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冷德貴甚至的不敢是回想,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敢想像,他方才可以那麼的勇猛。
三人重新上了驢車,季博明一手抱著小熹,一手趕車,冷德貴呆若木雞的坐在車廂內,三個人回到了家裡。
家人見面,自然的一陣唏噓,誰都顧不得去看那賺來的銅板,全都圍在冷德貴跟冷小熹的身邊抹眼淚。
季博明自打抱著冷小熹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的都沒有鬆開手。
而受到驚嚇,驚魂未定的冷小熹再也不想從他的懷裡出來,只覺得他的懷抱是那般的溫暖,直叫她覺得心安。
不能不說,經過了這一場的驚嚇,生死間,一下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季博明緊緊的抱了她,他們都覺得誰都離不開誰,他們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過了一會兒,四個兄弟頹廢的回來。
「大哥,那兩個人跑得比兔子快,我們無能,沒有追上。」餘震甕聲甕氣的道。
「娘的,他們對地形太熟,我們追到胡同裡,這兩個人就不見了。」李青憤憤的抹了下臉上的汗水,氣鼓鼓的道。
「沒追上就沒追上,你們拚死命了的追,也嚇他們半死了,想是他們一時半會的也不敢再來,再說,今後小熹有我跟著,再不會發生這種事兒了。」
季博明寬慰著自己的弟兄。
其實,大家心中都明白,這兩個劫匪定是當地的人,不然,他們怎會從這四個弟兄的眼皮子底下逃脫,輕車熟路的跑沒了影。
要知道,這隊伍上的人,那個都不是白給的,這身上都有一些的功夫。
第二天,季博明決定,不管怎樣,他也要守在冷小熹的身邊,她去哪兒,他一定的要跟著。
冷小熹無奈,心有餘悸的拿了書,讓季博明空閒的時候看。
同時,她也覺得,既然的聞香大酒樓的生意已經步上了正軌,她也沒有必要每日的守在哪兒,她只需第二日去聞香樓拌肉的時候,結算前一天的銷售分成就好。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聞香樓的生意是越來的越好,冷小熹每日分得的銀子都在一百兩之上。
只是,這聞香樓內全都是林倚天的人,不是冷小熹不相信他,是林倚天還達不到足以叫她相信的地步。
正在冷小熹想著問題的時候,那個叫冷小熹需要的人出現了。
這個人便是冷家冷德奎的二房老婆周氏。
這周氏自從被陸氏誣陷跟冷德貴不清不楚之後,那不潔的身份便一直的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冷德奎的嗓子眼。
不論周氏怎麼的解釋,這冷德奎死活就不相信周氏所說的話。
而那陸氏,更是每日裡的添油加醋,這便讓冷德奎決定休了周氏的決定。
反正這周氏每日裡也沒啥用圖,除了每日的呆著白吃飯,冷家是不會白養那個閒人吶。
周氏拿著休書,背著幾件可憐的衣服,手中只有不到二兩的銀子,抹著眼淚從冷家出來。
周氏咱之前就說了,本是逃荒過來的人,娘早死,家裡是沒有辦法回去了,走投無路的她便流落到南邱鎮上的一家簡易的客棧裡,想著找個活幹,或者去大戶人家給人家做傭人。
而客棧的老闆知道了周氏是冷家村,冷大地主家的人,便跟她閒聊的時候說起來。
「你還找啥活幹?你不知道嗎?」
「知道個啥?」周氏自然的問。
「那個冷家跟你一樣被趕出來的冷德貴,如今可是發了大財了,你何不去找他,看他能不能幫幫你。」
周氏聞聽,自然的欣喜,冷家恐怕是只有冷德貴最為的心善了。
故此,這日,周氏在路上攔截了冷小熹的驢吉普。
而此時的驢吉普上,裝了那天冷小熹叫鐵匠師傅給大制的那大鐵桶以及鐵架、鐵管子。
而那毛驢的頭上,分左右各掛了兩個,四個閃亮的銅鈴鐺,這鈴鐺冷小熹手巧的用紅色的細線編了幸運結。
毛驢通身黑色,自由驢嘴巴跟四個蹄子是白色的,本就精神漂亮,而現在,這頭毛驢又被冷小熹這一裝扮,不僅顯眼還十分的悅目。
而車身,車轅上,冷小熹用紅色的絲絨布包了棉花在裡面,使得人坐在上面,柔軟舒適不說,還特別的享受。
而現在,冷德貴叫停了驢車,冷小熹看著眼前這個婦人,忍不住問。
「爹,這人你認識?」
此時的冷小熹坐在驢車上正思忖著,派誰去聞香樓好呢。
冷德貴見冷小熹這樣問,禁不住訝然的看著她。
「小熹,你不認識了嗎?她是你大伯家的二嬸子啊!」冷德貴道。
「小熹,你咋就不認識我了吶?你忘了我還教你繡那荷花來著。」周氏衝著冷小熹訕笑了道。
「看我這記性,二嬸子咋比以前漂亮了。」冷小熹只得敷衍著為自己的不認識找著理由。
「看這個孩子說的,我都這把年紀了,只能是越來的越來,越來的越醜,咋就能長回去的道理。」
周氏這樣說著,臉上頓時有一股的辛酸呈現了出來。
其實,周氏一點也不老,她還不到三十歲。
古代的女人結婚都早,三十歲一般都有大概十幾年的婚齡了。
十幾年對於一個女人意味了什麼,意味了她的青春不再,花季已逝,便是蒼老。
而周氏一直的又不被冷德奎寵愛待見,便更想心態上比其他的人要老。
冷小熹見周氏這樣的說話,便不想再誇讚她,畢竟,不管怎樣,她跟爹之間也傳出了那緋聞,雖然,冷小熹相信爹跟這周氏之間是青白的。
但是,這今後的事情誰又敢保證,緋聞不成真,再說,不是說男人有錢就學壞嗎?
冷小熹堅定,有自己在這裡,冷德貴今後一定的有錢人,並且一定會是很有錢、有錢的人。
冷孝林是冷德貴的爹,冷小熹還真怕冷德貴在這方面,隨了他爹冷孝林。
冷小熹的想法這冷德貴自然的不知,冷德貴天生骨子熱,愛幫助別人。
當他聽周氏說,她被冷德奎寫了休書,被敢出冷家的時候。
許是同病相憐,冷德貴自然的想到自己也是被冷家趕出來的人。
又許是冷德貴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說出實話來,害得周氏受了委屈,
而現在的家裡又不缺吃喝,便氣壯山河的拍了胸脯。
「嫂子,哦,不,妹子今後有我們家人吃的,就餓不著你。」
冷小熹見爹都這樣說話,便不好的反駁,同時覺得,這周氏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她看了一眼季博明,想要徵詢他的意思。
「爹都那樣說了,就帶她回去,你不是也正需要她這樣的人嗎?」
冷小熹一路上的不說話,聰明的季博明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
知己者非季博明莫屬,冷小熹當下就笑了。
四個人趕著驢車回到杏山村的時候,家裡正熱鬧的厲害。
熟話說,送人的餃子,回家的面。
張秀英知道四個將士傍晚就要出發,便剁了菜,切了肉,準備包餃子為他們送行。
那個時候,平常人家能吃頓餃子,一般都得過年的時候,平素誰家敢說,這不年不節的吃餃子。
家裡的四個孩子得知晚上要吃餃子,早蹦跳了在場院裡歡脫著。
當驢車走進場院的時候,四個歡脫的孩子,最先的迎了上來。
「爹,姐夫,姐你妹……」冷曉娟迎上前叫人。
「咦,二嬸子,你咋來了。」
張秀英在廚房聽到毛驢得得得的蹄子踏地的聲音,心中自然的歡喜。
早晨,她跟婆婆畢釧還有那四個將士,可真滴溜溜的數了一頭晌的銅板,才把所有的銅板數清了。
他們用線穿了,一百個銅板一串的收好。
張秀英數完了錢,大方的拿出八串的銅板來,給那四個將士每人的兩串,二百錢的銅板。
這四個人自然的推托了不要,張秀英嗔怪的板起臉來。
「咋?嫌棄給的少是麼?現在,家裡的日子好過多了,恐怕家裡每日的都會有這多的進項,這點的錢你們拿著,路上看啥喜歡,買點吃的東西,再說,昨兒你們還跑了那多的路,救了咱小熹,雖然,那劫匪沒抓住,可想是也把他們嚇的夠嗆,這些就該是你們拿的。」
張秀英這樣的說著,四個人伸手接了,沒那麼臉紅不好意思,心安了。
而現在,張秀英探頭出來見到周氏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一滯之後便笑了過來迎接。
「二嫂子,你咋這麼閒,來家來看我們?」
「那個德貴家的,今後你別再叫我二嫂子了,我跟冷家沒有關係,冷德奎寫了休書。」
周氏說著,紅了眼眶低了頭。
張秀英聞聽一怔,心說,跟冷家沒了關係幹嘛來我家。
可張秀英畢竟的心軟,見周氏的這般,自然的上前拉了她的手。
「咳咳,這是鬧著咋勁的,好端端的咋就寫了休書。」張秀英說著,挑眉看了當家的一眼。
冷德貴見張秀英這一眼,識趣的趕緊轉了身,抱起一堆的草料喂毛驢去了。
「咳,既然出都出來了,就別想那不開心的事兒,既然今日到了咱家,就別客氣,趕緊的洗了手過來幫我包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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