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熹說這話的時候,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她身為醫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適合做。
雖然,在心智上她是熟女,可在身體上,她還是一個沒有完全的長大,發育成熟的女人。
可方纔她在房間洗澡的時候,分明的看到,她身體的這本尊完全的是個小平板,是要啥的沒啥,就更別想那什麼的迷人的s型了。
她骨瘦嶙峋,扁平胸前的葡萄粒還沒長開,這樣的一具身體怎能盡那女人的義務。
纖腰不盈一握,彷彿刮上一陣的大風,都能把紙片般的她給刮飛了起來。
再說,季博明你腿傷未癒的傷,也真不適合做那種事。
冷小熹這話剛一出口,季博明握著冷小熹的手明顯的一抖,眼底那簇火焰一瞬間的黯然了下去。
好久,他才吶吶的道。
「那……那老神仙說,我們什麼時候能……能圓房了麼?」
不想他太過的失望,再說,畢竟她們兩個是夫妻的關係,總不能一直的拒絕了他,冷小熹想了想。
「這個……老神仙還沒說,可那老神仙說了,我這副的身體太瘦弱,得長胖點才行。」
小熹的這句話說完,季博明的眼淚重新的躍動起火焰來。
「這還不好辦,每天的多吃,長肉還不快麼?」
看著季博明這樣的開明,並沒有強求的意思,冷小熹懸著的心總算的放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需要在心理上,身體上都完全的接受,他比自己小的芥蒂。
心理上喜歡了,身體才能接受跟他做那種的事情。
起了針,冷小熹仔細的包好了銀針,放好,方才脫去了外衣,露出裡面的小褻衣,躺倒在了床的裡面,伸手拉過了一床的被子蓋在了身上。
「你也被看書太晚。」
「嗯,我在看上一會兒,你先睡吧!」
季博明坐在桌前,努力的集中了精力看起了書來,只等著冷小熹睡著了,他才敢上-床,脫了外衣,挨著她的身子躺下。
耳邊是冷小熹均勻的呼吸聲,小熹她睡著了,小熹太累了。
翻了個身,他伸出一隻手臂,輕輕的擁住了她。
拉她入懷,她纖弱的身子小小的,瘦瘦的。
是的,小熹說的沒錯,她是太瘦,實在的不適宜做那種的事情。
季博明的心溫軟,跟她在一起,即便的不做任何的事情,就這樣的抱著,這心也安定,彷彿他擁有了整個的世界。
其實,冷小熹並沒有睡著,房裡有他,他就像是一顆隨時都能被引爆了的炸彈,他不睡,她怎敢輕易的睡著。
現在,她被季博明突然的抱進了懷裡,緊緊的閉著眼睛裝睡,可心卻緊張的咚咚咚跳著,生怕季博明再有所別的動作。
好再,季博明只是伸手抱了她,低頭在她的額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沒有鬆開。
漸漸的,冷小熹聽到他的呼吸平穩了下來,進入了夢中。
冷小熹是被雄雞報曉的聲音叫醒的。
睜開眼睛,季博明不知何時已經起床。
光亮穿透了細碎的花布窗簾,照進了腹內,整個的房間裡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的輕紗般,朦朦朧朧的。
外面傳來掃帚輕劃地上的颯颯聲,小熹坐了起來,掀開窗簾的一角。
透過新糊的透明窗紙,依稀的看到院子裡那四個弟兄們,有的在灑水,有的掃院子,有的在挑水。
弟弟妹妹們已經起來,大的牽著小的,貌似也在找活幹。
鼻翼下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看到此,冷小熹禁不住的一陣懊惱,自己怎會睡得這樣死,看來,這是在現代的時候,養成的不愛早起的壞習慣所致。
「你醒了?」放下窗簾,她聽到了季博明說話的聲音。
回頭,季博明手上端著一盆還冒著熱氣的水盆進來。
「新打的熱水,你起來洗漱吧!」
「你怎麼不叫醒我?」冷小熹嗔怒的道。
「你起來那麼早幹嘛?多睡一會兒對身體有好處,你那麼瘦。」
一句話,說得兩個人都紅了臉。
季博明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這樣的話說出來,貌似是自己的心太急了,他退了出去。
冷小熹穿好了衣裳,下床,仔細的疊了被子,端著季博明端來的那盆水,來到了外面,她實在的不習慣,在房內洗漱,總感覺太壓抑了。
外面是個太陽天,陽光從那邊斜斜的照射了過來,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嫂子。」
「嫂子。」那四個弟兄見冷小熹端了盆子出來,紛紛的過來,問了好。
「姐,你起來了,今天咱還吃那烤肉串嗎?」冷小熹最小的妹妹冷小玲跑了過來,細聲細氣的問她。
「你這個小饞貓,昨晚才吃了那多的肉,咋今天就又饞了。」大妹冷曉娟走了過來,拉住了冷小玲的手。
「姐,你淨胡說,剛才你還說,那肉串好吃,怎現在就說起我來了。」冷小玲一點都不給冷曉娟留面子,她說話的時候,那紅潤的小舌頭還伸了出來,舔著她粉嫩的小唇瓣。
「趕哪天,姐姐又空,咱一定還吃那肉串。」
「噢、噢,姐說了,過幾天還吃那肉串。」冷小玲蹦跳著一邊玩去了。
冷小熹著這滿場院晃動著的人,這才是幸福的生活,如果,這場院裡可以養一些的雞鴨,豬等等的活物,是不是就更加的繁榮了。
「小熹,洗好了過來吃飯。」張秀英見冷小熹出來,從靠西邊的那個臨時搭建的小廚房裡,探出頭來對她說。
「娘,下次你起來,一定叫醒我,早飯由我來做。」
「看你這孩子說的,之前我們在冷家的時候,起的要比這早,是要做上一大家子的早飯,那早飯還分的三六九等的。」
奶奶畢釧端著一大盆子冒著熱氣的菜盆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把那盆子放到了場院靠近房子的飯桌上。
畢釧看著冷小熹洗漱,繼續的道:「也就是說,我們婆媳兩人做的那一頓飯相當於做上三頓四頓的飯菜,現在,咱這一大家子的人吃的都是一樣的,這人也不多,做飯這事輕省多了,怎麼還能叫你起來做飯,留著我們這兩個婦人家還能幹些個啥?」
「奶奶,您的年紀大了,現在有我們小輩人在,咋能讓您伺候,你是到了該享清福的時候了。」
冷小熹洗完了臉,順手把水潑到了遠一些的地方,
「你是嫌棄奶奶老了嗎?奶奶到了這裡,不知怎地,這心情好的很,你若是不讓奶奶我幹活,我這身上還真不舒坦吶。」
「小熹,你就別跟奶奶客氣,奶奶是做慣了活計的人,你讓她閒著,那不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冷德貴從外面回來,肩上擔了兩大捆的柴禾,放到了廚房的邊上,笑吟吟的道。
「爹,你幾點出去的,咋砍了這多的柴?」
季博明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問。
「天亮的時候,我就上了山,我發現你們這邊的山上,那柴禾就是比我們冷家村山上的柴禾多,等一下我吃了飯,再去山上,多砍一些的回來。」
「爹,咱這柴禾已經夠多的了,你砍那多,咱一時間的也燒不完。」冷小熹說。
「燒不完怕啥,燒不完讓你爹挑去鎮上賣錢。」張秀英從廚房裡,端了一大盆子新熬的白米粥道。
「就是,賣了柴就能給咱家換些的油鹽錢。」冷德貴的心情大好,嘿嘿笑了說。
「賣柴禾能賺多點的錢,爹,不如這樣,你今天就跟我一起的去鎮上賣肉串。」
季博明站在冷小熹的身邊,聞聽她如此這樣說話,驚問。
「爹去賣肉串,那我幹啥?」
「你留在家裡看書,最近這些日子,你也累的夠嗆,都沒有時間好好的看書,現在,爹閒著沒事,跟我一起去賣肉串,今後你只管的看書就行了。」
「這不行,那樣,我不是成了吃閒飯的了?」季博明抗議,他實在的是捨不得跟冷小熹分開太長的時間。
「就這麼定了,爹今天跟我去鎮上。」
「小熹,昨兒你買的那藥,要怎麼熬,加多少的水?」
奶奶畢釧手上捧著冷小熹昨天在仁和堂藥鋪買來的藥道。
冷小熹見此,忽然的一陣的懊惱,她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我咋的就這麼葷,這藥我是給田慶富買來的,昨兒回來的時候,還想著去他家看看。」
冷小熹說著,上前從畢釧的手裡拿過了那藥,也不吃飯,拔腿就走。
「小熹,那藥你不是給你治你頭上傷的?」季博明愕然。
季博明這一問,走出幾步的冷小熹回身,衝著季博明道。
「你也先別吃了,快帶我去春花嫂子家,你是這個村的人,她的家我找不著吶。」
春花嫂子家,昨晚那田慶富又是一宿的沒睡,腳傷那傷咋就越來的越疼,還是一跳一剜的疼,腳上還冒出了臭味來。
「你這個死鬼,嚎喪了一宿都不叫人好生的睡覺,這一大早晨的還得起來,為你們這一家子的老小做飯,我是這輩子算是欠了你們田家的,恁大的一個大老爺們,偏生的去那雞鳴的狗盜,現在好了,讓人給治成了這樣,這若是成了跟博明一樣的瘸子,可別到時候怪我拍拍屁股走了,這個家我可是再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