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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女無度 第七十四章 乖,和爹爹解釋下 文 / 花熙月

    只那一眼,雪鳶就感覺自己好似跌進了那片冰冷的眸子裡,遠處的,那人兒一襲水藍色長袍,雖仙逸絕塵,額前的髮絲在微風的撥弄下,縷縷含情,就好似畫中仙走入了這凡塵裡,不知不覺,雪鳶不覺看楞了神,她癡癡醉在他的眼睛裡,雖然隔了幾步,自己好似也清楚看見,他眸中映射出的,自己的倒影。

    看著看著,她身形不禁微微顫動了,此時,男子眸中那汪複雜也因為她顫動漸漸化為一汪平靜,他轉過頭,望著大廳,不知想了些什麼。

    雪鳶的眸中略帶了些失落,她收拾去那一閃而過的遺憾,輕抬眼眸,眸角處,水藍衣男子身側的白衣男子似乎發覺出她的失落,他舉起一杯茶朝著她微微頜首微笑。

    「雪鳶姐姐,你在看什麼,這般出神?」

    覺察出她的失神,雪鳶腳側的小人兒拽了拽她的裙角,好奇的問道。

    雪鳶連忙回過神,訕笑道:「沒什麼,只是在看些無必要的罷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眸卻還不經意的掃過向那身水藍色長袍,心中卻也只望他能再看自己一眼,她摀住胸口心中一股本流動的暖流也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而又冰釋住了。

    帶著一絲落寞,她轉過身,緩步走進房內,遠處的白衣男子,望著她的背影,他拿起方巾輕咳了幾聲,「咳咳」。

    只是方巾下的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他垂下頭,瑞黑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二樓的火勢雖然不大,只是怕影響恩客玩的樂趣,為求萬全,三娘還是連忙跑上三樓,她一個廂房一個廂房敲門賠笑臉,道:「爺,這二樓著火了,小的們怕是要修葺下,今日您要不先回府吧?」

    幾個恩客本也意猶未盡,他們罵罵咧咧的擁著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出屋門,身側的小妖精們,還不忘臨分別時,在男子身上蹭了一下,這也使得本就強壓火氣男子更是不舒服,他們緩緩鬆開自己的手,臨走時還不忘身側的女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邪笑道:「小妖精,大爺明天再來看你。」

    「大爺可要記得啊。」

    拿過三娘退回的錢袋,男子掂量了幾下,在粉頭依依不捨的注視下走下樓去。

    好不容易將三樓西廂房的恩客給送走了,三娘擦了擦汗,她繞到東廂房側,路過時,眼睛瞟了眼屋外的兩個不好惹的主兒,自是明白要想勸這兩位主,還是需要別的辦法,於是點頭乾笑幾聲,繞過二人徑直先走到最裡面的廂房外去。

    只顧著思索,沒留心地上的三娘剛走到廂房外,一個不知什麼東西,橫在路中間,她慘叫一聲被絆了個大跟頭,「哎呦!什麼東西」

    身側的女子驚慌不已,她們連忙扶起三娘圓滾滾的身子,站直了身子,三娘不好氣的理了理髮髻,撣去衣襟上的灰塵,咧咧道:「什麼東西放在中間,不想活了嗎?」

    地上的小人兒,捂著被三娘壓的差點鑲嵌在木板上的胸口,她艱難的爬起身,佯怒的瞪了她一眼,道:「踩了本公子,還說本公子是東西?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公子是人。」

    看清說話的小人兒,三娘連忙賠笑道:「小公子怎麼趴在這,是三娘不好,三娘不好。」

    被她這麼一壓,水辰舞差點沒又一次「穿越」,她不好氣的瞥了眼三娘,冷哼一聲。

    從屋內聽見動靜趕出來的雪鳶連忙一步湊近水辰舞身側,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胸口,關切的問道:「小公子沒事吧。」

    「咳咳,雪鳶姐姐,要是你壓我肯定沒事,可是她……」不屑的瞥了眼這個身材不知道是自己多少的三娘,水辰舞默默感謝上蒼,幸好自己平時會幹點好事,比如溜溜狗,幫助下人們在院子裡跑上幾圈是吧,不然自己肯定變成餅了,水辰舞越想越不悅,她歪著嘴,一臉不好氣的瞪著三娘。

    拍去衣袖上的灰塵,水辰舞長長伸了一個懶腰,對面屋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她瞥了一眼,連忙將身子躲在三娘身後。

    「小公子,您,您這是怎麼了?」

    「哎呀,不要動,本公子要下樓,你帶著我下。」

    「啊,公子,這——」推著三娘,水辰舞緊緊躲在她身後,在雪鳶滿是疑惑的注視下,她貓著腰,用三娘擋在身前,微微閉上雙眸,只是暗暗祈禱別被看見才好。

    一步,兩步,三步……瞥了眼身側的樓梯,她長吁了一口氣,只要下樓了就安全了。

    正當她沾沾自喜時,眸角處一雙水藍色長靴映在她眼角。

    看清走近自己的人兒,三娘連忙深吸一口氣,賠笑道:「喲,王爺怎麼了?有事嗎?」

    看了看三娘身後的「少年」,水穆容眉角微微蹙起,道:「沒什麼,本王只是好奇,你身後這位小公子,本王是不是認識。」

    聞聽美人爹爹問自己,水辰舞緩緩伸出腦袋,她看了眼他身後的雲離落,連忙粗起嗓子回道:「回稟穆王爺,我,我是剛到京都,我家裡是做商的,您肯定不認識。」

    聽著這個有些奇怪的聲音,水穆容來了興趣,他莞爾一笑,道:「竟然如此,不知小公子可否出來相見?」

    「啊,這個,那個——」水辰舞眼珠子一轉,連忙回道:「回稟王爺,我見不得生的醜,見不得生人,怕把您嚇到。」

    感受身後一雙小手,攥的自己的衣裙越拉越緊,三娘挺直腰背,僵硬的笑道:「王爺,這火一時半會滅不了,不如你們先回去吧,今日的酒錢都算奴家的吧。」

    還在思索的人兒,話還沒出口,三樓別的廂房,整理好東西的三五個恩客們,提著褲子一股腦的湧到階梯上,水辰舞一把拽過三娘的錦帕,罩在頭上,想跟著人群混下去,無奈看不清方向的她一頭撞在一人身上。

    「哎呦!」本能的叫了一聲,她身子立刻向後傾倒,蒙頭的面紗飛舞而起,階梯上的三娘和雪鳶連忙異口同聲的喊道:「小公子小心。」

    「小公子小心。」

    水穆容與雲離落同時回過頭,水穆容一步向前,拽住緩緩下落的小人兒的手臂。

    此時不知從哪出暗暗飛舞出一枚棋子,「啪——」的一聲擊打在撞倒水辰舞的男子腿上,膝蓋受創的男子苦叫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

    「嘿嘿,爹爹——」

    先是問道小傢伙身上單打芬芳,他看清楚懷裡的小人兒,不覺將眉角蹙起,好趣的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和爹爹解釋下,你是怎麼跟過來的?」

    他們的對話讓一側的三娘摸不著頭腦,她們歪著頭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這對人兒。

    帶著一絲諂媚的笑,水辰舞連忙從水穆容懷中跳了下來,跑到他身後,努力踮起腳尖,討好道:「那什麼,爹爹,你累不累啊,我覺得逛青樓很費體力的,要不我給你捏捏吧。」

    活動了兩下脖子,水穆容看向一側的雲離落,道:「世子,想來我們的約定只能改天了,本王突然覺的,這醉情樓失火一事有點異常,不如本王今夜帶人把這查一查如何?」

    三娘聞言驚詫的連忙跪在地上,她顫抖身子,道:「王爺,這醉情樓關一會,我們這麼多生意都做不了了。」

    好趣的看著身後一臉諂媚的小人兒,水穆容打了個哈欠,道:「要不關也可以,那個你們說的小公子,是本王家的郡主,如果她願意開口解釋下本王的問題,本王倒是可以考慮不治你們個窩藏未及第少女之罪。」

    瞬時間,所有目光全聚集在了水辰舞身上,她乾咳幾聲,湊到水穆容身側,輕聲說道:「爹爹,你看,下面都著火了,我們還是回王府解釋吧。」

    看著小人兒撐著頭,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水穆容無奈的搖搖頭,他歎了口氣道:「罷了,那,等你回王府,好好和爹爹說說,你這次,又是從哪個洞翻出來的?」

    閃爍著溫柔的目光,只是那雙眸子讓水辰舞有點不習慣,她乾笑幾聲,拽著水穆容的手就往下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三娘可算長舒了一口氣,她暗暗念道:「只是坊間傳聞,這冰王爺只對他家郡主會帶那些子溫柔,此言果然不假。」

    拉著她軟和的小手,水穆容眼角瞥了眼地上的白色棋子,他轉過頭,瞥了眼那抹白衣人兒,他轉過頭,細長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

    雲離落站在原地,他攥緊手中的方巾,方纔,水穆容目光他看的一清二楚,他乾咳幾聲,方巾下的唇角緩緩揚起。

    醉情樓門前,龜公連忙將水穆容的馬匹牽上前。

    「王爺。」

    水穆容勒緊韁繩,翻身上馬,原地的小人兒看著比自己高半人高的大馬皺起了眉,每次出門都是坐馬車,這騎馬……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水穆容伸出手,他寵溺的一笑,道:「手給爹爹吧。」

    「嗯,嘿嘿。」

    拉緊她的手,水穆容用力將她拉上馬背,擁在懷中,「駕——」夜下的月光為他們灑下銀色的光芒,一襲白影也隨後走出門來。

    他看著逐漸遠去的影子,邪邪一笑,對著身側的黑暗說道:「今日收穫不錯,不但告訴水穆容我和小舞的婚約,還意外,幫那個女人找到一個可以接近水穆容的身份,」銀色的月光下,雲離落的笑顯得特別邪魅,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告訴姑姑,等等晚點我會差人把人送過去,後面的事,就交給她了。」

    一抹鵝黃色隱現了出來,她朝著雲離落款款下拜,道:「是,屬下遵命。」

    穆王府的一路上,水辰舞甜甜窩在水穆容懷裡,鼻尖處,是美人爹爹身上好聞的桃花香,那一刻,她真心覺得,自己醉了——

    感覺著懷中的小人兒更加靠近了自己,水穆容含笑搖搖頭,他抱緊她,只望那夜間的寒風不會傾入她的衣衫內。

    月亮靜靜撒下他的光輝,蟲兒鳴叫著,穆王府熱鬧的人群也因為,窩在水穆容懷中熟睡的小人兒而安靜了下來,緊緊橫抱著懷中的小人兒,水穆容含笑著搖搖頭,他看著天上的星呢喃道:「還沒審問你,就睡著了。」

    看著夢中小傢伙的鼻尖,他抱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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