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站在走廊裡,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披薩店的老闆打電話道歉……
「怎麼了?」藍君天問。
若晴看著藍君天,無奈的笑了笑:「我怕是要在醫院一段時間了,我的工作……耽誤了。其實也沒什麼,但是老闆人很好,預付了我二百塊的工資。我才做了沒幾天,顯的太不誠信了。」
藍君天皺眉,看著若晴:「你找工作了?」
「嗯,我從華家搬出去了。」若晴說起這件事,倒是輕鬆起來。
「我現在住在外面,自己賺錢自己花。」
藍君天點點頭,他好想明白若晴的意思了。
「那這樣子好不好,我派人去你說的店幫忙頂一下。等華少好了,你再回去做。」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一天有四十塊的兼職費,這個錢我轉給你。」若晴感激不盡。
「哈哈哈!四十塊,這麼多呢!我還是不要了吧。」藍君天看著若晴眼中的那股單純勁兒,開心的笑了。
「哦。」她感覺到自己有點幼稚了。
藍君天和華少是一種人。
是巨大財團的繼承者。
他不會在乎四十塊錢的……
「但是,事情是你的做的,我怎麼好白拿錢呢!」
若晴低著頭,有些為難了。
「那這樣子吧。」
藍君天看著若晴,說:「看你照顧華少照顧的好細心。我有點羨慕了!等華少出院之後。你來照顧我一個星期,作為我幫你頂班的回報,怎麼樣?」
「好!」
若晴這輩子最不想欠下別人的,就是人情。
華少在醫院住了大概四五天的樣子,若晴和他朝夕相處。
她很珍惜這段短暫的甜蜜,甚至史無前例的開始曠課……
直到那天中午,若晴去打飯回來,剛走進病房,就聽見了華少和洛安琪開心說笑的聲音。
若晴的心一涼,手裡的便當全都落在了地上。
華少抬起頭,看著她。
洛安琪也這才注意到若晴,她鬆開華少的手,面色陰冷的向若晴走來。
「若晴,你該走了。這幾天辛苦你照顧金晨了。」
若晴茫然的看著華少,他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她苦笑著點點頭。
是夢,就一定會醒來的。
她一直期盼也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來到了。
沒有理會洛安琪的陰冷,她頂著那比刀子還危險的眼神來到了華金晨的身邊。
一邊利落的收拾著病床邊的物品一邊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養病。如果需要我,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華少的聲音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高高在上的感覺讓若晴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自卑。回想這幾天他和自己隨和說笑的時光,若晴覺的恍若隔世般的美好。
看著若晴戀戀不捨的離開,洛安琪露出一臉甜甜的笑容對華少說:「金晨,我去送送若晴。順便謝謝這幾天她在這照顧你。」
華金晨點頭,他也很納悶,為什麼自己失憶之後會只記得一個人——木若晴。
腦海中,不斷浮現幾日來木若晴開心的笑容,像一株久違陽光雨露的小花,可憐,可愛。
不過一切重新清晰起來,他和她之間就隔著一座不容許跨越的冰山。
婚約,想想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