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曦迅速地接住她,心裡的疼痛放大了無數倍,看著她受傷,他更心疼。
華嫂低頭認錯:「對不起,二少。」
「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先回來的。」
「你這叫先回來,一個晚上了。」司空曦將她攔腰抱起來,尹姒晨下意識地按住小腹,弱弱地說話:「放開我,我自己上去。」
司空曦低頭瞪她一眼,到這種時候了,還賭什麼氣?
他的大手固定住她的腰,她便像個孩子似的被他抱上二樓。
「很痛嗎?」司空曦邁上樓梯,沒有側過眼睛,只淡淡地問。
尹姒晨痛的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窩在他的胸前,鼻翼間呼吸微弱,聲音也很弱:「痛,很痛。」
悶悶的,再加上虛弱,聽起來倒有幾分撒嬌的味道。
司空曦冷峻的嘴角勾了下,淺淺的溢出一絲笑意。
他知道,他對她放不了手,可是要她先跨出一步,恐怕是比登天還要難。
他既然做不到拋之棄之,便還是只能堅持,最後直到她丟盔棄甲,忘記那個男人。
看她受傷,他的心裡更疼。
什麼狠心的話,都只是口頭上的賭氣。
她在他手裡,哪捨得讓她受半點傷害?
可是如今一次次的受傷,她的心裡卻不知是怎樣想的。
他抱著她來到二樓,去的還是他的房間。
他輕輕地給她脫了鞋,又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她安靜地趟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眉頭偶爾皺一下。
司空曦只以為她是來月事了。
她來月事一向都是疼的渾身發冷的,看到她褲子上的血跡,本來想叫她起來換衣服。
可是看她實在是難受,便細細地掩好被子。
出門問了華嫂,華嫂會意一笑,煮了紅糖水端進來。
進門的時候動靜有些大,司空曦抬眼一掃,示意華嫂把碗放在桌上。
華嫂關門的時候聲音很輕,出了門才微微喘口氣。
他把她扶起來,頭靠著他的胸前,舀了紅糖水,正要餵進去,看著上面的熱氣微微停頓一秒,然後又細細地吹了兩下,嘴唇抿了抿,溫度正好,才餵進去。
尹姒晨身子窩著,小腹被壓著,疼的厲害,時不時的一聲輕吟,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只當她是疼,可是華嫂剛才說經痛是要喝紅糖水的,便細細地一勺一勺地餵著。
一碗紅糖水,卻用了半個時辰才喂完。
很漫長的過程,他極為耐心,和她喝著同一碗水,最後癡癡地笑出聲來。
他把她安置在床。上,細細地看了一陣子,才移開視線。
若是多年之後,還能這樣。
她疼的時候,他也能這樣陪在身邊。
多年之後,歲月靜好,相偎相依。
司空曦回到書房把筆記本和件拿到臥室裡來,然後換了睡衣也上了床,坐在尹姒晨的身邊開始辦公。
他修長的十指熟練地操作著鍵盤,眉目安靜祥和,偶爾回頭看看她睡的好不好?
她的身上只是蓋了一條薄被,微微的有些冷,身子不住地往邊上縮著,慢慢地靠在了司空曦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