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是需要時日長久才能明白的，對於小五，一直都很明白，她是妹妹。」他端起一杯酒，盯著裡面妖冶的紅色看著，眸光深邃。
「對於她，我心裡如今卻明白，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換一句話，就是說……小五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她，因為寵她已經成了習慣。可是對於她，我卻會生氣，會高興，許多從前沒有過的情緒，都是因為她。」
夜正濃，水晶般的大殿裡，只有兩個男人。
官驍的聲音格外的冷靜，一隻手卻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我記得你當初說過，若是她想要嫁給你，你是定然會娶她的。」
「可是二少夫人這個位置，只能有一個，哪個男人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妻子的？愛她，就是要給她名分的。」
官驍陡地起身，俯身抓住司空曦的衣領，目光凜然，一片冷光。
司空曦從容淡定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身側，抬眸一笑：「驍，你把小五當成了疼到心坎裡的妹妹，可是我家裡的那個，是我的女人，我愛的女人。」
他頓了頓，又緩緩低頭，全身放鬆，想起她的柔柔的表情，心裡又開始揪痛起來。
那是只有想起她時，才會有的感覺。
隱隱覺得頭暈，突然覺得，他只餓了不到三天便渾身沒有力氣。
當初她整整三天，那該是怎樣的感覺，更何況對於她那樣瘦弱的身體，能否承受得住。
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他細細地想了想，終於抬起頭，緩緩說道：「可是對於她，不一樣，對於尹姒晨，生，可以同生，死，可以同死，那種感覺你明白嗎，在她過去的二十年的人生裡，我錯過了許多，可是在她以後的五十年，六十年，這一生，我都想和她一起渡過，生死疾病，都一同經歷……」
「那你和小五這些年來的不明不暗算是什麼，為什麼不早些向她言明？」
「若是能料到她會出現在我的人生裡，我倒是寧願保持著最乾淨的自己，來愛最乾淨的她的。」
官驍突然嗤笑，放開了他的衣領，那笑容，卻說不出來是苦澀還是釋然，只站在一邊，一隻手斜斜地插在口袋裡。
看起來瀟灑無比的動作，痞疲地笑道：「真是可惜啊，我本來對你那小情人有意思的，如今看來似乎是沒有機會了呢。」
連伊剛從洗手間出來，扶著牆，緩緩地抬起頭，看向了遠處那個男子。
原來，剛才的一番盤問，竟是為了尹姒晨。
原來，他真是只把她當成了妹妹。
她放鬆了下來，微閉著眼睛，鮮紅的指甲陷進柔嫩的手心裡，心裡慢慢地笑起來。
官驍，你不愛我！
她勢在必得的愛情，竟原來是這般卑微。
她知道司空曦喜歡尹姒晨，剛才那樣問司空曦，只不過是想讓他知道司空曦的心意，然後自己便可以大大方方地說要對司空曦放手。
沒想到他竟然搶先說了話，是不是，他對她，是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