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金蟒蛇已經完全暴怒,瘋狂地扭動著身軀將千雲舒緊緊纏繞住,蛇眼瞪得像雞蛋,猩紅的信子憤怒地伸縮著,充斥著滾滾的殺機。
現在吞了這個人已經不足以消滅它的怒氣了,它要一點點將她折磨致死!
「嘶——」
金蟒蛇張著血盆大口,帶來一陣陣陰腥的氣流,縮緊了蛇身。
胸腔裡的空氣逐漸被抽空,蛇頭高高躍起,傲慢而又怒氣沖沖地吐著猩紅的信子,尖銳的毒牙看起來恐怖無比。
千雲舒冷笑一聲:「做我的對手,你還不夠格!」
話落間,她將匕首一抽,朝後面倒躍而出,整個人一瞬間就竄上了蛇身,騰空翻了個身後,手中的匕首已經換成了一米長的劍,劍心對準了金蟒蛇受傷的七寸之處,猛然下刺。
彭!
正中!
金蟒蛇死命翻騰了幾下,從巖壁上轟然墜落了下來,地面被它堅固的軟甲砸出了無數條縫隙,那雙飽含殺機的綠眼漸漸失去了光芒。
她拍了拍手,將長劍收起。
看著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金蟒蛇,她唇角微微一揚:「但願你下輩子不要再做蛇了,阿門——」
誰都知道蛇的弱點就是在七寸之處,一旦七寸罩門被侵犯,就算不死也殘廢了。()
可惜了它白白修煉了這麼久,不過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就算她不殺金蟒蛇,金蟒蛇也會殺了她的。
匕首冷冷地插在了蛇頭上,金蟒蛇徹底去了西方極樂世界。
「金蟒蛇身上最寶貴的除了蛋就是這身蛇皮……」
她彎下腰,細細打量著金蟒蛇的蛇鱗,伸手一摸,發現是軟軟的,但是用匕首一劃一刺,卻對它造不成任何傷害。
金蟒蛇的蛇皮通常是被人製作成軟甲穿戴在褻衣外,可以保障不受外力的侵害,當然這只限定於普通人。
千雲舒毫不浪費時間,用匕首迅速將金蟒蛇最堅固的蛇皮完整的剝了下來扔進空間之時,她突發奇想,這麼大一張蛇皮,都做成軟甲衣好像自己也用不到。
這樣把,留下能做成三件軟甲衣的蛇皮,其他的都編製成軟鞭。
要知道金蟒蛇的蛇皮觸手溫軟,可是真正用起力來,甩在身上可是最痛的,而且這種蛇皮韌性極強,不會因為時間長了而壞掉,反而會越用越厲害。
她將分身留在隨身空間裡編製軟鞭,自己割了幾塊精細的蛇肉放置空間後,又返回了金蟒蛇產蛋的大溶洞裡。
想不到她走以後,金蟒蛇又產了十一顆蛇蛋。
依舊是毫不猶豫,將剩餘的蛋統統收入空間裡,發現寶豬趴在眾蛇蛋之間,一本正經的在……孵蛋——!
雖然解決了金蟒蛇,但由於打鬥依舊引起了溶洞裡潛伏的高階魔獸的注意,她在溶洞裡不能待得太久了。
在溶洞裡轉了幾天後,依舊沒有找到出口,千雲舒有些洩氣,難道要自己出去面對那個修為高深的琉璃老祖嗎?
不是她怕,而根本就不是時候……
溶洞裡的魔獸也緊追不放,無奈之下她只得趁著夜黑天高,悄悄潛出了溶洞。
「小子,捨得出來了?」
意料之中,琉璃老祖一直待在外邊守株待兔著,就等著她自己送上門來了。
琉璃老祖感受到她身上的靈力的波動比起之前大有精進,頓時就收斂起了笑容,直眉瞪眼看著她。
前幾****感受到的靈力,是修士四階中段,可是現在她身上的靈力足足高過了五階,隱隱有著六階的趨勢,難道之前是她隱藏著自己的實力?
不可能!
沒有人能在他面上壓低修為,除非是比他高很多階的人。
短短數日就從四階中段進入了五階頂峰,這樣的天縱奇才若是換了平常,他肯定會收入麾下。
可是這小子膽也太肥了,居然敢偷了他的靈脂不說,還欺騙他!
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他出千冥淵,否則將來一定會對琉璃宮造成傷害!
琉璃老祖真是有遠見,短短幾年後,千雲舒迅速崛起並將他祖祖輩輩創下的琉璃宮整個掀翻不說,他還得強撐著笑臉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老人家,你非得盯著我不放麼,不就是塊泥巴麼,至於這樣死盯著我?」
千雲舒將空間裡那塊寶豬玩到很是嫌棄的靈脂拿了出來。
「你——」
琉璃老祖差點沒氣暈,之前的靈脂白潤溫軟,可是現在她拿出來的靈脂雖然有著靈氣,可是樣子已經大變,黑不溜秋猶如一塊髒泥巴,在煤灰裡滾了幾百次,又被狠狠踩了幾千次腳,最後又丟入臭水溝裡浸泡了十天十夜。
這哪是靈脂,分明就是沾了靈力的黑炭啊!!
靈脂是他要給曾孫小嫣兒吃的,現在被弄成這番模樣,他怎麼好意思那得出手,小嫣兒見到這樣的東西怎麼肯再吃?!
琉璃老祖首次受到這樣的羞辱,臉色暴怒如一頭獅子,面目扭曲形如拚命,他一定要殺了這個人!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殺了她!
千雲舒心中悶笑,靈脂變成這樣確實是她沒有想到的,寶豬也忒好玩了吧,居然把千年靈脂玩成了千年髒泥……
佩服佩服!
感覺到琉璃老祖的氣勢不斷地在增加著,她腳下一滑,向黑暗中拚命飛奔而去。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這一次我要把你親手捏碎!」琉璃老祖臉色一片陰沉,眼中的殺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傾瀉而下,身形微微一動,朝千雲舒追了上去。
千冥淵裡林深路隘,她顧不得打量週遭的環境,就算細細打量也看不見十米以外的環境,她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跑啊!!
耳邊潮呼呼的風就像一片片刀刃刮過她的臉頰,雙腳半刻也不敢掉以輕心,往樹木最密集的方向跑去。
身後那道強大的殺機依舊是如影隨形,牢牢鎖定著她,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想以此用氣勢嚇破她的膽。
可惜千雲舒哪會理會他什麼氣勢不氣勢的,只顧著將全身的靈力灌注在雙腳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