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老夫並沒有惡意。」莫出雲的臉色，頓時變得和藹可親。
「是麼？」官驍瞇瞇眼，語氣咄咄逼人，「莫先生這一枴杖如果真的落到了小五身上，官家與莫家……還有餘地？」
說完也不再看莫出雲一眼，拉著連伊的手，冰冷的觸感驚得她一個顫抖，他卻不容他拒絕，緊緊拉著她的手，從嘈雜的人群中走出來。
一出了門，連伊甩來他的手，官驍停下步子，慢慢地回頭：「既然如此，以後少和他見面。」
「他？」連伊扯扯嘴唇，「如果莫川真的是自殺了，那都是因為我！」
「可是不是自殺不是麼？」官驍淡淡地道。
「三哥，」連伊突然安靜下來，眨了眨眼睛，慢慢地道：「如果莫川死了，我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官驍拉過她的手，眸光微微閃動，「小五，你什麼時候，也能為我這樣？」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背上，突然間覺得無力，年少時怎麼會那麼容易心動？
「三哥，你給我的，已經足夠了。」
他臉色一僵，冷冷地道：「你什麼意思？」
「三哥，從小到大，你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從前總是習慣性的跟在你身後，跟著你高興，跟著你難過，這也彷彿成了我的人生裡最快樂的事情，可是如今得到了，才終於瞭解一件事情。」
「什麼？」他迫近她，手指倏地一緊。
「三哥，那終究是夢，不是現實，我們……還是像當初，自己過自己的，彼此都好好的，我再也不會去干擾你，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會糾纏著你，好不好？」
官驍的手緊緊攥起，臉色煞白煞白的，「我沒聽明白！」
連伊瞇著眼，陽光正好打在她的臉色，投下了一片陰影。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三哥，十五天的夢，已經足夠的長了，我真的醒來了。」
「你把這一切，都不當真？」
「三哥，我當真了，可是夢醒來了，我裝醉不下去了！」
「你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我的意思就是，這十五天來的記憶，我會自動清除，當做沒有發生，我沒有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從前的連伊，早就死了。」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小五，你是要放棄我？」
連伊一愣，「從來就沒有什麼放棄不放棄的，因為從來就沒有得到過。」
官驍猛地拉住她，一直往外走。
外面的天氣出奇的好，她安靜了片刻，便乖乖地跟著他往前走。
看到那輛紅色的卡宴的時候，她微微一笑，跟著他上了車。
他發動了車子，卻又熄了火，回頭看著她：「是因為莫川？」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冷靜。
可是連伊的心裡，卻泛起了漣漪，他還是不懂她，如果是因為莫川，這些天來她就不會和他在一起。
「不是。」
他努力一笑，眼角有隱隱可見的水光，「那麼我們就這樣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
「三哥，我真的累了。」她歎了一口氣，轉身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