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規規矩矩地給她擦洗著身體,等到她的身體終於一點點地熱起來,才把她抱出來,拿了浴巾細細地擦乾淨她身上的水珠,然後把她抱出去,放在床。上。
她的身上還沒有穿衣服,渾身急促地顫抖,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自然。
他俯下身,含著她的耳垂柔情萬種地吻:「怎麼?害羞了?」
「傻瓜……」他笑著,深沉的眸子裡滿是寵溺,「你哪裡,是我沒有碰過的,哪裡……是我不喜歡的。」
她的身體,她的……人。
可是她,卻是不會明白的吧。
尹姒晨忽然抬頭,目光哀求地看著他:「司空曦,這是不是,你對我……最後的溫柔?」
他的目光驟然冰冷,握著她的胳膊的手,猛地箍緊,輕輕慢慢地笑:「你說呢?」
「司空曦,既然已經不要了我,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這一天多來,她被關在這黑漆漆的房間裡,都快瘋了,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連愛他的那顆心都會被消磨掉。
他不再說話,把她抱起來,拿了一旁的衣服,細細地一件件地給她穿上,捧起她的臉頰細細地看著:「七天後,就是婚期。」
她渾身一震,心裡當然知道他說的婚期是什麼意思。
是他和連伊的婚禮,是她和連伊的大日子。
只是那個日子,便彷彿成了她的死期。
他怎麼可以這般輕鬆地在她的面前提起與別的女人的婚期?
是他太過殘忍,還是他把她的這顆心想的太過堅硬,所以才會這樣毫無忌憚地傷害,摧毀。
她能怎麼回答,她明白,他如今也是在報復她,報復她當初對他感情的虛假,報復她和慕之軒對他的背叛。
可是他可知道,她和慕之軒,怎麼可能有什麼?
她是寧可死了,也要守住自己的身體,守住自己的心的。
可是心,從來就沒有丟失過。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晃出一圈斑斕的顏色,這是她愛的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如今就要說永別了嗎?
若是可以,她願意舍下生命來挽回他的。
女人在愛情裡,似乎永遠都是處於被動的一方。
她如今已經卑微到不能再卑微,可是一切都晚了不是嗎?
她深深地望著他,彷彿要把他刻進了自己的生命裡似的,「恭喜二少。」
客套,生疏。
一如當初,她恭恭敬敬,卻透著一股子的屈辱:「二少,我不是出來賣的!」
他皺眉,在她唇上輕輕地一吻:「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她有什麼要準備的?
是要準備離開他嗎?
她不語,目光幽幽的轉向他:「準備什麼?」
「前些日子禮服便已經準備好了,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最漂亮的……伴娘,乖,聽話,嗯?」
她的眼淚終於肆無忌憚地流下來,淋了一個小時的雨,早就狼狽不堪,腦袋裡也一片混亂,沒有了任何的思緒。
只聽到他說,婚期,伴娘。
伴娘?本來她才應該是他的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