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容少竟然來了呢,方才怎麼沒看到?」
「容少好……」
「容少好……」
他所到之處,皆是畢恭畢敬的問候聲。
容靳不同於司空曦,對於那些人的慇勤,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直直地向著一個方向走過來。
「二少,這次的影片,今天還是和您協商一下的好。」蘇未央並沒有過多討好的話語,只是很公式化的語氣。
「蘇小姐,好久不見!」
蘇未央轉頭,下一刻,臉色卻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
隔了多少年了?
她手裡的酒杯沒有握緊,直直地落在地上,即刻便碎,有玻璃的碎渣濺到了她的小腿上,她並沒有在意。
尹姒晨好奇地看過去,卻發現蘇未央的雙腿都顫抖起來,眼神裡竟然冒出一些水汽來。
容靳與蘇未央,什麼關係?
蘇未央甚至沒有打招呼,便轉身快速地離開。
容靳終於扯出一抹笑容,對司空曦說道:「這個女人,我勢在必得!」
「容大市長,你可別把人家嚇壞了。」
「我能嚇到她麼?」說完,容靳便出了人群,向著蘇未央離開的方向走過去
尹姒晨甚少穿高跟鞋的,站了一會兒腳便已經開始疼了。
她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她要離開一下。
司空曦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竟然難得的微微一笑,點頭允許。
也許是想起了這些年來傷心的事情,還有母親的悲劇,端著一杯酒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卻也沒有感覺到難受。
可是過了半晌,胃卻開始絞痛著,她無奈地笑笑,按著胃靠在牆上發呆。
十二年了,司空曦說她不容易,哪裡有那麼容易的。
母親一直昏迷,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孤兒還是什麼。
不管生活有多艱難,卻還是要活下來的。
小時候,甚至都是營養不良的。
落下胃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再加上剛才喝了酒,比往日還要疼上許多。
尹姒晨靠在牆上,動作卻也不能太明顯,只是愣愣地看著窗外,保持著端莊的姿勢。
過了片刻,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二少夫人,這裡有溫水。」
尹姒晨回頭一看,心裡頓時覺得奇怪了。
誰送來的?誰知道她有胃病的?
「方纔二少吩咐過,還說讓你少喝酒。」
尹姒晨愣了愣,抬頭看向了人群中的那個人。
這樣的情況,究竟是契約,還是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樣關心她?
還有,二少夫人,是什麼意思?
心底泛起一絲喜悅,更多的卻是悲哀。
他關心她又能怎樣?
最初的那種關係,是怎麼都不能改變的。
情人與僱主的關係,而她,目的達到以後終究也還是要離開的。
那侍應生微微一笑道,「二少夫人,二少說如果不舒服了就告訴他。」
尹姒晨頓了頓,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好的,謝謝。」
侍應生說了聲不客氣退下了。
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司空曦,也許這是一種本能,這裡除了司空曦,她便不認識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