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二少……」
失業也許算是輕的，眾人也不敢有什麼異議，遠遠地看著司空曦開著車子離開，剩下的都是一片唏噓聲。
街上昏暗的燈光一下一下的打進車裡，尹姒晨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肩膀，鼻子裡的酸意蔓延上來，身子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她的衣服早就被撕破了，現在身上蓋的，是司空曦的衣服。
她的反抗在他的眼裡只是一個笑話，還是根本連一個笑話都不如。
很快就回到了別墅，司空曦首先下車，也不問她的意見便徑直將她抱上了樓。
尹姒晨躺在床榻上，將身上的衣服掀開，抓過被子，整個人都縮進去。
「餓了麼？」他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她有些措手不及。
尹姒晨瞪著眼睛，思緒亂成了一團。
他時而冰冷，時而溫柔，究竟是要做什麼？
曖昧不明，還是只是戲弄她。
見尹姒晨沒有說話，司空曦踱到床榻便，一點點的扯開了被子，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髮絲，微微笑道：「餓了麼？」
「沒有。」尹姒晨將目光投到落地窗上，透著一種飄渺的霧氣。
「我餓了，陪我吃飯。」他瞳孔一縮，壓下心裡的憤怒。
尹姒晨眨了眨眼睛，大方地露出了脖子上的片片紅痕，淡聲說道：「不陪。」
司空曦忽然勾唇，泛起了深邃幽寒的光芒，他一字一頓地道：「你沒有說不的權力。」
「我不想吃飯。」尹姒晨固執地拒絕道，她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這樣的時候才覺得是真正的自己。
司空曦不緊不慢地笑出聲，緩緩地綻放出笑意：「忘了我今天說過的話了嗎？」
尹姒晨終於回過頭來，寒意瞬間湧上來。
他緊緊地扣住他的脈搏，帶著輕蔑的笑意：「最好乖乖順著我的意思，不然你的母親……」
尹姒晨心裡一陣心酸難過，她從來便經不住他的要挾：「停，停，我聽你的，我忘記了，我是沒有說不的權力的。」
她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縱使他在怎麼要挾也是默默承受，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從來不會表露出真實的情緒。
那張精緻，漂亮的像瓷娃娃一樣的臉上，此刻卻滿是隱忍與痛苦。
「你清楚就好。」司空曦勾唇，掩起苦澀，欣長的身影背對著尹姒晨，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的月色。
月光如水，仿若他的聲音，毫無溫度。
尹姒晨慢慢的掀開被子，身旁也只有一套睡衣，便用最快的速度穿好。
尹姒晨乖巧地站在司空曦的身後，也不催他，他身上的味道像是三四月裡的陽光的味道，沁涼卻又讓人溫暖。
只是和他的人，其實是大相逕庭的。
尹姒晨微微地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已經是十點了，她不信他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司空曦已經率先下了樓，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追上去。
菜餚很豐盛，可是尹姒晨卻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華嫂將所有的菜擺上桌子後便退了下去。
空氣中也都是飯菜的味道，卻莫名的安靜，安靜的讓人以為這偌大的別墅裡沒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