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日的月亮並不圓,可是她卻覺得分外的好看。
許是許久的心結終於打開,說明了自己的心意,糾結許久的線團終於理順,整個人心裡都是甜甜蜜蜜的。
還沒有下人知道他們回來,便沒有去開門。
司空曦幾步走到門口,重重地幾腳踢在門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從來沒有這樣粗暴的動作過的,尹姒晨又有些瑟縮起來,卻不是害怕,帶著詫異,還有一些……心疼。
他臉上的著急是顯而易見的,那些心急,疼愛,盡數的都是因為她。
一個小女傭急急忙忙地打開門,眼睛裡帶著濃濃的怯意,也是有些奇怪。
司空曦也不管不顧,直接上了樓。
下人們聞聲都已經從房間裡出來,看到尹姒晨紅腫的半邊臉,還有耳側流下來的紅色液體,頓時都害怕起來。
按照二少的性子,今晚肯定又是要不得安寧了。
司空曦卻也沒有吩咐讓人去請醫生,怒氣高漲,臉色沉如水,彷彿是這些下人欺負了尹姒晨似的。
下人們卻也還算反應靈敏,已經有人去給醫生打電話了。
尹姒晨揪了揪他的衣領,似乎是有些不滿。
他一邊忙著把藥箱放到沙發邊上,一邊低頭柔聲問道:「怎麼了?」
「別那麼凶嘛。」她的手指軟軟的,白白嫩嫩地放在他的胸口。
司空曦的心口頓時像是被貓撓了一爪子似的,癢癢的,痛痛的,迅速地拿了藥品出來,動作熟練地給她處理打破的耳朵。
他的動作格外的輕柔,技術卻也純熟,若是不瞭解他的人,倒真的會以為他是學醫的。
尹姒晨偷偷地想,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才能。
似乎她很不瞭解他,她低著頭,死死的盯著他的衣擺,似乎要剜出一個洞來。
司空曦也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眼裡滿滿的都是她受傷的半張臉和流著血的耳朵。
剛才那一陣子,太過高興,太過激動,以至於忘記了她受傷了。
此刻,心裡真是後悔萬分。
耳朵,是極為脆弱的部位,若是留下了什麼後遺症,若是……聽不見了,她會怎樣?
越想,越覺得害怕起來,手上的動作也開始顫抖起來。
尹姒晨抓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疼。
他細細地給她臉上抹了藥,又對著耳朵研究了好一陣子,鼓搗了半天,才歎了口氣。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尹姒晨覺得窒息,便隨口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用什麼稱呼,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變了,從前喊他二少,如今卻不知道喊什麼了。
「嗯?」他似乎心不在焉。
「你學過醫?」
他的身子明顯地一震,嘴角含笑,並不答話,狠狠地把她摟到懷裡來,格外的用力。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你一旦遇見就不能割捨的。只是大多數的人沒有遇到,便以為沒有這個人。
有一件事,司空曦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為了尹姒晨,特意去學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