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看你?你連大小姐從小不就是這樣囂張跋扈的嗎!」
連伊一聽,神情瞬間呆滯下來,細細地盯著官驍看了幾秒鐘,卻突然笑出來:「是麼?可是我就是這樣囂張跋扈地纏上你了。」
官驍並在意地笑笑,又一次將散落在地上的藥瓶撿起來:「這藥吃還是不吃,隨你,要死要活你也別連累旁人!」
連伊也不惱,莞爾一笑:「二哥,藥好苦。」
她的聲音可憐兮兮地一點點地發出來,帶著發嗲的味道,蹬蹬地跑到床。上,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司空曦把醫生準備好的藥遞到她的面前,她就這他的手吞下去,喝了兩口水,嘴巴還咂了幾下,像是喝了蜂蜜般甜蜜。
門口人影一閃,官驍終於甩手離去。
病房裡一瞬間安靜下來,連伊眨了眨眼睛,吃完藥便不再說話,乖乖地躺在被窩裡,過了許久,才終於悶悶地說道:「二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囂張跋扈?」
「是。」司空曦微閉著眼睛,好像有點累的樣子,心不在焉。
她「哦」了一聲,用被子把頭都蒙起來,聲音從被窩裡飄出來,悶悶的,「二哥,我累了。」
司空曦的心也滿滿的都在尹姒晨的身上,沒有注意到她聲音裡的異樣。
只是淡淡地道:「那好好休息。」
門被輕輕地關上,她卻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哭起來,一手捂著腹部,下唇滲出血來。
剛做過手術不久,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腹部的傷口早就裂開。
真是切膚之痛,刺骨的痛意蔓延到四肢百骸,白色的病服已經染成了紅色。
她艱難地從被窩裡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三哥,我想再爭取一次,為我自己爭取一次。
若是要讓我死心,那也要死的徹底。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著電話,指節泛白。
另一端終於通了,她蒼白的聲音喊道:「三哥,我……」
靜止幾秒鐘,那邊卻先掛了電話。
「三哥,我要死了……」她終於穩住聲音,淡笑出聲,手機靜靜地放在了一邊。
……………………
高級病房內很安靜,甚至帶著那麼一絲孤寂的味道。
尹姒晨坐在病床。上,清澈的眼睛如冰晶般透明。
她的神情有些呆滯,怔怔地看著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什麼。
若是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那肯定是假的。
這似乎已經是第二次了,對於他來說,她充其量不過是一隻寵物。
一陣風吹來,揚起她的髮絲,夕陽西下,難免有一種蕭條感。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然後便是低低的交談聲,她也沒聽清楚是什麼。
肯定的是,那是司空曦。
尹姒晨緊蹙著眉頭,細細地想了一下,迅速地躺在病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面對,一點都不想。
只有幾十秒的時間,病房的門便被打開,然後是熟悉的味道。
她可以感覺到,他進來了。
冰涼的手附上了她的額頭,試了試體溫,才終於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