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瑞突然轉變的神色以及溫柔的話語皆是大為震驚,在大家眼中墨千瑞一直都是威嚴冷漠的形象,如今卻對一個女子如此和顏悅色,怎能不讓他們震驚?
大家紛紛在心中猜測這名女子的身份,瑞王的名聲全國聞名,百姓們更是注意著瑞王的動靜,他們從來沒聽說瑞王除了娶左相府的庶女之外還娶了別人。
「聽說和我有關,出來看看。」安顏語氣淡淡的應道,因著天乾暗中扯了她的一下,她不得不露出一個看似溫柔的笑。
看到安顏和墨千瑞郎情妾意的有說有笑樣子,安靈夕更是氣得牙癢癢,雙手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肉中也沒注意到,胸口更是被憋得隱隱生痛。
她才剛剛被安顏害得和太子廢除婚事,此刻他們兩人像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愛嘲諷她,他們溫馨和諧的畫面深深刺痛她的眼睛了,她恨不得立刻像從前在府裡一樣,直接上去把安顏按到地上狠狠的打碎她臉上的笑。
安顏這個賤人,她應該一輩子卑賤的活著,應該任人欺辱打罵,一輩子都在她之下,她不配笑,不配得到瑞王的愛護!
瑞王是不是瞎了眼了?為什麼會被安顏這個賤人這麼關心?難道因為只有安顏沒被剋死,所以飢不擇食了嗎?
艱難的忍住心中的怨氣,臉上快速的換上一臉淒然,安靈夕宛若黃鸝的聲音委屈的說道:「二姐,我知道錯了,我當初不知道二姐這麼愛太子殿下,為了表示對太子的忠心可以以死抗旨不另嫁,甚至直到現在還對太子癡心不改,如果我早知道,當初肯定寧願抗旨也要成全太子和姐姐啊,可是我不知道,姐姐也沒告訴我,為什麼二姐現在要這麼做呢?就算姐姐毀了我和太子的婚事,姐姐現在的身份和太子也不可能了啊!你這樣讓姐夫情何以堪啊!」
安靈夕慼慼哀哀的哭訴,雖說是認錯,可這番說辭大家只會認為安顏水性楊花,都嫁給瑞王了還想著別人男人,那個男人還是瑞王的兄弟,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她偷偷想著也就罷了,可她自己得不到還破壞妹妹的婚事,毀了妹妹的名聲,當真是心胸惡毒啊!
群眾一片嘩然,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有信了安靈夕的說辭對安顏厭惡指責的,也有懷疑的,那個清麗淡然的女子,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啊?
聽著群眾的議論聲,安靈夕眼底閃過得逞的惡毒光芒,安顏破壞她的婚事,毀壞她的名聲,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讓瑞王知道安顏心裡愛著別人,如此他肯定會遷怒於安顏,說不定還會恨不得打死她,絕對不會再被她迷惑了的。
安顏也不急著解釋,臉色絲毫未變,由著下面議論。
墨千瑞臉色陰沉想發作,可安顏輕輕按住他的手,對他搖了搖頭,見安顏如此他便也忍著不發作了,他到現在都沒猜出安顏打扮得光鮮亮麗出來幹嘛,但他覺得不會只是來看戲那麼簡單,便也就由著她了。
天乾讓人進府搬來一把椅子擺在大門正中間,對安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安顏姿勢優雅的坐到椅子上。
只是她的屁股剛沾到凳子上,林淑華立刻滿臉憤慨厲聲叫道:「安顏,瑞王爺尚且站著,你怎可坐下呢?還不快起來給王爺讓座,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左相府對庶女疏於教導,沒教過你禮數呢!」
安顏彷彿沒聽到她的聲音,目光平靜的看著前方,完全依照天乾所教的,不管她們怎麼說都像對待路邊的雜草一樣,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賞給她們。
不過若非安顏生性冷淡也裝不下去,即使不用天乾特意交代,她也不會為這種不新鮮的事動怒。
林淑華和安靈夕氣極,她們都說得這麼入骨了,說她水性楊花心腸歹毒沒有教養,怎麼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兩人心中既氣憤又有些慌張,安顏完全不在意反而讓她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了,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
婉貴妃前一天才領教過安顏氣人的本事,這會兒倒是識趣的一句話不說,只是一直用幽怨不甘的眼神盯著安顏看,心裡還有些忐忑,她不知道答應安靈夕一起來這裡『請罪』是不是錯了,可是要她忍氣吞聲她又不甘心,希望真的能像安靈夕說的那樣引起民憤懲治到安顏。
摸了摸還沒完全消腫的臉頰,婉貴妃眼裡的恨意更深了,她絕對不會和安顏善罷甘休!
「這位大媽,你算哪根蔥?王爺都沒意見你瞎嚷嚷什麼?我們王妃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天乾雙手環胸,一臉輕蔑的斜眼看向林淑華。
林淑華的年齡還不到三十五,保養得當的臉看起來也頗有姿色,被稱為大媽立刻變了臉色,本想罵回去,但想著這裡是瑞王府,她今天又是來請罪的,要是這一罵肯定會壞事,她現在要表現得弱勢一點才行,只能暫且把氣憤憋回肚中。
清了清嗓子,林淑華滿臉正色的道:「她雖然只是左相府的庶女,但身後卻代表著左相府,言行不得體有損左相府的聲譽,而我是她的嫡母,別人會說我對庶女疏於管教,我自然有資格指正她的不當之處!」
「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