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裡都已經迅速地情動,難耐地抱住他的身體,彷彿是,美味的小白兔,正在往大灰狼的肚子裡送。
她情動,他比她更難耐,大手四下地撕開了她的外衫,重重地吮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尹姒晨從夢裡醒來的時候,身上都是急切的燥熱。
彷彿做了一場春。夢,不,春。夢才剛開始,只有深吻,還沒有真正的開始。
她抬了眼睛,夢裡那人好看的眉眼瞬間清晰地映入她的視線裡。
溫暖的陽光下,她表情怔忪,似乎沒有想到真的會是司空曦。
司空曦也停下動作,細細地盯著她看,一言不發。
尹姒晨也呆呆地看著他,心裡的那一道防線,差點一瞬間崩潰,忍了許久,才終於忍住,不要去抱他,不要去抱。
她眨了眨眼睛,水濛濛的好看:「二少這是在做什麼?」
一句話,他的心裡一寸一寸地涼。
「二少這是反悔了?還是還懷念著我的身子?」
司空曦的心裡哄地被衝出一個大洞,冷冷地笑,然後不緊不慢地從她身上起來,又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回過頭細細地看她:「尹小姐想多了。」
尹姒晨頓時便落了淚,落的肆無忌憚,落的毫無忌諱,緊緊地咬著牙齒,醞釀好情緒,才道:「我,知道。」
她的淚看的他心裡彷彿開了一個血窟窿,血汨汨地流,卻沒有人能夠制止。
她轉了身,捲過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給他留了一個單薄的背影。
一時間,房間裡沉默的可怕。
等她終於回過頭來時,房間裡卻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他走的悄無聲息,就像他們之間的愛情,消失的悄無聲息。
愛情愛情,愛的是情。
可是,情從何出來?
黃昏來臨,晨曦破碎。
………………
連伊還在醫院裡坐月子,抱著孩子一下一下地哄。
醫生要告訴她是男孩還是女孩的時候,卻被她一個冷凝的眼神制止。
她不想知道,真的不想知道。
是男是女,都是惶恐。
手機嗡嗡地響起來,護士按下了接聽鍵,又按了免提,然後迅速地出了房間。
孕婦不能受輻射,做月子也是忌諱這些的,能遠離這些東西便遠離。
「小五,還好嗎?」
「二哥!」連伊甜甜地叫了聲,一下一下地拍著懷裡的孩子,看起來分外高興。
「小五,我們的婚事……」
「婚期改了嗎?」她迅速地接話。
「改天去了醫院在慢慢地和你商量,好不好?」
「好啊。」連伊簡單的兩個字,然後繼續逗弄孩子。
電話終於掛掉,連伊臉上的笑意終於消退下去。
她知道司空曦想要說什麼,即使根本沒有提。
他想不要這樁婚事,他不想娶她了?
而且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有想過要娶她,一切,都只是為了可笑的責任。
她未婚生子,父親又因為尹姒晨去世。
這一切,都是尹姒晨欠她的,他跟她結婚,無非是要替尹姒晨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