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翼擴張著，無法呼吸，覺得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就被他壓過來狠狠地欺負。
司空曦終於停下舌尖上的動作來，卻依舊貼著她的唇瓣，重重地喘息：「笨蛋，呼吸！」
尹姒晨換了一口氣，終於才跟上了他的動作。
「地震發生的時候，你被壓在地下，有沒有想過我？」他粗糲的食指磨蹭著她粉嫩的臉，呼吸間熱氣噴在她臉上，緊繃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欲。望。
問出口，司空曦才終於想到了這個問題的直白。
他這樣坦白地問，在面臨生死考驗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己內心裡最重要的人，這樣直白，與問愛不愛，有什麼區別。
她目光呆滯，沒有了半點思考的能力。
司空曦心底冷下來，面上帶著緩緩的笑。
他怎麼便這樣問出口了，她對他怎麼可能有愛。
若是有一點點的心意，也恐怕是為了契約的。
尹姒晨抬頭看他，想了想，慢慢地點頭：「有……」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帶著那麼一股子的顫音。
當時在地下，總以為自己是要死了。
心裡也知道，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只有司空曦。
最重要的卻是，他願不願意救她。
後來，在幾乎絕望的時候，已經在一點點地走向死亡的時候，他真的是救了她了。
她不知道他親自去了災區，可是心裡卻很是感動的。
不管怎樣，他救了她。
承認一次又有什麼關係，這是事實，在她心裡，是無關愛與不愛的。
司空曦忽地抬起頭，目光璀璨地看向她，甚至有那麼一刻，竟覺得自己是失聰了。
「你說有？」他慎重地問著，唇瓣顫抖著，整個人也微微的動搖，捧著她的臉的手一點點地加大力氣。
「被壓在下面的時候，我是想過你的，同學都不見了，喊誰都沒有人回答，像是在夢裡，做噩夢時呼救，沒有人應答，可那不是夢，中間有過好多次餘震，身上又壓了好多東西……我真的害怕的，多麼希望你能來救我……」
他默不作聲，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激動中。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身邊才終於有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我不知道那是誰，可是後來她就在我的身邊停止了呼吸，我又看不到她，不管怎麼叫她，都沒有了回應。」
「我想，是不是我也就要像她一樣了，馬上便要死在了那裡，沒有人發現，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在顫抖著，彷彿又想起了那時候的絕望，眼淚一滴滴地滑落下來，後來忍不住，低低的泣音發出來。
司空曦的身體徹底僵硬，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慢慢的哄著，像是心肝寶貝一樣的放在手心裡。
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刻。
她在他的面前表現出真實的一面，表現出心裡的脆弱。
她說等著他來救她，在她的心裡，不管怎樣，還是信賴依靠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