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熱毛巾給她清理了下身,又換了衛生棉。
尹姒晨被疼痛折磨著,他要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他餵她喝了一杯熱果汁,又放了熱水袋在她小腹上,躺在她的旁邊,不時的揉一下。
她轉了方向,面對著他,又覺得不舒服,腦袋鑽進他的胸前,磨蹭了幾下才終於舒舒服服地睡著。
後來兩人換了動作,她枕在他沒有了感覺的那隻手上,他一手收著她的腰,也睡的極沉。
這是五年多來,司空曦第二次沒有靠藥物而安然入睡。
尹姒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全身都被人緊緊地抱著,抬眼看了看,卻見司空曦睡著,於是便安靜下來。
她伸出一隻手細細地描繪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手指涼涼的,昨晚的回憶一下子湧上來。
一瞬間,尹姒晨的心竟然疼了。
司空曦醒來的時候,尹姒晨還正盯著手上的戒指發呆。
他半閉著眼睛問:「還疼不疼?」
睡了一覺雖然舒服多了,可是小腹還是漲漲的。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嘟著嘴又要湊過去抱他。
司空曦便由著她,把她連著被子抱起來坐在他的膝蓋上,右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力道稍微加大地揉。
她舒服的輕聲哼哼,剛要問他昨晚的事情,司空曦卻把她抱起塞進了被子裡。
他起身出了門,沒過多久,他便端了一杯熱牛奶進來。
她乖乖地接過來喝了兩口,然後微微地撒嬌:「不想喝了。」
司空曦接過來把剩下的喝完,把空杯子放在床頭,看她一副呆滯的樣子,便問:「怎麼了?」
尹姒晨一直摩挲著手指上的那個戒指,卻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總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她昨天還主動給他送玫瑰花來著。
她囁喏著說不出話來,身上緊緊地裹著被子,爬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問:「這個……哪裡來的?」
司空曦頓時失笑,「忘記了?」
尹姒晨想了想,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可是自己剛才又問了這樣愚蠢的話,搖了搖腦袋,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你都沒有下跪,沒有鮮花……也沒有燭光晚餐……就這樣同意了,我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下跪了?還有……吃虧?」
尹姒晨勉強點了點頭,然後為了緩解尷尬似的,咿咿呀呀地說自己餓了。
司空曦一笑,俯身上來細細地摩挲著她的唇瓣,每說一個字,都有熱熱的氣息灑進她的耳朵裡。
「姒晨……」
「啊?」她抬起頭來看他。
「記不記得,我跟你求過幾次婚了?」
尹姒晨困惑地想了想,然後歎了口氣:「好像已經三次了……」
司空曦「噗嗤」笑了笑,「不願意?」
尹姒晨明艷艷地笑,「誰說不願意了,戒指都戴上了……」
司空曦頓時失笑,壓在他吻了一陣子,才吩咐了下去,給她換好衣服的時候,飯菜已經送了進來。
流沙非要擠進來跟爸爸媽媽一起吃,最後剩下了司空易一個人,看著孤零零的餐桌,小大人一樣的歎了一口氣,也跟著進了爸爸媽媽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