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睡著了，一切都是無意識的動作，可是現在醒了，尷尬的要命。
她又怕驚得他回了頭，便假裝翻了個身，要繼續睡。
可是這一翻身，難免又帶動了身上的疼痛。
下面頓時流出一些液體來，她覺得衣服上恐怕又是沾上血了，可是不好意思被他看見。
轉過身死死的抱著枕頭，將臉上冒出的冷汗掩藏下去。
「醒了？」司空曦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尹姒晨的雙腿還夾在他的腿中間，兩手還抱著他的腰，她也不好自己假裝下去，卻也尷尬的很，佯裝揉了揉眼睛，嗓音沙啞：「嗯。」
司空曦把件放到桌子上，順著躺下來，一隻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聲音低沉而溫柔：「還疼嗎？」
尹姒晨心裡的氣還沒有消，便扭了頭，恨恨地不理他。
難道在他面前從來都不能耍脾氣的，而且從來也不能發火？
司空曦拍著她的背，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的柔和。
她只感覺到下腹處痛著，睡著的時候沒感覺，醒來怎麼就又開始疼了？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低垂著眼睛不去看司空曦的眼神。
司空曦沉默許久，以為她是生氣了，便伏在她耳邊輕輕地吹起，帶著些討好的挑逗。
尹姒晨手指一瞬間冰涼起來，小腹處有下墜的感覺，心口都跟著悶悶的疼。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覺得她不理他，應該是生起了，那說明她還是對他有些感覺的。
他按住她的小腹，輕輕地捂著，咬了咬她冰涼的耳垂，低聲道：「是不是恨我？」
她不回答，一片靜默。
司空曦扳過她的身子，抵著她的額頭，笑意綻放：「對不起。」
尹姒晨雖然疼著，也是跟著身體一僵，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疼痛。
他不由失笑，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敲了敲她的額頭：「發什麼呆？」
尹姒晨猛地清醒，眨了眨眼睛，又轉過頭不說話。
司空曦把她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輕笑說道：「下去吃飯了。」
「不吃！」她拒絕的很乾脆，渾身因為他的靠近又燥熱起來。
說完這句話卻又後悔了，他會不會生氣了？
「還在賭氣？」他用力摟緊了她，像是對著寶貝疙瘩無奈的表情，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一吻，在她的脖子上深嗅幾下。
然後接著又嗅了幾下，皺著眉，想起了她褲子上的血跡，還是忍不住地心疼。
「去洗澡換件衣服？」
尹姒晨想了想，卻終究還是不好意思看到她又滲出來的血，抬起頭看著他，多了幾分乖巧：「我想吃飯了。」
司空曦頓時放開她，出門去吩咐華嫂做她喜歡吃的東西去了。
尹姒晨乘著他出去的空檔進了浴室，渾身沒有力氣。
失血過多，再加上一整天沒吃東西，血糖降低，整個人暈暈的，扶著牆壁站好。
就連脫衣服的過程都極度漫長，洗了一半，司空曦便來敲門了。
他的聲音有些著急，壓低著問：「洗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