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曦瞬間便想起連伊的孩子，表情陰鬱下來，冷冷地掃了官驍一眼，進了休息室。
官驍倚在門口，揚起手裡的手機，「唔，你家老婆打你電話你不接，乾脆打到我這裡來了。」
司空曦拿起手機看了看，幾十個未接來電，都是她。
他凝眉半刻，表情酷酷的，一個漂亮的弧度飄過，手機便直直地落進了垃圾桶。
官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二少什麼時候這樣囂張地掛掉他所謂的他家小白兔的電話了，從前只要那個小女人皺一下眉，只要能讓她高興起來，死傷無數他都樂意。
可是現在？
變天了，變天了。
待他回過神，司空曦卻已經進了浴室。
官驍細細地在他的休息室看了好一陣子，卻也沒有發現其他女人的痕跡。
很肯定，這次是小妾惹暴君生氣了！
司空曦出來的時候，官驍還在他的休息室，戲謔地盯著他：「現在生氣了，轉頭又回去哄了，曦，你這玩的是什麼？」
司空曦一夜沒睡，洗過澡之後，整個人顯得愈發的疲憊，「累了而已。」
官驍被他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笑了笑：「你是經不起傷害的人，而她也是，你就不怕挽回不了？」
「驍，你說，要是小五背叛了你，你會怎麼樣？」司空曦忽然轉頭，表情凝重。
官驍認真地盯著司空曦，忽然笑了，唇角勾起，似乎也不意外司空曦怎麼直接問他和連伊，聲音低低的：「我和小五又沒有什麼關係，何來背叛之說？」
「如果是你的愛人背叛了你呢？」
「身體還是心？」官驍似乎是百無聊賴地拿著他桌上的玉器把玩著，聲線正常，倒是看不出半點的異樣。
司空曦閉上眼睛，卻不再說話。
身體，還是心？
現在都甚至有些懷疑，她對他，有沒有動過心。
「這一生，能讓你動心的會有幾個人，若是真的失去了，恐怕那一天，才真是會追悔莫及的，況且……」官驍回頭看他：「能讓你司空曦動心的，恐怕壓只有尹姒晨一個人。」
司空曦又拿了一支煙，夾在指間細細地看著，表情怔怔地發呆。
是啊，她就是憑著他愛她，就是憑著他這一生只能對她一個人心動，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地說。
二少如今深愛著我，我自然是有利用的資本的。
普天之下，也恐怕只有她敢把他的心一不值地踐踏。
她當真，是沒有心的。
司空曦側躺在床。上，外面暗暗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投下一片傷心的陰影。
良久，官驍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卻又突然開了口。
語調苦澀，聲線顫抖。
二十多年來，官驍第一次見到這樣沒有了任何冷冽的稜角的司空曦，甚至，有些絕望。
「驍，若是有一天，你對於一個人沒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本，她會不會……遠遠地離去，讓你怎麼……如何都抓不住……」
官驍側著臉，看著窗外。
陽光很溫和，卻分外的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