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曦也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卻婉轉一笑:「動情……那當然是要獨一無二的……」
官驍望向了手術室,卻再也沒有說話。
似乎,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愛情的事情,誰能控制?
雖說不是什麼大的手術,可也還是進行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結束。
連伊臉色煞白,平時那些強勢優的氣質全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令人心疼的柔弱。
手術剛結束,還在昏迷中,連伊嘴裡只重複著一句話:「尹姒晨,救我……求求你救我……不要這麼狠心……」
司空曦心下一冷,回頭卻見官驍緊緊地盯著他,他索性也不說話,只扭頭便走。
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司空曦卻猛然想起,這似乎是這些日子來,他頭一次晚上沒有回去。
不知道她會怎樣,會高興,還是也失落一點。
他猛然間,似乎相同了某些事情,即使尹姒晨的父親再怎麼錯,那也與她是沒有關係的。
何苦這麼多日子來折磨她,卻也折磨了自己的心。
官驍也跟著一同去了別墅。
雖是凌晨了,天卻還黑著。
別墅裡很安靜,一下車,便有下人開了門。
客廳裡沒有開燈,有一種特殊的安靜。
剛進了門,燈便啪地亮起來,將整個別墅照的雪白。
一回頭,便看到容靳在沙發上坐著,撫著額頭,眼睛也閉著,似乎是在小憩。
官驍過去搖了搖他,容靳這才睜開眼睛,卻直直地看向了司空曦,並不說話,然後目光轉向了桌上。
司空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桌子上的帶子。
那是別墅裡的監控器錄下來的,他側目看向樓上,卻明白容靳是什麼意思了。
「把帶子放出來。」容靳沉聲說道。
一個下人上來拿起帶子,看著司空曦,見他也沒有反對,便將帶子放了出來。
先開始倒是沒有什麼,只是見尹姒晨下了樓,然後又上去,也沒有看連伊。
然後便看到連伊蜷縮在沙發上給尹姒晨的房間裡打電話,一聲聲絕望地求救。
「尹姒晨,求求你救我……二哥,救我……」
然後又從沙發上掉下來,口鼻出血,額頭上也紅岑涔的一大片血跡。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真實,倒真的像是在上演著一場壞女人對柔弱女人見死不救的遊戲。
司空曦動了動嘴角,幾步上前將帶子拿出來,慵懶地坐在了沙發上,問道:「這是做什麼?」
容靳冷哼一聲:「小五是我們幾個從小保護到大的,如今因為你的女人變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司空曦終於站起來,瞥了容靳一眼:「大哥是希望我把我的女人交到你手上麼?」
「你的女人,何時輪到我來調教了,你自有調教的辦法的。」
風吹過,金色的窗簾跟著微微晃蕩起來,司空曦掀了掀嘴角,低沉的眼眸中湧動著璀璨複雜的光芒。
「華嫂,去叫少夫人下來。」
官驍驚呆般地看著他,然後又膽戰心驚地看向了容靳,卻發現他的唇上只是一片笑意。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