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要一想起過去的事情,便會視他為豺狼虎豹。
按照醫生的說法,這些日子來的調養,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所以現在頻繁的犯病,反而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好事。
言外之意,就是她快要好了。
二十三號,犯病。
二十四號,犯病。
二十五號早上,犯病,下午五點,犯病。
這樣的日子,像是一個無底洞,他明明知道前無路,卻非要一步一步地踏進去,只因為前面有她。
…………
每天早上,官驍都在噩夢中醒來,看著懷裡心愛的人,像是小貓咪一樣的緊緊抱著他,心裡頓時柔軟的一塌糊塗,可是也痛的不知所錯。
陷入愛情的人,從來都是癲狂的。
有多少人,為愛癲狂為愛死亡?
他把她抱緊了幾分,在她的額頭親吻,她咂了咂嘴,嘟囔著道:「三哥,三哥……」
他微微一笑,心裡是止不住的甜蜜蔓延。
連伊也已經醒了,她抬頭看了看他,猛地在他唇上「啵」地親了一下。
官驍咯咯地笑出聲,把她壓住來了一個綿長的熱吻,才總算是把她放開:「小五,這樣真好……」
真好,到今天早上為止,她還在他的身邊。
「你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公寓裡只喲他們兩個人,之前那一個月,每天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今天他這樣說,她卻覺得分外的難受,她撐起身子來把他拉住,讓他等一下,自己下下床拿了衣服過來,鄭重其事地道:「今天我給你穿衣服。」
他奇怪地看著她,她卻格外的認真:「以前都是你為我做好一切,今天我就不能伺候你一回啊?」
官驍對「伺候」這個詞不是很滿意,皺著眉看著她。
她會意地道:「如果一段愛情,只有單方面的好,那邊不是愛情了,我也愛你,自然要對你好。」
官驍驀地將她抱緊,似乎害怕一眨眼她就會離開了似的。
連伊把他推開,拿了一套休閒服一件件地給他穿好。
等到一身衣服穿好,他想要吻她,她卻巧笑著把他推開,自己換了衣服去給他做早餐了。
官驍洗漱完,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看著連伊在廚房裡忙碌。
然後他突然想起,那一****看著她在廚房裡為莫川熬湯,才無意中發現了她的一隻手殘廢的事情。
此刻她在做菜,也是用的右手。
她似乎從來沒問過,問她的左手為什麼使不上力氣來,她似乎完全相信了他。
他害怕打擾到了她,輕手輕腳地進了廚房,猛地把她的身子抱起來,恨不能將她擁入骨髓裡似的。
連伊剛撈起的一個荷。包。蛋,「啪」地一聲落了地。
她任由他抱在懷裡,眼神呆滯地看著腳下破碎的荷。包。蛋,似乎有什麼往事轟隆隆的掠過。
她驚叫一聲把他推開,倉皇後退了幾步。
官驍的心裡咯登一聲,幾欲就此死掉。
連伊慌亂地把耳邊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又蹲下身子就著手去撿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