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看錯，是民政局。
他要幹什麼？
她一直認為，她的存在很渺小，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
「我們不回去嗎？」似乎是為了緩解此刻的緊張，突然卻又想到，現在已經天黑了，民政局已經關門了。
他來這裡，只是為了別的事情。
嘴角扯開一抹弧度，終於笑起來，自己真的是大驚小怪了。
「快了。」妖邪的臉上勾勒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彷彿能讓月色暗淡。
接著，電話響起。
司空曦不緊不慢地按下接聽鍵，並沒有說話。
不到三十秒便掛了電話，她不知道在這裡做什麼，卻也不敢問他。
直到車外有一個人急急地跑過來，安靜才被打破。
車窗的隔音效果極好，尹姒晨也聽不清外面的人在說什麼，只看到那人對著司空曦點頭哈腰。
遠遠地又看到本來緊關著的民政局門緩緩打開，她不安地看向了司空曦。
「要做什麼？」尹姒晨有些焦躁，微垂的睫毛輕顫，緊張地咬住唇瓣。
司空曦的瞳孔散發出妖魅的光芒，「很想知道麼？」他的神態鎮定自若，薄唇揚起自信的淺笑。
她點了點頭，眸子直直地看著他。
「那就是……」他的聲音輕柔，「我要讓你成為司空家真正的少夫人。」他的語氣中有著一種駭人的威懾力，彷彿這件事就是真的。
「咳咳……」尹姒晨猛地咳嗽起來，臉蛋有些憋紅，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盯著司空曦：「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一種不安在心裡蔓延開來，她忽然有種深陷漩渦的感覺。
「怎麼？你不願意成為司空家的少夫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隱隱泛著認真的光芒，額前垂下的劉海帶著說不出名的清香，一瞬間侵入她的鼻息間。
「你的意思是，結婚？」尹姒晨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眸子裡的『認真』，她看不懂，太過於深邃，太過於幽深。
司空曦點了點頭下車，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示意她也下來。
她卻越往後靠去，再也不願意說話。
他說什麼？結婚？
這麼晚了，讓她來公司就是為了結婚？
她想像中的結婚不應該是這樣的，那應該是得到她在乎的所有人的祝福的。
更重要的是，那是要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組成家庭的。
她和他之間，只是契約的關係，有一份合同擺在那裡，怎麼可能會結婚？
尹姒晨的呼吸有些發抖，她緊緊地盯著司空曦，想要從他的眸子裡找到一絲虛假，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雙攝人魂魄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般，綻放著鬼魅的光芒。
「下車。」他依舊風輕雲淡，勾人的眼眸中閃動著瀲灩的流光。
「為什麼？」她依舊死死的抓著身後的椅背，臉頰微紅，聲音微弱，「我不喜歡你的，我們只是契約關係……」
「那些都不重要，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係。」司空曦的氣場太過於強大，瞳孔中閃動著淡淡的冷意，月光灑落，襯得他的側臉卻是那樣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