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的位置,給他們最深切的祝福。
而這一切,竟然都是司空曦造成的。
她知道,只要是有司空曦,她的世界就一定會天翻地覆。
尹姒晨看著窗外愣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回神,撐起疲憊的身體起了床,洗漱好才出了房間。
站在樓梯的最上端,看著蜿蜒而下的樓梯,不禁歎了口氣。
她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神思恍惚,腦袋裡還有昨天迷亂之時,司空曦悲切地喚她的名字,心裡亂如麻。
她愛他是事實,可是如今形勢愈演愈烈。
尹姒晨頭疼的厲害,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此時華嫂正在樓下端上來了早餐,叫了一聲:「少夫人。」
尹姒晨抬頭應了一聲,腳下卻瞬間踩空,然後滾下了樓梯。
她聽見華嫂的尖叫聲,可是顧不得,渾身都疼,疼的睜不開眼睛。
尹姒晨從樓上滾到了樓下,最後因為頭部撞到了柱子才停下來,迷迷濛濛之間,她似乎感覺到靈魂脫離了**,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能不能,就這樣一睡不醒?
尹姒晨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黑暗的虛無,想要叫司空曦的名字,卻叫不出來。
醒來的時候看到窗邊坐著一個男人,她歪著腦袋看了他半天。
司空曦一直安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先說話。
可是她呆滯疑惑的目光有些嚇到了他,他正準備喊醫生的時候,尹姒晨卻出口道。
「原來是你啊。」
她的話說出口,他便忍不住地疼。
「是不是覺得對我虧欠了?」她的聲音冷冷的,額頭上的傷口尖銳的疼痛。
司空曦僵硬地握著手,雙眼定定地看她,沉寂的猶如一潭死水,「如果你覺得是我虧欠了你,我就一點點地還乾淨。」
她的大腿移一下就是分筋錯骨的疼,想起他野獸一樣的折騰她,還有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表情更是冷的不成樣子。
從來都是柔柔軟軟的尹姒晨,此刻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司空曦,我不要你還!」她雙手揪緊身下的床單,渾身冷的發顫,「我說過了,我不想看到你。」
「你真這麼希望?」
「司空曦,如果我不知道之軒的婚事是你在背後搗鬼,我們還有可能,可是經過昨晚,我真的已經失望了。」
「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她愣了一下,閉著眼睛,心裡疼的輕輕地歎氣。
「如果是從前,我恨不得你死,可是現在……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腦袋暈暈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只覺得這些話說出口,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點聯繫也彷彿徹底斷了似的。
司空曦整顆心都冷下來,目光也跟著轉為涼涼的。
他忽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種姿勢,像極了當初他對她不屑一顧的模樣。
「姒晨,我想通了。」
他忽然笑了笑:「這五年來,是我太過執著,流沙和小暴君,沒有媽媽,即使我不關心,他們也好好的,父母各過各的,對於他們的成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