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秦瑟似乎是才醒過來,拉著秦邵的胳膊撒嬌。
安接了一個電話,和尹姒晨打了招呼,匆匆地走了。
這一走,似乎把秦瑟的心也帶走似的,一整晚都沒精打采。
「雜交品種」惹了秦大爺,於是當晚「雜交品種」就差點被剁了。
晚上兩人是睡在一起的,尹姒晨要去陪兩個孩子,司空曦卻說,她現在是暖床小情人,所以要聽金主的話。
尹姒晨心裡哭笑不得,她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司空曦死皮賴臉的特點呢?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為什麼她總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呢?
深思中,司空曦的手臂忽然搭在她的腰上,然後一個轉身,她又靠在他的胸口上。
「我們說說話。」司空曦淡淡地道,「我記得你以前最愛給我撒嬌的。」
尹姒晨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司空曦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她有些難受,「司空曦,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想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只要你一句話,從前的那些就統統摒棄。
「我想?」尹姒晨冷笑一聲,「我們之間,不從來都是你說了算數的嗎?」
司空曦靜默了一會兒,突然放開了尹姒晨的腰,甚至離得她遠遠的,看著外面的月亮,低低的道:「姒晨,你讓我死,我絕對不可能有生的機會,五年前你若是告訴了我,你是因為害怕離我遠去,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尹姒晨一驚,他知道了?
司空曦淡淡地歎了一口氣,「你一句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就將我判了死刑,後來……為了所謂的心理負擔,然後把我一拋棄就是五年……」
尹姒晨睜開了眼睛,喉嚨開始哽咽,卻強忍著不說話。
「我在意大利守了一年,你在國內躲了一年,如果你乖乖地在原地等我,我們現在……還會是這個樣子嗎?」
司空曦這一生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多的話,每一句,都敲在了尹姒晨的心上,血肉橫飛,痛的深不見底。
「驍和小五都快二十年了,還分分散散。姒晨,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八年來等你,我也會累。」
他也會累?
她從來都以為,強大的司空曦怎麼會累?
所以她使勁的在前面跑,有時候看不到他在追,有時候隱隱看到他步步緊逼,她又緊張起來。
是因為知道司空曦愛她,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嗎?
不可能,愛情從來都是經不起揮霍的!
她忽然極度的想轉身抱住司空曦,可是沒有勇氣。
窗外淒白的月光灑進來,臥室裡亮堂堂的,尹姒晨的心裡開始抽痛。
她是不是,錯的很離譜?
他們之間都太驕傲,是需要一個人先低頭,才能得到幸福的。
從前都是司空曦追她,可是現在,她應該怎麼跟他說?
司空曦,我一直愛著你,我們在一起吧?
司空曦,我想回到流沙和小暴君的身邊?
不行,都不行!
她的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一堵溫熱的牆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