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在手指上戴著的,怎麼會出現在了桌子上?
一瞬間,想起他的話,才明白,肯定是他摘下的,他們之間,果真是要一刀兩斷了。
她不死心地又戴上去,這是兩人怎麼都抹不掉的牽連。
畢竟曾經,深愛過。
畢竟曾經,他親自下跪求婚過。
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受傷的痕跡,低低的道:「你的胳膊……還好嗎?」
他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虛心假意。
傷筋動骨一百天,再說,他的手臂,已經斷掉了。
日後會癒合,可是心裡的傷,卻是怎麼都好不了了。
那天她醒來喊的名字,竟然是慕之軒。
難道他一直以來守著她,護著她,不管多少,她都不會看在眼裡。
他目光深深,「死不了。」
尹姒晨終於沒有了話語,看著窗外美好的景色,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跑到門口使勁拉門。
竟撼動不了半分。
又跑到其他的窗邊細細地看著,周圍沒有了光亮,竟都是,從外面被釘上了木板,只有一扇窗戶開著,望下去,就是別墅的院子。
她回頭,深深地望著他:「你什麼意思?」
他一步步地走進,眼裡笑意粲然:「你不是不想離開我麼?」
她點點頭,有一種駭人的寒意一點點地冒出來。
「既然不想離開,就一輩子呆在這裡!」
「不,司空曦,你不能這樣做,你怎麼能囚禁我!」
「囚禁?在你看來,是囚禁?」司空曦氣定神閒,語氣閒適。
「我是回來找你了,可是你不能這樣做!」她伸出手來去擦眼淚,手指上的戒指瞬間亮亮地閃起來。
司空曦忽然走過去,拉住她的手,柔情似水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一瞬間陶醉,忘記了抽噎的動作,出口便要喊他的名字。
他卻突然笑起來,細細地摩挲著她細細的的手指,然後,利索地把那個戒指拔下來,拿在指間,細細地看。
他看向她的眼神極為的複雜,她的眼睛裡亮閃閃的,好像住進了兩顆星子。
他一瞬間迷醉,然後迅速的清醒,半瞇著眸子,白玉般好看的手指抬起,輕鬆地揚出去。
手裡的戒指劃出一個弧度,直直地飄到窗外,形成一個弧線,然後落地。
尹姒晨跑到窗邊,伸出手去撈戒指,卻只有涼絲絲的空氣從指縫間溜走。
她趴在窗邊,忘記了動作,忽然之間,停止了動作,回過頭來看他:「司空曦,你既然不要了我,就放我走吧……」
「尹姒晨,究竟,是誰不要了要,你怎麼可以對我情意繾綣,轉身便投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左手伸出來,細細地摩挲著她額頭上撞傷的地方,萬般戀愛地把周圍的血跡擦乾淨,低語道:「是不是,真的是我死了,才不會這麼讓你徘徊?」
尹姒晨抓住他的手,極力地把酸澀與傷痛忍下去,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司空曦,我們何苦如此?」
一句話,司空曦的眼眶便泛紅了。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在窗口陽光的襯托下,愈發的俊逸無雙,可是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子濃重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