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森森地笑了出來:「知道慕之軒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她驚愕,喘著粗氣抬頭看他。
「地震發生的時候,他也去找你了,可是被我搶先一步找到了,那時候餘震還沒有結束,我們又離開的及時,所以才沒事。」
「不!」尹姒晨尖叫,怪不得他剛才說什麼破鏡重圓。
竟原來是這個意思。
慕之軒竟然去找她了,窒息的逼迫令她咬緊的牙齒鬆開,喉嚨被卡主,尹姒晨只覺得難受的想要吐,淚水橫流。
「他到底怎麼了?」
司空曦瞇起眼睛,冷冷地笑:「你說會怎樣?八級的地震,雖然只是餘震,可是也足夠再死很多人的,是傷是死,那是要看個人造化的。」
尹姒晨的眼淚決堤而出,流淌在司空曦的背上,他覺得有些燙手,便愈發的加重了力道。
她閉著眼睛,眼前都是幻覺。
她永遠都看不透司空曦,怎麼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每一次,都是這樣。
可是讓她最意外的,竟然是慕之軒。
當初離開,就是因為慕之軒的父親找上了她,說是為了慕之軒的前途。
可是如今,他竟然就這樣消失了!
尹姒晨的身子被他拖起了一半,腿上好了許多的傷口一經摩擦,又疼起來,隱隱的覺得,肯定又流血了。
腿上疼,可是心裡更疼。
「我不相信!」她噎著嗓子向他大吼,眼淚一直往下流。
司空曦淺笑,狹長的眸子拉開,弧度蠱惑而陰魅,他眼裡的光很冷,幾乎能將她凍結起來似的。
「你再不相信也沒有用,生死的事情,誰能控制!」
「二少,你能的!」她拔高嗓音叫他,眼眶紅潤。
司空曦傾下身,目光和她相對:「哦?我在你心裡卻原來不是一無是處的……」
他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地放鬆,輕輕慢慢地看著她,笑意不明。
尹姒晨望向他深潭般的眼底,眼睛圓睜,莫名的恐慌起來:「他到底怎麼樣了?」
「嗯?」司空曦淺笑,嘴巴湊到尹姒晨的耳邊:「他早就回來了。」
她的眼底終於放鬆下來,脖子的手卻用力起來,只是正好控制在讓她呼吸困難的力道上。
她紅著眼睛,因為終於放下心來,對於自己身體上的痛苦也似乎根本不在意。
「可是也說不准就這樣醒不來了。」他忽然轉折,說的風輕雲淡。
「醒不來,有很多種含義,一種就是死人,另外一種……就是像你的母親一樣……」
「什麼意思?」
尹姒晨睜大眼睛,心被一道道凌遲。
眼睛裡水霧氤氳,視線被模糊:「不,你騙我!」
「知道嗎?你的人生太過軟弱,當初是你離開他的,如今卻又在我的床。上想著他嗎?」
「不,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她突然狠狠地看著他,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一股子深刻的恨意,是對他的。
他的心猛地一顫抖,終於鬆開了橫在她頸間的手。
手背上還涼涼的,濕濕的,都是她的眼淚,他握緊拳頭,目光薄涼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