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終於轉過身去,再也沒有說話。
世人總以為這世上缺少的是愛,只要兩個人相愛,便一定能在一起的。
可是愛了,卻也還不是沒結果。
再愛,愛到骨子裡,愛到肯為對方付出一切,卻也終究是無力挽回一段即將逝去的愛情的。
她愛慕之軒又能怎樣,還不是要分開,他們本來便是不相配的,即使她沒有跟了司空曦,他們卻也還是沒有可能的。
很多人不相信命運這個東西,從前她也不相信命運,如今卻被命運折斷了翅膀。
身體可以交付,心卻是不能交付的,尤其是像司空曦那樣的男人。
她甚至開始想著,她現在住的房間裡是不是原來便有人住過的,不然怎麼會這麼方便?
像他們這樣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帶女人回家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從昨天那次事情開始,她倒是再也不敢晚回去了,隨時都有人向司空曦報備她的情況的。
她整日除了上課,便也只是呆在醫院或者別墅裡。
司空曦掌握是整個皇集團的命脈,自然是很忙的。
她也樂的清閒,現在有了條件,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尹姒晨的手指修長光滑,倒是有不少人說過她是天生彈鋼琴的料,可是她二十年的時光裡,卻連鋼琴都沒有碰過。
她房間的隔壁恰好有一架鋼琴,沒事的時候便去玩一玩,權且只是亂彈的,因為她根本便不懂什麼樂譜,只是一個手指一個手指地找著自己喜歡的音符。
她覺得她跟司空曦的關係奇怪得很,白天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晚上卻做著愛人夫妻之間做的事情。
他平日裡都是冰冷的,可是做那件事時,卻像是隨時準備狩獵的模樣,狂熱的好像要將她點燃。
他也總是能將她的欲-望迅速地跳起來,然後再一點點地吃掉她。
也許這世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這麼離譜,愛與在一起是兩回事。
漸漸地,她也不怪慕之軒了,畢竟是她先說的分手,那麼他們以後便是沒有關係了,憑什麼去組織他和別的女人。
也許是真的愛的不夠深切,所以才這麼快的便淡然下來。
不管怎樣,現在這樣也不錯,起碼司空曦對她也還算是不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也不為難她。
她坐在客廳裡發著呆,實在是無聊,便打開了電視。
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電視了,所以對那些電視劇也不感興趣,再說,電視演的不是生活,那裡面的往往都是童話,只會讓看者心裡難受。
她換來換去,整個屏幕充斥著的都是韓國的泡沫劇,突然頭疼起來,便將電視的聲音調小,躺在沙發上半閉起了眼睛。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後來只覺得開始發冷,然後身上突然暖和起來。
她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司空曦正在她身旁坐著。
她不好意思地將身上的棉毯攬緊,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空曦不語,皺著眉頭看了看她,卻又看向了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