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以食為天,我幹嘛不吃飯。」季博明生氣,睨了一眼放在灶台上的牛羊肉。
「看也是白看,這肉可不是給你吃的。」冷小熹氣鼓鼓的丟下菜刀,命令道:「把竹子削成這麼長一段一段的細竹籤。」
被醜媳婦訓斥心中不爽,可季博明看到醜媳婦大晚上的不睡覺,拿出了砧板來準備切肉,立馬覺得醜媳婦真不像是說笑,恍然,原來醜媳婦買這些的肉,並不是她嘴饞、貪吃。
自此,季博明懊惱、自責,他錯想她為饞媳婦,甩臉子給她看了。
屋外吹起了狂風,房頂上那本不多的茅草被風吹了下來,飄蕩在房門口。
冷小熹擔憂地看了眼房頂,季博明順著她的眸光看了一眼,蹙眉,不自覺的歎了口氣出來,「趕明兒,我自會上房修繕屋頂。」
說完,他看著地上躺著的竹子,轉身進了屋,從房裡拿出了一把帶有刀鞘的短刀出來。
這把刀的牛皮刀鞘極為的精美,刀鞘的頂端鑲嵌著兩顆閃著光澤的寶石,刀從刀鞘中被拉出來的那一刻,冷小熹不由的呆了一呆。
燈光下的這柄短刀,閃亮,透著森森寒氣。
放下手中拿著的牛肉,冷小熹伸出了手,想拿過刀鞘欣賞。「這刀鞘真漂亮,給我看看。」
「放開。」季博明的臉霎時陰寒了下來,望著冷小熹滿是油漬的手,手快的拿開那精美的刀鞘。
冷小熹撲了個空,心有不甘,「哼!多大點事啊!不就是一把破刀嗎?你就是求著我看,我還不看了呢!」不自覺間,女孩的頑劣、嬌嗔顯露無疑。
「破刀?」
季博明揚了揚他帥氣的眉,滿臉的不悅,他不想告訴她,那場血腥的戰爭……
他是怎樣跟敵方的將領面對面的肉搏,以及他是怎樣從自己的腿上拔出這柄刀,又是怎樣殺了那將領,然後從敵軍將領的身上,尋出了這刀鞘之事……
不快的氣息瀰漫,叫人憋悶,季博明也不是沉悶之人,方纔他的行為惹了她不高興,故此,他故意吧嗒著嘴,引逗著她,道:「小熹,你說的這肉串,好吃麼?」
冷小熹自是心胸大度、不計較之人,他這一問之下,欣喜之餘,自然忘記了方才看刀鞘事件。
「肉串當然好吃,我保證你吃了一串想第二串。」冷小熹沾沾自喜,想起了現代春節聯歡晚會上,陳佩斯買肉串的小品,心中自然一陣唏噓難受。
只是一會兒,她便恢復了常態,看著他道:「不過,我們現在還不是想吃就吃的時候,我們要先賣錢,等錢賺的差不多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冷小熹說這話的時候,不自禁的口舌又生津了。
「那我們一串肉串賣多少?」季博明道。
她秀氣的眉微蹙,思忖了下,道:「嗯……羊肉的三錢,牛肉的兩錢,你覺得可行嗎?」
「這……是不是太貴了!」季博明說完,又道:「你看,一斤糙米才三錢,一斤米夠一家人差不多吃上一頓的了,你這肉串賣這麼貴,會有人買嗎?」
他這樣一說,冷小熹的心中也沒了底,她喃喃地道:「這是肉,肉能跟糙米相比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