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醒來好不好?老二和姒晨的婚期都已經定了,六年前你離開的時候,我滿世界的找你,老二和姒晨的幸福,是我心裡最大的痛,只要看到他們,便會時刻地提醒我自己,你已經離我遠去。所以這次……如果沒有你,我不敢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只要你醒來,想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頂水盆?還是洗衣服,跪搓衣板?只要你喜歡,怎麼都可以好不好?」
「暖暖沒事,她只是病情嚴重,現在在國外療養,你一醒來我就帶你去看她,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可是我們之間還有暖暖,就算是為了暖暖,你也不能拋下我的。」
外面有人敲們,他這才終於回了神,又拿了毛巾,把剛才落在了她頸子上的淚水細細地擦乾淨,沉聲道:「等會兒。」
敲門聲終於安靜下來,他下了床拿了事先準備好的衣服,一件件地給她穿上,一個人慢慢地嘀咕:「我今天就帶你回家,就算你……真的要睡一輩子,那也回家去睡,你沒事,沒必要住院的。」
終於穿好了衣服,他開了門,門口的人遞上來做好的湯,他抬了一隻手淡淡地接過來將門關上。
門口的下人就這樣愣了幾秒,不過官少這五個月來面無表情的模樣,眾人都已經是習慣了。
剛抬了腳準備離開,病房裡卻又傳出來了一道聲音:「車子備好了麼?」
「還在路上,官少……」
「五分鐘!」
「官少……」
「五分鐘!」
「是……」
「小五,我們馬上就回家,去我哪裡可好,連家有太多不好的回憶,我怕你睡的不踏實,唔……房間和你原來的一模一樣,你不能再嘲笑我喜歡公主房了,那都是為你準備的。」
「小五,你要趕在他們的婚禮之前醒來,我在院子裡種滿了雛菊,原本保護的很好的,可是這次的雪來的太急,都被凍死了,我不種了。」
「等你醒來我們一起種好不好?或者我給你寬限一點時間,你要趕在春天之前醒來,婚禮我不去了,你一醒來,就可以看到滿院子的雛菊,或者你已經可以看到活蹦亂跳的暖暖了。」
「小五,這個冬天這麼漫長,我已經一個人渡過大半個冬天了,剩下的時間你一定要陪我。」
窗外天色已經陰沉下來,雪景卻分外的鮮明。
他把她抱起來靠在他胸前,端了湯慢慢地給她喂。
連伊完全昏迷著,唇齒都根本撬不開。
他低笑著含了湯反哺給她,唇齒交合間流下來了一些湯,他又細細地給她擦乾淨,重新開始喂。
這幾個月來,她每天吃多少東西,他也便跟著吃多少東西。
有一句話叫做,愛人吃過的苦,我陪你一起來體驗。
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勉強餵了她兩碗湯。
「我們現在就回家。」他依舊一個人自言自語,抱了她出門。
走到醫院門口,司空曦和尹姒晨正站在他的車子旁,司空曦正握著尹姒晨的手,拉進了他的懷裡,問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