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的一個音節擴散出去,梁院長低著頭思索了一番,竟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他的心口突突地跳起來,極力地按住了那絲疼痛,伸手點了一支煙,淡淡地看著梁院長:「怎麼?」
梁院長又細細地思考了幾秒鐘,才答道:「二少,尹小姐……應該是來例假了,所以還是讓女醫生檢查的好。」
「哦。」司空曦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神轉向了別處,眸子半瞇著,像是看不到任何的事物般:「什麼叫應該?」
說完,卻又皺了皺眉頭。
尹小姐?
他頓了頓,卻沒有說話。
他的皮膚本來就比較白皙,梁月忍著笑意瞅過去,差點笑出來。
他的臉頰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色,冷靜的眸子中湧動著少許的輕浮,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乎是高興,卻又不像。
「二少……」
「怎麼?」
「除了例假,還有比較……嚴重的下-身撕裂,按照情況看,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是有性命危險的。」
司空曦神色深沉,呆愣數秒,才終於回過神。
幾個女醫生推門走出來,司空曦下意識地看過去。
她看起來愈發的瘦弱了,整個人眉眼間都透露著一種柔弱的病態美。
與連伊不同,連伊即使病了,都能看出來她本身的光彩照人,可是尹姒晨,就好比院落裡的一枚花骨朵兒,脆弱的經不起折騰。
可是只是看上一眼,便讓人難以忘記。
他本身是討厭軟弱的女人的,可是似乎是上癮了般,身邊若是沒有了她,與犯了毒癮無異。
焦躁不安,心頭恍然,佯裝的鎮定,只有自己知道。
他深諳心理學,所以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控制自己的心思的。
如今一次次的心防失守,除了動心,那還能有什麼理由?
可是他李蕭的女兒,他為什麼要心疼?
梁月親自推著尹姒晨去了病房,他微微地掃了一眼,她身上穿的還是他草草給她套上的那間,脖頸間的痕跡隱隱約約地顯露出來。
他上前拿起了毯子,剛要給她蓋上,電話卻響起來。
「曦……」電話那端官驍的聲音有些猶豫。
「怎麼?」
「小五賭氣不肯吃藥。」
司空曦面無表情的丟了毯子,轉身大步往回走,拳頭無意識的捏緊。
邪美的輪廓在清晨的光芒下顯得格外的尊貴耀眼,慵懶的表情,盡顯傾城之色,深邃的瞳孔中泛著一抹無奈,最終緩緩的閉上,迅速消失在醫院的走廊裡。
梁月狠狠地瞪著司空曦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一個血窟窿來。
連伊與尹姒晨是在同一所醫院的,幾分鐘便到了連伊的病房。
病房裡一片狼藉,連伊躺在床。上,臉色微紅。
他細細地看著房間內幾分鐘,才終於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兩個護士走到門口,見司空曦一副慵懶尊貴如天神般的姿態,不禁嚥了嚥唾沫,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妝容,盡量將聲音壓平穩,才輕聲稟報。
「二少,五小姐自從醒來便不肯吃藥,也不肯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