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吶,就說你們家吶,一家子窮不垃圾的餓狗。」冷曉坤指著冷小剛罵完,傲慢的掃了一眼季博明。
「哼!你不就是有一個會嚇唬人瘸子姐夫嗎?等我回家告訴我姥爺,讓他把個瘸子給抓起來。」
「小坤,別胡說,你季姐夫將來可不是一般人。」冷德濤忌憚於季博明口中的閔厲大將軍,心中恨得要死,嘴上卻在阿諛奉承的巴結。
對方收斂了敵意,季博明總不能揪著人家的短處不放,再說,這畢竟是小熹的二伯,便拱手道:「二伯,方才小婿多有冒犯,請見諒。」一句話說的冷德濤臉色泛紅,訕訕地道:「怎麼會呢!姑爺以後有事,去江晨縣找我。」
冷德濤說完,拜別了母親上車,馬車開動,覃氏自是不屑跟季博明站在一起,更是看不得冷小剛跟季博明手上拎著的那些個東西,冷著臉子厲聲道:「小剛,什麼時候准許恁一家人走正門了?」
冷德貴一家住在後院,後院的偏門需要繞過大半個宅院,方能來到冷宅的後門,冷小剛一家人身份低微,之前一直被冷家人勒令走後門。
冷小剛見覃氏一臉的鄙夷,進門後便讓看門的人關上了大門,便有些訕訕地對季博明道:「姐夫,後門也不遠,咱走後門。」
季博明不在乎走前門後門,可心中對於冷家這規矩,對冷小熹一家的境遇,寄人籬下的窘狀有著感同身受的體會,自小生在邱家,被尤氏欺負,他不也是經常要抱著一碗照得見人影的稀粥,半個剩了幾天的貼餅子,躲在外面就著冷風吃飯嗎?
所以,自小季博明看慣了別人的冷臉子,對於覃氏的不屑,心中不滿,卻並未太過的在意。
冷小剛跟季博明繞著青磚圍牆往後院走去,前面馬車上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季博明在隊伍上訓練過超人的聽力。
馬車前行,車上的冷曉梅語氣尖酸刻薄,「爹,你幹嘛對瘸子那麼客氣?」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冷德濤訓斥道。
「小梅說得沒錯,你剛才幹嘛對那窮小子那麼客氣。」上官婉兒的語氣與冷曉梅的尖酸如出一轍,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婦人之見,真是眼窩子太淺,季家小子氣勢那盛,咱何苦要當面得罪那人,今天這口氣咱先嚥下,哼!我就不信吶,這小子會一直守著德貴一家人,等哪一天這小子不在,看我怎麼弄死德貴一家人,特別是那瘋子小熹,這丫頭我看著就不順眼。」冷德濤恨恨的磨牙道。
季博明聽到這兒,身心俱震,一股同命相憐之感襲來,他忽然覺得他有有義務,有能力保護冷小熹一家人,保護好冷小熹。
冥冥之中,季博明有一種感覺,似乎這個家跟他季博明綁在了一起,不知怎地,他喜歡這家人,更喜歡醜媳婦小熹的火辣個性。
思及此,他小自然想到藏在袖籠裡的休書,他還不要拿出這份休書……
「姐夫,想啥吶,快走啊!」
季博明拎著東西隨著冷小剛回到了家。放下大包小包,一家人圍著這些少見的東西,自是歡喜一番。
「爹,這兩瓶酒給你。」
「娘,你的布料。」
「奶奶的繡花線。」
「弟弟妹妹的……」
「博明啊,你這是打哪兒來的這些錢……買恁些的東西?」張秀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