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手段雖然凌辣,但她的心地卻是很好的!
他最喜歡善良的人了,所以是不會討厭和害怕小姐的。
小葉子指著一片樹木,愁苦道:「這裡樹木這麼多,小姐該怎麼出去?」
「砰!」
千雲舒一個爆栗敲在他的腦殼上,指了指地上的腳印。
「是吼!可以踩著腳印出去呢!」小葉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小姐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了自己,原來是發現他一路踩進來的腳印啊,他怎麼沒有小姐這麼細心呢?
頓了頓,他又抓抓腦袋,問道:「我們認識去新宅子的路嗎?」
「知道。」
千雲舒冷笑一聲,知道她離開皇宮的人並不多,既然有人僥倖想在路上暗殺她,那麼她豈會這麼輕易放過?
「回皇宮!」
望著她冷然的眸子,小葉子微微嚇得縮緊了身子,點點頭,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林子。
兩個時辰後,千雲舒和小葉子本去了從原先出來的宮門那裡,發現那裡的門已經關閉了,無奈小葉子只得帶著她從另一個宮門進入,可是,守門的禁衛卻是不認識二人,硬是以亂闖皇城的罪給拷了起來。
禁衛長面相長得粗狂,一雙眼睛透著幾縷賊眉鼠眼的氣息,拿起繩子要拷起千雲舒的時候,他還露出了噁心的邪笑。
「你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擅闖皇城!這麼漂亮的臉蛋,要是殺了,真是可惜了。」
北疆的女子向來開放,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女人,全身雪白,膚如凝脂,長得就像含苞欲綻的雪蓮,連看上一眼,都覺得是個褻瀆,就是不知道,壓在身下該是這樣一種滋味?
「放開我和小姐!」小葉子有些惱怒地怒視著將自己捆綁住,又要去捆綁小姐的禁衛長,心中暗罵著,早知道他就多和師傅在其他幾個宮門多多出入了,這樣這些狗眼看人低勢力不已的傢伙,就不會對小姐無力了。
「小子,再嚷嚷就讓你吃頓板子行不行?」禁衛長瞪了一眼小葉子,轉過頭色瞇瞇地打量著千雲舒,拿著繩子就要往上套,「小美妞,過來……」
他噁心的聲音,噁心的面目就像是被扔進臭水溝了浸泡了十天十夜的爛菜葉,尤其一笑,更是露出了兩排黃色的牙齒。
似乎還有著陣陣惡臭的風掠過。
千雲舒唇角滑過一絲冷笑,抬眸,冷冽不已:「你再說一次?」
望見她冷笑的小葉子微微後退了一步,慘了,只要小姐露出這種令人背後發寒的表情,那麼多半就要有人遭殃了。
「哈哈!想不到還是個高冷烈女子呢!我喜歡!」禁衛長又是猥瑣地哈哈大笑,絲毫不覺得自己一笑露出的大黃牙有多麼令人噁心反胃。
他故意抖了抖繩子,笑得曖昧又猥瑣至極:「小傢伙,我只綁你到牢裡,到時候你想怎麼冷怎麼烈都行!」
旁邊的禁衛見此,都紛紛對千雲舒流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這個禁衛長是出了名的好色,只要下班,那麼這京城中青/樓裡定有他的影子。許多清白的姑娘都被他糟蹋過,但是沒有一人敢站出來指控他,就算有,也被他當宰相的姐夫給攔阻了下來。
日漸越深,禁衛長越發囂張跋扈,可沒有一個人能治得了他。
真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清白就要被這樣一個猥瑣的男人糟蹋了。
「綁我?」千雲舒冷酷的笑意直達眸底,餘音故意拉長,「你想在這裡得到永恆的快樂麼?」
永恆的快樂?!
禁衛長眼前一亮,挑眉嘿嘿笑著:「美人兒,你確定要在這裡?恐怕不妥吧?」
「不可以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一見到她冷冷微笑的樣子,禁衛長只覺得心中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著一樣,無比癢癢。
望著禁衛長搓著手掌,蠢蠢欲動地樣子,旁邊的禁衛們頓時搖頭歎息著。
就在禁衛長向千雲舒撲過去,想要在宮門前猥/褻她的一剎那間,突然一聲無比劇痛的慘叫聲連連響起。
「啊啊啊啊——」
眾禁衛們嚇了一跳,拿起大刀有些無措地望著緊緊摀住褲襠的禁衛長,滿臉猙獰痛楚地哀嚎著,只見猩紅的血液將他的胯下至大腿至小腿的褲子逐漸染紅著,顯然那東西已經被人割壞了。
眾人在往旁邊一瞧,讓禁衛長變成太監的『罪魁禍首』千雲舒,則拿著一塊潔白的錦帕在輕輕擦拭著那把烏黑鋒利的匕首。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就……這樣的?
竟然沒有一個人看見她出手,禁衛長就捂著褲襠哀嚎了!
太令人震驚駭愕了!
直到匕首上沒有了一絲血跡,她才慢條斯理收起了匕首,將所有震愕的目光視為空氣,若有所思著。
「又臭又髒的東西老是會弄髒了匕首,看來得換把髒一點破一點的匕首了,這樣用著也方便些。」
用這把匕首,她廢掉了不少男人,話是這樣說,可每一次她下手,並不是直接割下那東西的,而是在三寸之內,挑斷那裡的神經,使得人成為了有根無能的廢男人。
若是直接割那裡的話,還不如一腳來得痛快。
關鍵是,割壞了那裡的神經組織,那麼他既要承受著前所未嘗的劇痛,還要接受今後變成太監的事實。
身體上和心裡上的雙重打擊,才是真正致命的!
「臭女人!!死三八!!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禁衛長一張流油的豬臉因為劇痛變得極其扭曲,他一手捂著褲襠,一手顫抖不已的指著千雲舒,臉色又紅又青,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氣的?
「重傷宮中禁衛,罪上加罪!」
眾禁衛拿著大刀,上前將千雲舒團團圍起。
前一刻還在惋惜可憐她的人,下一秒就因為她中傷了有權有勢的人被包圍住了,這就是人心。
他們只會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一旦有損自己的利益,那麼他們寧可冷冷旁邊也不會伸出援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