這麼沉默。

    姚貝迪看著喬汐莞,看著完全找不到熟悉度的臉頰,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你們都沒胃口嗎?」喬汐莞抬頭,就看著身邊兩個人這麼食不知味的樣子。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是金。

    喬汐莞叫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讓服務員每個人倒了一杯,「喝酒如何?」

    姚貝迪看著喬汐莞。

    古源也抬頭。

    「我不能回答你們的問題,因為……暫時還不是時候。」喬汐莞對著他們,沒見著他們拿起杯子,自己卻是一乾二淨。

    姚貝迪皺著眉頭,「為什麼?不是把我們當朋友嗎?」

    「朋友就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喬汐莞看著他們。

    姚貝迪咬著唇。

    「貝迪,古源。」喬汐莞叫著他們的名字,「我現在有我要做的,必須做的很重要的事情,等一切趨於平靜後,我想我會告訴你們所有的來龍去脈。」

    「讓你承認你是霍小溪,就這麼困難嗎?」古源終究忍不住,一字一句狠狠的問她。

    喬汐莞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一下。

    「是怕我一直糾纏著你?放心吧,就算你真的是霍小溪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反正什麼都已經習慣了,習慣了你的不辭而別,習慣了你和另外的男人牽手擁抱,習慣了你突然消失在我的視線……」古源一直看著她,仿若怕漏掉她任何一個眼神一般看著她,有些難受的說道,「我們只是想要知道,我們最好的那個朋友,到底是在我們身邊,還是永遠的留在了記憶裡,這點要求對你而言,真的難嗎?」

    「嗯,很難。」喬汐莞說,毫不留情,斬釘截鐵。

    古源隱忍的喉嚨處不停的上下波動。

    姚貝迪看著喬汐莞這麼冷漠的樣子,也似乎是有些難受,為自己不能得到答案而難受,為古源而感覺到心酸。

    喬汐莞就真的看不出來,古源的痛苦嗎?

    「為什麼你還是這麼自私?」姚貝迪對著喬汐莞,「為什麼還是這麼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喬汐莞抿著唇,看著他們,「我一向如此。」

    回答得理所當然。

    姚貝迪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卻在那一刻找不到想要說的話語。

    她咬著唇狠狠地看著她,對喬汐莞的態度,她真的有些生氣。

    古源似乎也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他放下筷子,突然站起來,「我先回去了,你們慢用。」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貝迪看著古源的背影,猛地放下筷子,快速的跟了出去。

    跟出去的時候,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喬汐莞。

    卻在那一眼,看到了喬汐莞有些紅潤的眼眶。

    是真的有難言之隱,是真的有誤會嗎?

    姚貝迪顧不了那麼多,追著古源跑了出去。

    喬汐莞就這麼直直的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背影,她是不是應該大聲叫著姚貝迪,她還沒有埋單,估摸著要是這麼叫了,姚貝迪會更加的鄙視她吧。

    她低垂著眼眸,重新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一小口一小口淺酌著。

    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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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因為。

    不想要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失望。

    她其實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不是會像上一世的自己那樣,莫名其妙就被結束了性命。

    所以,她不想要輕易的承認自己。

    而且。

    到現在為止,不只是外人懷疑自己的身份,她有時候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誰?霍小溪嗎?可這確實是別人的身體。不是霍小溪嗎?她卻有著霍小溪所有的記憶和思維。

    所以,她能夠給他們承認什麼。

    她有些諷刺的一笑,把杯中剩下的紅酒全部幹掉。

    但願有一天,真的可以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結果,好的壞的,是結局就行……

    ……

    姚貝迪在餐廳門口澆築大步往前走的古源,她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也有些急促,「古源,你別這樣,或許她有真的不能說的理由。其實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要覺得這個朋友可以交就行了,不是嗎?」

    古源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姚貝迪。

    在門口有些透亮的燈光下,古源的眼眶似乎也已經紅透。

    姚貝迪抿著唇,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

    古源看著姚貝迪。

    「讓喬汐莞自己一個人吃吧,看她覺得孤獨不孤獨?!」姚貝迪故意慪氣的說著。

    古源那一刻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他只是沉默的跟著姚貝迪的腳步。

    兩個人開車,換了一間餐廳,吃牛排。

    兩個人對立而坐。

    古源似乎還是沒什麼胃口的,吃得很少,幾乎沒怎麼動刀叉。

    姚貝迪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拿過古源手中的刀叉,幫他把他碗裡面的牛排一小塊一小塊的切好,然後叉了一塊牛肉往古源的嘴邊送,口吻還很嚴厲,「人是鐵飯是鋼,你是想要把自己餓死嗎?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古源看著姚貝迪手上的牛肉,看著姚貝迪,「你說,我為什麼喜歡的女人不是你?」

    姚貝迪陡然一笑,笑得很燦爛。

    「我其實也很好奇,分明我比霍小溪更漂亮更可愛更會體貼人,當年知道你喜歡霍小溪後,我真是想了幾個晚上想不明白,總覺得你丫的就是白眼狼,有眼無珠。」

    古源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也或許就只有最好的朋友,才會開出這樣的玩笑。

    「手都軟死了,快點張嘴。」姚貝迪忍不住抱怨。

    古源張開嘴,正欲吃掉他面前的牛肉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嗓音,「貝迪,很巧啊,在這裡遇見你。」

    兩個人同時轉頭。

    原本都掛著笑容的臉頰瞬間就收了回去。

    姚貝迪看著瀟夜和雷蕾手挽著手出現在她面前。

    瀟夜冷毅的眼眸看著她,然後視線又放在她拿著叉子的手上,臉色,看不出來的,冰冷。

    雷蕾卻是一副笑得很開懷的模樣,「你是古源吧,不知道古大哥還記得雷蕾不?當年一個學校的,和姚貝迪是同級。」

    姚貝迪不著痕跡的把叉子放回古源的餐盤裡,很自若的低頭吃牛排,什麼都沒有說,連表情也不想有一個。

    古源看了一眼姚貝迪,看了一眼瀟夜和雷蕾,不溫不熱的口吻說道,「如果想要開始,根本就不需要等到這個時候。信不信,隨便你。」

    這些話是對瀟夜說的。

    不想要姚貝迪被誤會,但也不想要太委屈求全。

    姚貝迪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夠忍讓了,總不能,一讓再讓。

    瀟夜的眼眸看了一眼古源,似乎又回眸看了一眼姚貝迪,沒有說一個字,帶著雷蕾大步離開。

    古源看著瀟夜離開的方向,回頭對著姚貝迪說道,「他們走了,你再這麼低下去,頭就埋進餐盤裡面了。」

    姚貝迪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拉出一抹淡笑,「我習慣了,好在內心夠強大,不會有事兒。而且剛剛其實你就算不做解釋,他也沒反應的。我們倆的婚姻,也就是這麼得過且過。」

    古源看著她的模樣。

    「別這麼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姚貝迪依然笑著,「不過倒是,為什麼當年你喜歡的是霍小溪而不是我?要不然,或許我倆就成了,你看我爸媽其實都挺喜歡你的,也用不著像現在這樣……」

    「命中注定。」古源說,「命中注定,我們倆幸福不了。」

    姚貝迪陡然笑了一下,爆出口,「去他的命中注定,總有一天或許就違背命運了呢!」

    「等著你那一天。」

    「我也等著你那一天!」姚貝迪說,「所以,為了未來會有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時刻,我們應該舉杯慶祝一下,服務員。」

    姚貝迪揚著嗓子,「兩瓶紅酒。」

    古源本來想要叫住她的,但……

    偶爾這麼放縱一次,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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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一人一杯,更喝白開水一樣的喝了個精光。

    這麼高檔的餐廳,這麼優的格調,兩個人卻像鄉巴佬進城一般的喝得毫無形象,服務員好幾次都想要上前提醒注意保持安靜,因為周圍很多客人都開始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在服務員終於下定決心去好心提醒時,姚貝迪和古源也已經喝完了,豪邁的付了錢之後,兩個人都暈暈倒到的往餐廳外走去,世界好像都在旋轉,這樣微薰的感覺,莫名覺得很痛快。

    餐廳樓下,停著一排的出租車。

    兩個人隨便找了一輛坐進去。

    「先送你回去。」古源說。

    姚貝迪點頭。

    古源說了一個地址,出租車行駛在上海夜色迷茫的街道上。

    「要是霍小溪在,我們倆應該就不會醉的這麼慘了。」安靜的小車內,姚貝迪突然開口。

    古源點頭。

    霍小溪的酒量確實很好。

    「其實,她就是霍小溪吧。」姚貝迪說。

    「嗯,她是。」古源點頭。

    「可是,她為什麼就不願意承認呢?」

    古源拉出一抹苦笑,看著車窗外流利的上海夜色,「貝迪,你知道為什麼我要逼著她承認嗎?其實,承認與否,我們都清楚不是嗎?」

    「所以,你為什麼要逼著她承認?」姚貝迪很認真的問道。

    「因為,我總覺得她好像在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如果她承認了自己,至少那些極端的事情不會危害到她的生命安全,霍小溪當年突然死亡的那一幕,讓我真的,不敢去回想。要是再經歷這麼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會崩潰到什麼地步……」古源有些難受的說著。

    在如是昏黃的燈光下,姚貝迪那一刻似乎看到了古源有些紅潤的眼眶。

    她靠在車座椅上,嘴角拉出一抹淡笑。

    她剛剛一直很害怕古源在生喬汐莞的氣,雖然自己也有些生氣,但作為朋友,還是好怕他們之間出現什麼隔閡……

    姚貝迪微微鬆了一口。

    原來,全部一切都只是因為擔心,都只是因為古源擔心著喬汐莞,怕她受到傷害。

    果然,這個世界上除了古源,沒有任何人可以對霍小溪,這麼無怨無悔吧。

    車子一路平靜的行駛。

    車內瀰漫著憂傷的情緒,沉默無言。

    一直到達姚貝迪的小區門口。

    姚貝迪下車,對著古源微微一笑,「我回去了,你慢走。」

    古源點頭。

    姚貝迪抬起腳步,頭有些昏,拖著自己搖擺不定的身體慢慢挪動。

    她真的覺得有些醉了。

    連看眼前的路都是暈的,但就是莫名的,思維清晰得要命。

    要不然,她想她應該就不會那麼清楚的看到,大門口另外一輛黑色轎車前,雷蕾在墊著腳尖親吻瀟夜了。

    她的腳步就這麼歪歪倒倒的經過他們,沒有半點停頓。

    她現在的目的就是回家,睡覺,讓自己這麼天翻地覆的暈眩感能夠盡快消失。

    她努力讓自己走得很平穩。

    其實,想要忽視自己的情緒也不難。

    看,她此刻就可以表現得這麼滿不在乎的樣子往小區內走,在經過他們身邊時,也可以這麼的淡定自若,連半點不一樣的表情也沒有。

    她正在為自己感到驕傲的一瞬間,腳上猛地踢到一道階梯,本來就不太穩的身體在那一刻就直直的摔了出去,她閉著眼睛,認命的忍受著接下來的各種狼狽不堪。

    意外的,在自己摔倒的一瞬間,卻突然被一個堅實的懷抱接住。

    當自己還未反應過來時,那個堅實的懷抱突然靠近她的臉,一個重重的吻壓在她的唇瓣上。

    古源。

    姚貝迪瞪大眼睛。

    這個男人在做什麼?!

    她驚恐的看著他近距離的臉。

    全身不自在,從頭頂到腳,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古源似乎是感覺到姚貝迪的反抗,也知道這個女人不喜歡任何人靠近,更別說這樣親密的舉動了,但那一刻,古源瞪著眼珠子,似乎是在威脅她別動。

    姚貝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男人把自己當霍小溪了,還是說……

    不管怎麼樣,真的好噁心,她想她等會兒回去後,肯定要漱口一百次!不,兩百次!

    她噁心的閉上眼睛。

    噁心死了。

    突然,唇瓣上的柔軟消失,接下來聽到「匡」的一聲,是拳頭打人的聲音。

    姚貝迪愣怔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真的是瀟夜在揍古源。

    古源哪裡是瀟夜的對手。

    剛開始還不要命的反抗了一會兒,後來就反抗不了了,被瀟夜揍在地上,一

    動不動。

    姚貝迪連忙跑過去,一下子蹲在地上,護在古源的身上。

    因為有些始料不及,瀟夜的拳頭猛地一下揍在了姚貝迪的背上。

    真的好痛。

    姚貝迪咬著唇。

    剛剛古源被揍了這麼多次,應該痛得要命吧。

    她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其實不是因為難過,只是因為痛得有那麼一瞬間是控制不了生理反應的,眼淚自然就蹦了出來。

    瀟夜捏著拳頭,他似乎沒有料到姚貝迪會有突然的舉動,他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兩個人,眼裡的努力,顯而易見。

    姚貝迪轉頭望著站在他們面前的瀟夜,「打夠了嗎?」

    瀟夜捏著的拳頭似乎更緊了,甚至於還能夠聽到拳頭太用力後的骨頭聲響。

    「如果打夠了,我就送他回去了。」姚貝迪說。

    她忍著心裡的各種不舒坦,去扶古源。

    「姚貝迪!」瀟夜猛的一下拉起去靠近古源的姚貝迪,力度大到,姚貝迪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猛地一下就被瀟夜拉開了,因為腳步太過匆忙,身體不穩的就直接往瀟夜的懷抱裡面撞。

    雷蕾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臉色一下就變了。

    今晚好不容易纏著瀟夜陪他出來吃飯,卻碰到姚貝迪喜笑顏開的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互相餵牛排,那一刻她真的覺得是天助她也,總算是抓到了姚貝迪的把柄,對以後瀟夜離婚肯定是有幫助的。

    可是一晚上瀟夜的表現卻讓她整個人更加慌張了。

    瀟夜整個晚上幾乎都沒有說一個字,臉色更是黑到要命,她故意的討好他也視若無睹,吃過晚飯後,瀟夜就直接帶著她離開,而且按照以前的定律,瀟夜總會先送她回家,可當他坐上車後對司機說的卻是,先送我回去,再送雷蕾回家。

    這樣的疏遠,讓她幾乎有些忍受不了。

    但在瀟夜面前,她不敢發太多脾氣,瀟夜現在對她是個什麼態度她真的不知道,只能一再忍耐。

    兩個人到達小區門口。

    瀟夜徑直的下車,也沒有對她說一句話。

    她連忙跟著他小車,拉著他的手,「夜。」

    瀟夜看著她。

    「聽阿彪說你這幾天事情很多,肯定很累了。我不耽擱你睡眠時間,會自己乖乖的回去,你也回去早點休息。晚安。」她很乖巧的說著。

    她想她都能夠做到了這個地步,瀟夜對她多多少少就都會有些不一樣的。

    現在她不能強勢的逼著瀟夜為她做什麼,她只能以退為進。

    瀟夜點頭,「嗯,晚安。」

    轉身,冷漠的準備離開。

    雷蕾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一轉,忽然看到姚貝迪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整個人靈機一動,猛地一下跑過去勾著瀟夜的脖子,努力墊著腳尖吻他的唇。

    瀟夜是愣怔了一下。

    卻最後沒有推開她。

    她其實知道,瀟夜只是應付她而已,每次想要極快的擺脫她,總是這麼滿足她的一些欲。望,然後就支開她,不想要和她過多糾纏。

    雷蕾也就是抓住瀟夜這點心裡,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她就是想要刺激姚貝迪,她就是想要姚貝迪知道,她和瀟夜已經到了不能分開的地步,她就是要看到姚貝迪整個人崩潰,她要看姚貝迪的笑話,像當年自己被所有人笑話一樣的,看著她不得好過。

    可是。

    這是什麼情況?!

    半路殺出個陳咬金。

    一個男人突然抱住姚貝迪,在他們面前重重的吻在了一起。

    當時她看到瀟夜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變得那個天翻地覆,連一向都不喜歡表露自己多餘情緒的人,那一刻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了頭,他直接推開自己,甚至是有些蠻力的,雷蕾那一刻不穩的後退了好幾步,她就看著瀟夜這麼直接甚至粗魯拉過吻著姚貝迪的男人,毫不猶豫的一拳打了過去。

    瀟夜對姚貝迪……

    雷蕾咬著唇,站在旁邊,不會的!

    只是因為,瀟夜太大男人主義了,看不得現在還是自己老婆的姚貝迪,當著自己的面出軌,是個男人應該都接收不了吧。

    她瞪著眼睛看著瀟夜拉著姚貝迪,不管姚貝迪的反抗直接拉進了小區,仿若自己,仿若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都突然不存在了一般,那兩個人就這麼直接的走了。

    古源覺得一身都快要散架了。

    他動了動身體,以後再也不幹這種蠢死了!

    他努力讓自己坐起來,看著面前兩個人離開的方向。

    姚貝迪,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個地步了。

    他忍著痛讓自己站起來準備離開。

    「不是說了,如果要開始,不用等到現在嗎?!」身後,傳來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

    古源離開的腳步回頭,看著雷蕾站在他身後,整個人都到了崩潰的地步。

    「你果然是故意做給瀟夜看的是不是?!故意刺激瀟夜的是不是?」雷蕾怒吼。

    古源也不否認,他對著雷蕾,「我在幫你讓瀟夜和姚貝迪盡快離婚,你不是應該感謝我?!」

    「你當我是小孩子嗎?」雷蕾尖叫。

    古源滿不在乎的,拖著自己疼痛的身體離開。

    他沒有半點義務和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解釋什麼。

    他重新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他們三個人,他,霍小溪,姚貝迪。

    有一個人幸福,也好。

    ……

    姚貝迪被瀟夜這麼一路拖著走進了電梯。

    姚貝迪整個人還處於酒醉中,腳步本來就不穩,被瀟夜這麼毫不憐惜甚至有些野蠻的拖著往前走,她覺得她好幾次都差點摔在地上,別提一路上多狼狽了。

    到了電梯內,瀟夜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手,捏著她的力度,很痛。

    她皺著眉頭,想要反抗。

    反抗的後果就是,捏著的手更痛了。

    電梯入戶到家。

    瀟夜脫掉鞋子。

    姚貝迪卻沒有動靜的站在玄關處。

    「脫鞋。」瀟夜冷酷的說著。

    姚貝迪依然沒動。

    瀟夜眉頭皺了又皺,蹲下身體,毫不憐惜的抬起她的腳,三兩下的脫掉她的高跟鞋,似乎是有些不解氣的,把她的鞋子扔出了很遠,然後起身拖著姚貝迪走進客廳,一把把她扔在沙發上。

    姚貝迪看著瀟夜怒氣衝天的模樣。

    生氣?

    瀟夜居然會這麼生氣?!

    這就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了?!

    果然都是男人的劣根性。

    「醫藥包在哪裡?」瀟夜突然問她。

    姚貝迪指了指客廳外的一個櫃子。

    瀟夜走過去,拿出醫藥包,從裡面翻出了一個藥酒瓶,直衝沖的拿過來,看著姚貝迪坐在沙發上,也似乎是難得多說一個字,一把把她按在沙發上,讓她的背對著自己,直接掀開了她的衣服。

    她只想說,她穿的是裙子……

    而此刻很顯然,她的小褲以及她的後背就這麼直接的暴露在了空氣下。

    姚貝迪突然慌了一秒。

    更讓她驚慌的是,瀟夜直接解開了她的黑色胸後扣……

    姚貝迪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這樣的姿勢。

    那一刻,她卻只是把自己的臉捂在沙發內,手指狠狠的抓著沙發靠墊。

    背上,突然感受到一點清涼。

    接著,一雙大手開始在她的後背上用力,塗抹。

    「痛。」姚貝迪咬著唇,忍不住低吟。

    真的好痛。

    比剛開始遭受的那一拳還要痛吧。

    她死死的抓著靠墊,整個人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瀟夜就是在故意報復她。

    「忍著。」感覺到姚貝迪整個人的不受控制,瀟夜冷酷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姚貝迪忍得難受無比。

    整個過程簡直生不如死。

    不知道過了多久,瀟夜手上的力度突然消失。

    姚貝迪只覺得自己背上火辣辣的痛,痛得她半點都不想動。

    「洗個熱水澡,明天如果後背還沒好,就去醫院照個片。」瀟夜丟下一句話,就轉身準備離開。

    姚貝迪突然猛地一下抓住瀟夜的手。

    瀟夜整個人停了一下。

    姚貝迪把頭從沙發上抬起來,整個身體也艱難的坐了起來,她的裙子自然的垂放下來,擋住了她的身體,但卻因為胸並沒有繫上,那一刻似乎有些若隱若現……

    她拉著瀟夜的手,忍著後背的疼痛讓自己站起來,面對面的看著他。

    她突然踮起腳尖。

    抬起手,用手指輕輕的擦拭著他的唇瓣,他的唇瓣有些薄,每次抿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讓人不能靠近的氣息。

    她擦了擦,似乎覺得自己擦乾淨了,她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瀟夜整個過程都很冷漠,只是淡薄的看著姚貝迪,看著她的舉動,默許她的舉動。

    吻,就只持續了一秒。

    姚貝迪放開他,轉身欲走。

    就算是心理作用也好,至少這樣,他們就公平了。

    她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準備回房。

    離開的腳步剛抬起,瀟夜突然拉著她,一個轉身,一個吻就重重的壓了下來。

    不是剛剛的蜻蜓點水。

    他的唇舌狠狠地咬著她的唇瓣,糾纏,深入……

    ……

    喬汐莞從「溪水人家」離開。

    武大來接她。

    她坐在車後座上,不發一言。

    武大透過後視鏡看著她的模樣,車上散發著巨大的酒精氣味,喬汐莞喝了不少酒。

    是在借酒消愁?

    她並不覺得後面那個女人會做這麼沒有理智的事情。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呢,所以整個過程一直安靜。

    到達顧家大院。

    喬汐莞下車。

    「需要我送你進去嗎?」武大問她。

    喬汐莞擺了擺手。

    她是喝多了,但是還沒有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她歪歪倒倒的往別墅走去。

    現在已經很晚了,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大廳,上樓。

    不管如何,把自己喝成這樣的三更半夜回家,終究對老一輩而言,是不能夠理解的。

    她憋足一個口氣,好不容易走進顧子臣的臥室。

    一走進去,整個人就沒有半點形象了。

    她把手上提著的包一下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扔到了什麼地方,然後開始脫鞋,脫衣服,脫褲子,那個毫不忌諱。

    脫得只剩下胸和小內褲。

    喬汐莞突然停頓了一下,她迷茫的眼神看著大床上的地方,她其實也看不太清楚那個床上的人是不是睜開眼睛,所以她走近了一些,再走近了一些,甚至於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看著床上的那個男人,「你沒睡啊?」

    顧子臣眼眸一轉。

    這個女人一進門,包一下子就飛在了他的身上,他是忍了又忍。

    接著就看著這女人開始瘋狂的脫衣服,脫得就像現在這個模樣。

    「顧子臣,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身體?」喬汐莞突然拉出一抹笑,賊兮兮的問道。

    顧子臣沒有說話。

    「很想吧。」喬汐莞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支著頭看著床上的男人,「其實我都很滿意這具身體的身材,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地方就沒有,我自己看著都噴鼻血……」

    喬汐莞自顧自的說著,說著些不著痕跡的話。

    顧子臣的眉頭皺起。

    喬汐莞是喝得神志不清了嗎?!

    「只是不知道這具身體承載過多少男人……」喬汐莞有些若有所思的想著,又喃喃自語道,「這麼美好的身體,其實就算多點男人,也不會被人嫌棄吧……」

    「可惜了,我曾經都沒有過一次……」喬汐莞趴在床頭,有些惆悵的說著。

    這個女人到底都在說什麼?!

    顧子臣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身上這麼大一股酒味,也不去洗澡,趴在他床頭做什麼?!

    更讓她崩潰的是,他似乎是聽到了這個女人均勻的呼吸聲。

    這種姿勢,也能夠睡著。

    他微微抬起了自己的身體看著喬汐莞此刻的模樣,穿著一條小內褲坐在光亮的地板上,身體趴在他的床邊,就這麼自若的睡得一本正經……

    顧子臣忍了又忍。

    真是受夠了這個女人的,莫名其妙了。

    他躺下去,往裡面挪了點,睡覺。

    他沒這麼好心把她挪上來。

    他轉身,背對著她。

    「顧子臣,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身後,突然響起喬汐莞有些深惡痛絕的聲音。

    顧子臣沒有回頭。

    「勞資就算是冷死了你也不會搭理吧!」喬汐莞突然從床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浴室。

    顧子臣轉頭看著浴室的方向。

    這個女人,到底還是和以前的不一樣了。

    很不一樣了。

    只是,到底怎麼變化的?!

    到底為什麼會變化?!

    就真的成了一個迷了嗎?!

    沒多久。

    浴室門打開。

    喬汐莞穿著一件睡衣從浴室出來,爬上他的床,睡覺。

    安靜的空間。

    喬汐莞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就天翻地覆的選擇,很容易讓自己吐出來。

    她就瞪著眼睛看著那盞昏黃的燈光,突然開口說道,「顧子臣,你有過朋友嗎?」

    顧子臣一直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你這麼冷血的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朋友吧。」喬汐莞繼續說道。

    顧子臣抿了抿唇,不準備搭理。

    「所以應該就感受不到,有時候朋友難受時,比自己難受還要不爽一百倍!」喬汐莞說,轉身,突然靠近顧子臣。

    手臂就抱著他的腰

    ,身體貼在他的後背上,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段,緊緊相貼。

    「每次和你說話總覺得是對著一堆空氣在說。」喬汐莞抱怨,整個頭卻埋在了他的後頸窩處,又說道,「好想有一個依靠,就今晚,所以別推開我,行嗎?」

    顧子臣的身體似乎是僵硬了一下,又似乎是她的錯覺。

    她那個時候胃裡面不舒服,腦袋也也有些暈,根本就沒想要去深究。

    在她心目中,顧子臣就不可能對她有半點反應。

    這個男人。

    下體不遂。

    「晚安,顧子臣。」沒有推開她,喬汐莞嘴角微微一笑,閉上眼睛說道。

    顧子臣僵硬著身體,卻怎麼都睡不著。

    耳邊,很快傳來了喬汐莞均勻的呼吸聲。

    感覺到喬汐莞已經睡著,他動了動身體想要掙脫開喬汐莞,卻越是往裡面睡一點,那個女人就越是靠得更緊。

    最後他索性放棄。

    只是這樣的姿勢,他很難入眠。

    他其實也沒想什麼,也習慣了這麼讓自己的情緒隱藏。

    卻終究莫名的失眠。

    夜原來越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不容易終於睡過去。

    或許才睡著不到兩分鐘,就感覺到身邊的喬汐莞突然從床上蹦起來,然後往廁所跑去,裡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吐了好半響,那個女人才迷迷糊糊的出來躺在床上,睡覺。

    安靜了一會兒。

    那個女人又蹦起來跑進廁所,又是一陣嘔吐。

    此起彼伏。

    那個晚上,簡直就是沒玩沒了的。

    顧子臣捏著手指,他就知道他不應該對這個女人有任何一點仁慈之心,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故意和他作對,分明就是和他,天生犯衝!

    ------題外話------

    嗯嗯,小宅話不多說。

    總之就是愛你們得很。

    麼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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