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煎熬疼痛了十幾年,如今這點疼痛又算什麼?
她猛地放開來,咯咯地笑著,嘴角都是輕柔的笑意:「憑什麼讓我任你魚肉,是不是愛你,真的成了錯誤?」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家破人亡的打擊,監獄裡生不如死差點被打死的時候,這些事情,都經歷過,這世上還有她害怕的事情?
他一把將她抱起,憑著她左手沒有力氣,又腳受了重傷的弊處,很輕鬆地便將她擄到了車裡。
連伊安靜下來,低低的道:「去哪裡?」
他不說話,只是將擋拉到了最大,風馳電掣般的速。
他開車回了他的公寓,拉開車門將她抱出來,飛快地進了公寓,然後把她抱進了他的房間裡。
上次喝醉的時候來過這裡的,他徑直把她安頓在了床-上,地上放著一雙紅色的女士拖鞋,她看了一眼,很溫馨的顏色,可是她的心裡,卻是冰冷如霜。
他手裡拿著一個控,微微地按了一下,只聽到門被鎖上的聲音。
她一臉的無奈,無力地垂下手,淡淡地道:「你想幹什麼?」
官驍手指一下一下氣敲著控器,「離開莫川。」
連伊驀地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你是我的誰?讓我離開就離開?
她的臉色蒼白下來,抬起眼盯著他看,幽幽地說了句:「官驍,官家大少,你認為我這輩還會有人要?」
莫老先生逼她離開莫川,他也逼她離開。
他不肯承認暖暖,不肯對她施捨一點點的憐憫,如今還逼迫她離開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
「我命由我不由你,即使要死,我也會選擇我自己死的方式。」她冷冷地盯著他,一字一字地咬牙道:「開門!」
「你有本事可以自己從這裡走出去。」
連伊盯著他手裡的那個控器,他卻也不躲避,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她伸手,他抬手。
微微相觸,連伊眼裡的那種恨意,毫不掩飾。
官驍被她的眼神一刺,冷冷地扔掉手裡的控器,嘴角一揚,一個施力,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憤怒,屈辱。
連伊猛地抬腳就是一下狠狠地踹過去,官驍輕快地閃過,捉住了她的小腿,一隻手慢慢地在她的腿上摩挲著,「小五,你不是喜歡我嗎?你當初懷上別人的孩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昏暗的光線裡,她的雙眼裡突然盈滿了淚水,對著他的臉,卻看不清他,他永遠不會知道,提起那個孩,是她心裡永遠的痛?
晶瑩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的下滑,嘀嗒落在他的手背,官驍突然覺得有一種灼熱的疼痛。他慢慢抬手覆上她的眼角,手剛剛一觸。
連伊猶如被什麼骯髒的東西碰到一般,「滾開。」
記憶中,她從來不哭的。
一次是為莫川哭,這次是因為他的碰觸。
官驍的怒火猛地一猝。
她用手背擦掉了眼淚,滿眼厭惡地看著他,「憑什麼我要想到你?我憑什麼要想到一個一夜風流之後卻對我置於不顧的男人?憑什麼我要想到一個只是對那晚負責,甚至不屑於對我負責的男人?憑什麼我要想到一個把我折磨成半個殘廢的一個男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