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骨子裡的相似，氣質，神韻，可是說不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回了頭，正看到連伊的目光挪開，然後含情脈脈地放在司空曦身上。
頓時也沒有了興致，眼神涼涼的。
女子見官驍無趣，起身離去。
過了幾分鐘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是黑色的皮裝，野性十足。
「來，二少，我敬您。」女子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身子貼過去，柔弱無骨似的。
司空曦並沒有接，依舊端著自己手裡的酒杯，細細地品著。
似乎是產生了一些好奇心，鮮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這樣的，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難道二少對人家有意思了？」女子淺笑：「我叫顧無雙，沒有什麼家的，今天剛來盛世，還希望二少日後多多照顧。」
「無雙？有意思……」官驍閒閒地端著酒杯，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著對面的女子：「若是要照。顧到床-上，那倒是不必了，二少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如今可是葷腥不沾了。」
他意有所指，可是指的也不知是尹姒晨還是連伊，眸子淡然悠遠。
「官少也太瞧不起人了，無雙也只是剛來盛世，若是可以，誰都不想幹這行的，再說無雙也只是本分地唱歌跳舞，並沒有做什麼事情。」
說這話的時候，顧無雙的目光裡閃出一層薄薄的憂傷，隨即又沉澱下去，恢復了方纔的輕佻：「總是吃素的也不好吧，偶爾沾沾葷腥，開開胃口也是必要的，是吧，二少。」
她俯下身去，想要抓住司空曦的手臂的時候，司空曦已經是一個旋身，輕巧地躲過去。
她也不尷尬，不死心地撲過去糾纏住司空曦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上去，白嫩的手指一點點地滑過他的手臂，一隻手端著酒杯，逕直喝起酒來。
司空曦眼神裡閃出一層薄怒，並不明顯，嘴角依舊是薄涼的笑意，可是眸子裡已經是冰寒入骨。
只簡單的兩個字：「放、開！」
顧無雙嬌滴滴地纏著，紅紅的嘴唇嘟著：「二少，不要這樣嘛……」
司空曦的眉頭徹底捲起來，將手裡的酒杯放下，唇邊的笑意冰冷駭人：「是你放手，還是叫人砍掉你這雙手？」
顧無雙的臉色頓時冰冷了下去，訕訕地放開，乖乖地坐在一邊，不再說話。
連伊旋身來到司空曦的身邊，一把將顧無雙的手掀開，怒狠狠地瞪了幾眼。
顧無雙也不尷尬，完全無視連伊的警告，站起身來，終於出了包間。
司空曦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剛要起身，連伊卻拉住了他的胳膊，軟軟地撒嬌：「二哥，後天就是你生日，今天陪我喝酒嘛。」
司空曦輕輕飲了一口紅酒，低低的道：「好。」
許是最後一次答應她這樣了，心裡便放鬆了許多。
他從來都是自制力極好的，雖然酒量好，但也知道克制。
只是今日，只是喝了一點，卻已經昏昏沉沉了，迷迷糊糊中被人拖起。
很長時間，意識都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