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曦時不時地回頭看她，神色溫柔。
回了家也已經不早了，他已經吩咐過華嫂讓流沙和司空易先吃飯。
客廳裡很安靜，還好沒有被兩個孩子看見尹姒晨喝醉的模樣。
他把她抱上樓，送進浴室裡，給她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然後擦乾身體把她抱到床。上。
她抱著他不放，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司空曦在她額頭上吻了幾下，溫柔地安撫：「時間不早了，你也喝醉了，睡覺吧，嗯？」
她嚷嚷著，大大的眼睛瞪著司空曦，明明自己和清醒，他為什麼非要說她醉了？
「我沒醉，你才醉了！」她說話，嗓音柔軟，卻底氣十足。
司空曦用被子把她包緊，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東西，這是幾？」
尹姒晨眨了眨眼睛，極為嚴肅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嘿嘿地笑：「我不告訴你。」
司空曦歎氣，便躺在了她的身邊，剛鑽進被子裡去，尹姒晨的四肢就纏過來，腿更是纏在他的腰上。
司空曦只好抱緊了他，在溫柔的夜色裡，看著懷裡的人，良久都沒有轉換目光。
尹姒晨還沒有睡著，突然就哭了起來。
司空曦想起剛才脫衣服時毛衣上的那個字，不由失笑，拍了拍她的臀，「怎麼了？」
尹姒晨抬起淚跡斑斑的小臉，「司空曦，你欺負我……」
「我怎麼欺負你了？」
「我追了你這麼久，你都不肯答應我。」
「多久？」
尹姒晨歪著腦袋想了想，又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九十九天了……」
司空曦細細地想了一下，果真九十九天了？
「司空曦，這五年來，我一直都在想著你……我害怕你不要我了，每一天都在想……如果我回來了，你要是有了別的女人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
她一邊說一邊抽泣，挪了挪身子想要動，卻被他緊緊地抱著，動彈不得，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繼續喋喋不休地說話。
「司空曦，你不能不要我……」
她說了這句話，才有想了想理由，抬起頭來直視著他。
「你說，我都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了，你要是不要了我，我……我就帶著你的孩子跑掉，讓你著急找不到！」
司空曦無奈地笑了笑，小東西，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我只要你一個。
尹姒晨的聲音愈發的淒楚，像是絕望似的，「司空曦，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夜色寂寥，溫柔的空氣裡，輕軟的聲音一點點地抓住了司空曦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寸地方。
司空曦扒開被子，把尹姒晨撈出來，把她臉頰上的淚水一點點地擦乾淨，「姒晨，我也只要你一個。」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他，眼睛卻是分外的清明，「你說什麼？」
司空曦微微一笑，轉身要下床。
尹姒晨緊緊地摟住他，委委屈屈地看著他，生怕他離開似的。
「我……去洗手間，嗯？」
尹姒晨半信半疑地點頭，終於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