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敢去看他,只是聽到他嘴裡低低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低沉中卻帶著一份啞意。
她以為他是在對她說,便豎起了耳朵,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靜靜地貼著,良久,卻再沒有了聲音。
她只好訕訕地垂下頭去。
司空曦一低頭,便正好看到了她毛茸茸的頭頂著對著他的視線,心裡生起了些軟意,放開了她的身子,出了門。
尹姒晨這才回過神來,急急忙忙地跟著上去,一邊走,一邊盯著他的背影看著。
剛才因為緊張,沒去細看,如今一看,竟發現他也穿了騎裝,是深沉的黑色,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她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剛才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什麼制。服。誘。惑,只是單純的騎馬而已。
他的身材修長,每一步,都邁的極大,看起來卻很輕鬆,尹姒晨亦步亦趨地跟著。
他是逆著光走的,因此影子拉得很長,她的腳步,每次都正好踩到了他投在地上的影子。
外面的月光亮堂堂的,別墅外面一片雪白,像是下了雪。
現在都是晚上了,難道他真的要去騎馬?
她穿的是平底的帆布鞋,走起來也倒輕巧。
原來別墅外,就是一個大型的馬場。
一進馬場,便有幾個下人齊刷刷地弓腰,「二少!」
「備馬!」司空曦掀了掀眼簾,戴上了下人遞上的一頂帽子。
尹姒晨突然想到八十年代的歐洲電影裡,男主角總是戴著這種帽子,帥氣迷人,司空曦他不用任何刻意的修飾,便已經是顛倒眾生了。
另一面也在偷偷地想著,都已經這麼晚了,還不讓下人睡覺,在這裡折騰。
月光打在了他的側臉上,朦朦朧朧的,從側面看起來,顯得他的睫毛很纖長,密密的,像是可愛的小扇子。
「你,會騎馬嗎?」
尹姒晨趕緊搖了搖頭,潔白的牙齒咬著唇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這才發現,原來下人牽了兩匹馬出來。
其中一匹看起來又高又壯,黑色的皮毛閃閃發亮。
還有一匹,是小巧的棗紅色,看起來溫順得很。
尹姒晨卻還是不敢去碰,因為早年有從馬上摔下來的經歷。
那時候還小,摔斷了兩根肋骨,從那以後,再也不敢碰馬。
司空曦似乎也不甚在意,動作敏捷地躍上了馬背。
馬場不知有多大,綿延不絕,尹姒晨只覺得她視線所及的地方,如數的都是草。
只是一瞬間,司空曦便不見了蹤影。
她只好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做什麼,百無聊賴地看著地上綠綠的草。
他帶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她等著他嗎?
不管怎樣,剛才害怕的事情,暫時是不用擔心了。
她到處地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長椅。
耳邊傳來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她轉過頭,才只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拉了上去。
她驚魂未定地看著前方,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覺得極其的恐怖,乾脆閉上了眼睛,再也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