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冰冷,每一條神經都似乎麻痺了似的,她慢慢地走了幾步,卻又回頭,終究沒有見到那個人出來,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清醒了一些,才終於邁開步伐。
身後沉沉穩穩的腳步聲,她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回頭。
一個暖暖的懷抱把她抱住,她仰頭望去,便看到了那雙星辰般的眼眸,正深深地凝望著她。
她的心裡說不出的苦澀,想要開口說話,卻發不出音節,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糯糯地問了一句:「你……不忙了嗎?」
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無奈,把她的手放到衣襟裡來,慢慢地暖和下來,聲音也是有些沙啞:「來了多久了?」
「沒多久,你昨晚沒回去,我以為怎麼了。」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繞過了很多問題,也沒有提到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握著她的小手,細細地揉著,兩天的糾葛,彷彿就這樣消散了似的,扣住她的腦袋,將她擁到懷裡來,心裡柔軟的不可思議。
尹姒晨乖乖的不動,許久,才說了一句話:「你要是忙,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便要轉身。
司空曦緊緊地拉住她的胳膊,臉色瞬間冰冷下來。
是不是,如果他不主動,她永遠都只是這樣,和他保持在界定的範圍。
只要,他能夠幫助她復仇就好。
復仇,又想到了這個詞,他閃爍的瞳孔游移著,最終還是去乃地將她撈起來,進了電梯。
她渾身都是冰冰涼涼的,她本來就有手腳冰冷的毛病,這樣一來,便顯得整個人愈發的楚楚可憐了。
她從他的身上挪下來,低著眉不說話。
去過他的辦公室無數次,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漫長過。
九十九層,好遠的數字。
眼前浮浮沉沉的,一直都是那個紅色的數字,似乎沒有變過,越來越模糊,驀地回頭,看到了他俊逸的側臉,突然變高興起來。
原來只是這樣,便會覺得滿足。
原來只要這麼簡單。
她可憐巴巴地抿了抿小嘴,軟軟地道:「司空曦,我難受……」
是空心心裡一陣柔軟,大手把她的小手裹住,往他身邊一拉。
她沒有防備,昏昏沉沉的,猛地一撞,神智都好像被裝的散了出去似的,眼睛一黑,便沒有了思緒。
司空曦只感覺懷裡的人沒有了動靜,一低頭,卻看到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唇蒼白如紙。
他迅速地抱起她,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怒氣衝天,門口的秘書被結結實實地嚇到了,不知所措地問:「二少……」
司空曦冷冷地橫掃一眼:「不知道她是誰麼?」
「知道,可是……二少下午休息的時候說不見任何人的。」小秘書手足無措地絞著工作服,小心翼翼地辯解。
他臉色發白,緊緊地抿著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半晌才說了一句話:「出、去。」
小秘書如獲特赦令般的出去了,輕輕地關上門。
尹姒晨其實也不大嚴重,見他沒有回來,一整天跟著沒睡覺,又在樓下等了十個小時,又冷又餓,還有些感冒,有他在身邊,便放心地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