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也沒打算要真的打下去的!
當初她對尹姒晨狠,可是如今對她狠的人……卻是官驍。
她一時間忘了措辭,狠狠地盯著尹姒晨,「尹姒晨,你已經有了二哥的孩子,怎麼這麼不知羞恥,非要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我糾纏?」尹姒晨認真地盯著她看著,「可是當初,是誰非要阻止我和司空曦在一起,是誰故意喝酒喝到胃出血,然後讓我下跪道歉?還有後來是誰,兩次……錄了那些曖昧的通話給我?」
她認真地盯著連伊看,被官驍握著的手都瞬間冰涼下來,一字一句,彷彿都想起了當初的場景。
「下-藥,流產,綁架,強。暴,還有……」她再也說不出母親才剛死去的事情微微動了動唇,眼裡便是濕濕的感覺。
可是她強忍住眼淚,沒有落下來轉身又依偎在了官驍的懷裡:「我和驍怎樣,你看得清,如今這樣問做什麼?」
連伊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而看向了官驍,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般。
「三哥,她是二哥的老婆,已經有了二哥的孩子,二哥為了她付出了那麼多,可她還這麼對二哥,她根本是個賤。人!」
尹姒晨靜靜地聽著,突然扯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知道司空曦為她付出了許多,可是如今,她再也沒有了陪在他身邊的機會,只不過順便就此了斷。
連伊在監獄裡一年的事情,只有司空曦知道。
雖然一年以後,她回來了,可是畢竟現在那些事情被尹姒晨一件件地提起來。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承受那樣的痛苦。
官驍從來都只知道流產和綁架的事情,沒想到背後卻還有這麼多。
他冷冷地聽連伊說完這些話,然後挑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極為嘲諷的微笑:「她賤?可是你呢?也總比下藥自己湊過來好。」
這一擊讓連伊徹底潰不成軍。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似乎是不可置信,良久,才動了動嘴唇:「你以為,是我下的藥?」
他抬眸看她,極為輕鬆的笑容:「不是麼?」
連伊伸出了左手,重重地一個巴掌揮下去。
官驍的臉上頓時便有了幾個指印。
連伊低下頭渾身都開始顫抖,本來這隻手是廢了的,可是如今,打他的時候卻突然有了力氣?
眼淚嘩嘩地落下來,然後手腕上開始劇烈的疼痛。
她知道,不能使力的,一旦使力,一年前那樣深刻的痛苦就會捲土重來。
是想要回憶嗎?
總比她自己湊過來好?是說她賤吧?
官驍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雨瞬間下得大起來,然後傾瀉進來。
三個人也不躲避,官驍的髮絲上都是晶瑩的水珠,連伊站在外面,瞬間全身便濕透。
官驍微微一笑,轉身去把尹姒晨身上的外套拉緊了幾分,然後把她往裡攬了幾分,柔情萬種地細細吩咐:「有身子的人,不要淋雨。」
尹姒晨抬頭對他甜甜一笑,狀似害羞地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