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點頭,也不知道是真的疼了,還是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嗓子軟綿綿的,真像是被人欺負過,可憐兮兮:「疼……」
一個字,淡淡的,綿綿的,嗲嗲的,酥酥麻麻地發出來。
司空曦深吸了一口氣,低低的歎息,有些無可奈何:「下次有人欺負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嗯?」
尹姒晨擦去眸中的淚,抬首輕笑,重重地點頭,明媚的笑臉,好似皎月一般亮麗。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根本不吃她撒嬌的這一套。
他拉過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摸著她的臉頰。
她疼的嘶地吸氣,然後感覺到臉上的手立刻僵硬起來。
司空曦目光冷凝,慢吞吞地將眼睛移向窗外,只覺得。
想、要、殺、人!
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竟然被人說成了小-三,竟然如此地被人欺負。
從來沒有覺得,世俗的流言,竟是如此的可怕。
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她來說,那卻是關於到她是否開心的問題。
他強勢,都是為了護她平安。
她討好,都是為了博她一笑。
可只是這些人的流言,便足以將他好不容易維護起來的幸福輕易地擊碎。
尹姒晨回過去握住他的手,心裡只覺得,此刻,他是因為她受了委屈而生氣。
如果能夠讓他高興起來,撒一下小嬌也是無所謂的。
她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看著他,賭氣嘴唇,軟軟地道:「我沒事。」
他的眼神忽然凝住,側臉看向她,竟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什麼,尹姒晨心中一驚,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幾乎馬上就要羞憤而死了似的,扭過頭不說話。
司空曦也不逼迫她,反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百無聊賴地握在手心裡,細細地對比著。
她的手小小的,手心紋路清晰,食指上帶著薄薄的一層繭。
司空曦拉起來,放到陽光底下細細地看著,問道:「手心裡怎麼有繭子?」
尹姒晨看了看他,心中無語。
他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要是讓別人知道了s市二少這樣婆婆媽媽的,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她想了想,耐心地回答:「寫字磨的繭。」
司空曦把她拉進懷裡來,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手裡依舊握著她的小手,慢慢地揉-捏著,似乎在誘哄般地問:「你剛才……在撒嬌?」
尹姒晨歪著腦袋,卻不知怎麼樣回答。
她能夠感覺到他隱隱的期盼,他握著她的手,都是冰冰涼涼的,手心裡濕濕的,有一層薄薄的汗。
尹姒晨的心,有一絲絲的恐慌,心頭頓時動盪地跳起來,就好像窗外一隱一現的夕陽般,動盪不安。
司空曦將尹姒晨輕輕揉進懷裡來,車內靜悄悄的,彷彿只剩下了她和他,還有彼此的心跳聲。
她輕輕地抬起頭,彷彿看到了他眼底的深情,卻又似乎不是,隱隱的,閃躲在夕陽下。
「是不是?」他問的很明確,一字一句,似乎根本不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