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正歎了一口氣,話語仍舊不減威脅:「兒子,記得回家,小五現在可是無依無靠的,我可保不準她突然就發生意外了。」
「我知道!」他咬著牙回答道,神情都是空洞的。
轉身出去的時候,官正卻道:「傷口包紮了再出去!」
「如果我要尋死,有的是方法,這點傷……沒事。」
官正知道自己的兒子與自己已經是徹底敵對了,他手下的枴杖顫了十幾下才終於穩住,淡淡地道:「你自己知道便好。」
外面下起了小雨,已經不見了連伊的影子,他上車努力地發動了車子,剛要離開,官家卻急匆匆地跑過來道:「少爺!」
「怎麼?」
「五小,姐好像在山下遇到媒體了,現在五小姐正被纏著不放。」
他眸子驀然轉沉,回頭看著官宅。
顧無雙,這一切,你都記住,這一筆一筆的債,我要十筆十筆地討回來!
他剛下了山,便看到密集的人群,人聲哄鬧。
他停下車子,拿了一件風衣穿上,遮住了肩頭的傷口,穩住顫抖的身形下了車。
「五小姐,請問您真的是您父親找的孕母生的孩子嗎?」
「五小姐,曾經盛世的一個舞女,叫做顧無雙,據說和您是同胞姐妹是嗎?」
「五小姐,這些事情您知道嗎?」
「都住嘴!」官驍猛地喊了一聲,周圍的人看到官少來了,都噤了聲,依舊有一些人衝上去把官驍當做了目標,「官少,這件事您知道嗎?」
官驍目光冷冽,他靜靜地不說話,可是身上的寒氣卻足以讓人膽寒。
他伸出手,拿過那個記者手上的相機,猛地摔到地上,不期然一腳已經向著那記者的腹部踹了過去。
相機碎掉,那記者也應聲倒地,哀嚎不已。
旁邊圍著的記者們也不敢再多說話,只是看著官驍雨滴慢慢地灑在官驍的身上,他竟如地獄裡的修羅般恐怖。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那個記者,慢悠悠地道:「誰讓你們來的?」
「官少……」
「是、誰?」
「是匿名信……」
官驍手裡一緊,肩上的疼痛也跟著蔓延開來。
他定了幾秒鐘,喘了一口氣,才道:「滾!」
一幫人定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官驍快走兩步,繞過幾個記者的阻擋,站在連伊面前。
她抬起頭來憎憎地看著他,咬著牙道:「你來做什麼?」
他微微一笑,「我怎麼捨得把你丟下,當然是來找你的。」
連伊抬腳要離開,卻被他猛地攬到懷裡來,他貼著她的耳際,低低的道:「下雨了,你去哪裡?」
「去哪裡都不用你管!」
「我怎麼能不管?」他不死心地繼續道:「唔……還有三天不是麼?這三天……你還是屬於我的。」
連伊驀然抬頭,卻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瞬間一陣落寞,心臟某個地方突然間隱隱地疼。
官驍肩膀疼的抽了一口氣,見她也不愛搭理自己,便攬了她的肩膀,用大衣把她包到懷裡來,把她整個人都遮掩住,自人群中走出來,推著她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