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盛世煙花,可以不可以看一輩子?
她窩在他的懷裡,心裡甜的發膩,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
最後忍不住,叫出了聲。
「司空曦?」
「嗯?」
「沒事,我叫叫……」
「…………」
寂靜而美好的夜,深愛的男女,緊緊相擁。
此番良辰美景,誰不想擁有。
哪有一帆風順的甜蜜,因為甜蜜來的太過於迅速,反而不真實。
曾經的那些傷害,哪裡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她懷了三個月的孩子就那樣沒了,怎能當做了安然無恙。
她愛司空曦不假,可是如今,受傷是真。
誰不喜歡甜甜蜜蜜的愛情,誰不希望這一生安安穩穩的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若說從前她放棄了復仇的心思,可是如今,卻反而有了。
她不知道結果是怎樣,她也忍不下心做決定。
那麼就讓她來承擔吧,一生中,只有這一次。
命運的腳步,誰都不能阻擋。
那條路幽深曲折,她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心疼,可是走的無怨無悔。
餘熱猶在,她心裡的溫度,一點點地降下去,降下去。
司空曦,你能懂我嗎?你能懂我的心疼嗎?
你能懂,我每次想起了我們的孩子在你的大婚之日,在雪白的世界裡一點點地離去,然後再由你一點點地拿出來的心疼嗎?
我疼,疼的睡不著,疼的整晚整晚的做噩夢。
多年前也是一個美好的下午,多年後亦如此,相遇,重逢,相愛。
相遇,重逢,尋找,擁抱,誓言,每一次還是清晰如同昨日一般,一點點,一寸寸,印在了她的心裡。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司空曦,我愛你,深愛。
………………
誤會誤會,這個世界上,時刻存在著誤會,愛人之間的誤會,最是可怕。
連伊被警。察帶走的那天,卻正好是她的生日。
美好的天氣,她開車火紅色的跑車逕自到了警。察局,然後一步步,走進那個牢籠。
那是監獄,真正的牢籠。
然後證據確鑿,獲刑一年。
這便是,牢獄之災吧?
一年,很短暫的歲月,可是對於她而言,卻足以折磨的讓她瘋掉。
心高氣傲的女子,哪裡能夠被這些鋼筋屈服。
況且,她的心裡,有愛人,有孩子。
甚至再也沒來得及見她的孩子一面,便離開了。
張嫂抱了暖暖來看她的時候,甚至都是偷偷摸摸的。
連伊穿著淡青色的囚衣,一步步地走過來,然後坐在那裡,沒有拿起電話,愣愣地看著張嫂懷裡的暖暖。
薄薄的一層玻璃,卻是兩個世界。
過了許久,她才終於拿起了電話,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麼。
張嫂先忍不住地哭起來:「小姐……」
連伊眼睛緊緊地盯著暖暖,許久,才說道:「張嫂,就給暖暖取名,叫做夏憂好了。」
「小姐,那姓……什麼?」
她渾身猛地一怔,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姓……連,還有,若是連家散了,就把孩子抱給二哥,他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