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姒晨覺得她的世界快要崩潰了,這樣拖著,還不如一刀切斷,徹底把她心裡的念想剪斷。
司空曦像利用這種方法把她綁在身邊,只是他可知道,她的心裡有多痛苦。
有一句話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尹姒晨最想做的,就是抽刀斷了這情。
又是兩個月的時間,梁月打了電話跟她提前說生日快樂的時候,她才想到,過兩天就是她的生日。
她的心裡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細細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梁月,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事,說啊。」
「你能不能幫我買一張機票,去哪裡都可以,不要用我的護照。」
「姒晨,你想幹什麼?」
「梁月,我快不能呼吸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自己的孩子,只能遠遠的看幾眼,再這樣下去,我怕自己會瘋掉……」
「姒晨,你確定?」
「梁月,痛一次,總比痛一生要好,如果小暴君有哪一天死了,我怎麼辦?」
「好,你要什麼時候的?」
「……生日那天。」
梁月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才終於答應。
…………
生日那天,竟然是冬至。
雪下得很大,院子裡都是雪白的顏色。
她像往常一樣去了醫院,三年前簽那份契約的時候,司空曦花了三千萬,她帶了一千萬在身上。
去了醫院趴在玻璃上看了一會兒孩子,哀求兩個保鏢給她開門,讓她進去看看。
兩個保鏢有些動容,卻最終還是沒有開。
她一咬牙,去了梁月的辦公室取了機票。
梁月拉著她的手,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尹姒晨經歷了這一年多來的是是非非,堅強了許多,現在反倒是她來安慰梁月。
「我只是去幾個月,心情好了就回來,回來了就聯繫你好不好?」
梁月咬著牙齒點頭。
「對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去了哪裡。」
她這才低頭看了看,竟然是……意大利。
她微微一笑,好不容易勸動了梁月,出了醫院的門口。
剛出去,司空曦便來了醫院。
小暴君已經穩定了許多,這次他讓人把兩個孩子都抱到了車子上。
「少夫人今天有沒有來?」
「回二少,剛走。」
梁月出來的時候,司空曦正站在嬰兒病房門口。
「她剛走。」梁月出聲道。
她這三個字裡,包含著太多的意思。
她看著司空曦滿是戀愛地抱著孩子的時候,竟然有了一點心酸,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了他。
司空曦竟然回頭對她一笑,然後匆匆地便要離開。
梁月心裡一驚,那個冰冷的男人,恐怕對著別人的笑,都是因為尹姒晨。
「二少。」
她忽然開口。
「嗯?」司空曦淡淡的一個字。
「我聽說,你們去登記的時候,你沒有到?」
司空曦依舊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記得那次嗎?她大出血,不是見紅……」
說到這裡,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瞥了瞥司空曦,果然見他不再淡定了。
「雖然現在醫學夠發達,我爸爸做手術也可靠,但是宮外孕,活下來的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