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可真是說的好聽,為了責任?如果是為了責任,五年前怎麼不娶我?為了連伊的這個野種,你可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連伊忽然終於明白了一切,一瞬間竟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回頭對官驍淡淡一笑,又走到司空曦的身邊。
「二哥,你從來就不欠我,如果真的要廢掉手臂,那也是廢我的……」
官驍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後,此刻竟像極度弄死她般,是不是,真的非要撇清了關係?
「怎麼,不肯?」顧無雙使了一個眼色,邊上的兩個男人手裡各自抱起了一個孩子,作勢要扔到樓下去。
司空曦從從容容地提槍,盯著自己的左手看了幾眼:「你確定?我可是沒力氣打下去。」
「我自然有考慮,驍,你今天不是說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麼?好啊,如果你一槍打在二少的右手上,我就願意死給你看……」她軟軟嬌嬌地說著,當真是有幾分心甘情願的模樣。
司空曦定了定神,笑盈盈地回頭看尹姒晨,像是在讓她放心。
尹姒晨擦乾淚水,忍住發顫的雙腿,走到司空曦面前,認認真真地道:「司空曦,如果你的手真的廢了,我就把這條命拿出來去陪你!」
司空曦目視前方許久,並不看她,而後才緩緩地道:「姒晨,只是一隻手臂,不打緊。」
「司空曦,你動手試試看!」這是尹姒晨人生中最為害怕,卻也是最為鎮定的時候。
很多事情,很多感情,都是到了危險的時刻,覺得就要失去了的時候才肯說出口。
就像尹姒晨,這些日子心裡想的,時刻都是司空曦,可是有無數次的機會,卻沒有說出口,總覺得,是已經失去了,再也無法挽回了的。
說出去,恐怕道最後只是白白傷心一場。
可是如果能夠換回那個人的安全,傷心,算得了什麼。
「尹小姐。」司空曦忽然無比珍重地道,「我想我們那天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男婚女嫁,各不相關,我現在只是要救我的孩子。」
他說的風輕雲淡,依舊是這些日子來對她冷冷的態度。
他每說一句,尹姒晨的心上便多一個窟窿,她知道,他現在是要和她撇清了關係的。
「司空曦,你是我孩子的父親,你就想要這樣拋棄了嗎?」
她抬頭向樓上看去,流沙半邊小臉上都是血,似乎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哭了,眼睛也半閉著。
司空曦神色如常,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突然笑起來,不再看她,轉到官驍旁邊,把槍遞到官驍手裡,認認真真地道:「驍,動手吧。」
官驍深呼吸一口氣,眉間滿是暗淡,週身瀰散著沉沉的疼痛,整個人都彷彿變了一個似的。
他轉過來,握住司空曦遞過來的槍:「這一槍,要挨也是我挨!」
「你埃了她也不會放了孩子。」
一句話讓眾人皆是一怔。
「不會有事的,只是一槍。」司空曦沉沉的嗓音散發著獨有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