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嘴唇，結結巴巴地道：「驍，你……不要走好不好？」
官驍扯唇一笑，很好，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小五曾經受過的傷害，他要一件件地討回來。
千倍，萬倍！
他回頭微微一笑：「好。」
顧無雙臉上的笑容頓時便消失了，彷彿覺得眼前的人不是官驍了似的。
如果是官驍，怎麼會同意留下來？
「驍……你真的？」
「我想過了，雖然我不喜歡你，至少你在我身邊呆了一年，我們之間也不是沒有一點情意的不是麼？」
「驍，你不知道！」顧無雙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一瞬間爆發出來，猛地撲到官驍的懷裡，「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官驍眸子裡瞬間充了血，忍住心底的厭惡，一言不發。
往往是酒後吐真言，其實不醉，只要是看到心裡想要的那個人，便足以真情流露。
「驍，我知道我沒有連伊好，雖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可是她從小就像公主一樣……被你……全市的人捧在手心裡的五小姐，可是我呢？卻被送走，在貧民窟裡長大，為了生計不得不出賣色相……我真的不想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多麼希望，早一點遇到了你……」
官驍眸子一暗，抱著她的手臂收緊。
「我知道……過去的這一年，你是為了不讓她聲名敗落，才同意讓我呆在你身邊的，我真的……什麼都願意……只要能夠呆在你身邊……你不要和連伊在一起好不好？」
官驍眸光深深，拳頭握在一側，咬著牙道：「你說好，就好！」
這一年的時光，他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而她卻在最近的距離受了一年的折磨。
時隔一年，他才終於知道這些真相，可是那些傷害已經造成。
他這一輩子捧在心尖上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在他自己以愛的名義保護她的情況下受到萬般苦難。
這著這輩子體驗過的最痛的痛，所以再也不想重蹈覆轍，這次，即使是毀天滅地，他也要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聲名敗落又怎麼了？失去一切又怎麼了？
給小五幸福，是他這一生最想做，最迫不及待地做的事情。
「驍，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他面無表情地順著她的話下去。
「驍，那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我？」
喜歡？會麼？他恨不得殺了她來抵消一切的，可是能抵消麼？小五受過的苦痛，單單是她死了就可以抵消麼？
「有……」他沉聲緩緩地道，扭過頭看著窗外，唇角扯起一抹笑容。
顧無雙，知道事無葬身之地是什麼意思嗎？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顧無雙抬起眼看著門口的連伊，緩緩一笑，一下一下地抽氣，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
「驍……」顧無雙慢慢地從官驍懷裡出來，甜甜一笑，勾住了官驍的脖子，抬頭湊上去。
連伊站在門口，嚥下喉嚨上的哽咽，垂眉看著浴室門口官驍來時穿的衣服，又緩緩抬頭，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