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煙此刻嚇得魂飛魄散,兩人口唇緊密粘連一起三目相對,他的心中充滿著瀕死的驚恐,而獨眼青年的眼光卻是異常的火辣,神情陶醉竟如同熱戀的情人般。
「噗通」聲響,防水手電筒滾落到了水中,折射出一片朦朦朧朧的綠色幽光,尤顯氣氛之詭異。
老太監六百年前就已經被閹割,不男不女,而肉身南宮煙卻是清純處子之身,此刻與青年男子肌膚相親,當初期的驚愕恐懼過去之後,其身體開始漸漸的有了反應。
南宮煙雙手輕輕抱緊了有良,面色如火炭羞澀而紅潤,酥胸起伏,嬌喘不已,雙目脈脈含情的望著對面的那只獨眼,心中泛起一陣愛意。
有良此刻渾然不覺,源源不斷的老陰屍氣自口中倒灌進來,隨即囤積於丹田陰脈之海中,不過小腹卻已是漸漸的隆起。當年黃建國甚至可以一次吞食幾十具日軍屍體的屍氣並凌空吸氣,功力遠遠要高得多,而在此之前的有良,還只能以抓人手臂用勞宮穴通過經絡來吸取真氣。不過,今晚陰錯陽差讓其誤打誤撞的用上了嘴巴,其結果激發了隱藏於體內的巨大潛能,使之功力得到了質的飛躍。
老太監六百年的老陰之氣何等了得,有良此刻已經吞食了約有六七成,肚子脹鼓鼓的已經達到了極限,吸力如關閘般的戛然而止,接連打了幾個飽嗝。他的神智游離於半醉半醒之間,面對著南宮煙警官嬌羞如花的面容,情意綿綿的目光,感覺到了嘴裡含著一條滑膩**的香舌,渾身不由自主的燥熱起來,胯下男根驟然勃起如鐵棍般頂在了南宮煙的肚子上。
南宮煙媚眼嫣然一笑,伸手隔褲握住了他的**,有良腦袋裡一片眩暈,酥麻感瞬間傳遍了全身,竟也不由自主的抱緊了對方。
他的腦海裡出現了自己與二丫在憨叔家床上纏綿的幻象,一條寬大肥厚的舌頭席捲而來
他猛然間反應過來,這不是二丫而是老太監!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下體傳來一陣刺痛,原來南宮煙的長指甲已然劃破了他的褲子。
有良驀地一驚,霎時清醒了過來,心道不好,屁股猛地往後撤,誰知南宮煙緊緊的摟著他並未鬆手,兩人頓時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敦煌夜魘圖》上
「噗通」一聲,有良相擁著南宮煙一同落在了戈壁灘漫漫沙丘之中,在翻了幾個滾兒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抱著的已經不是那位冰肌玉膚的漂亮女警官,而是一個渾身生有白毛,滿臉褶皺和屍斑的乾癟老頭子,正伸出大而肥厚的長舌舔著嘴角邊流淌著的口涎。
「嘔」有良趕緊鬆開了手,側滾到一邊連連嘔吐起來。
老太監一骨碌兒爬起,愕然的望著夜空、明月和腳下那一望無際的黃沙,衣服鬆鬆垮垮的塌落下來,他那骨瘦如柴的佝僂身子根本支撐不起南宮煙豐滿的八三式女警服。
在《敦煌夜魘圖》的虛空裡,老太監鋼鐵終於變回自身,現出了一具六百年的行屍原形。
月光下,**著的老太監週身蓬頭垢面枯骨橘皮,胯間光禿禿的有一大塊疤痕,露出尿道和肛門兩個黑黢黢乾癟的**。
有良瞠目結舌的望著南宮煙的下體,怎麼和當年的喬老爺一個樣。
他此刻感覺到褲襠內黏糊糊的,急忙解開拉鏈發現褲衩已經被鮮血染紅,趕緊小心翼翼的拽**出來細瞧,還好,老太監的指甲只是劃破了包皮並未傷到要害,真的是太險了。
「你怎麼了,有良?」客家嬤嬤不知何時站在了面前。
「哦,」有良抬頭面色一紅,趕緊繫好褲子慌亂遮掩道,「沒什麼,剛剛同南宮煙交了手。」
「這老太監簡直是變態,專門挑人家的要害處下手。」客家嬤嬤氣憤至極。
「是啊,他竟然使用江湖下三濫的手段,現在把他禁制在虛空裡,免得他以後出去害人。」有良嘴裡支吾著,心中暗想,其實你的徒弟沈才華也喜歡割人家蛋蛋。
「原來在張道陵的虛空裡功力全失」老太監蹲在地上輕輕的抱起那條活師,口中喃喃自語著。
「有良,你打算怎麼處理這老傢伙。」客家嬤嬤問。
「就讓他和那條大蛆蟲在這裡自生自滅吧,前輩,我們去尋找朱醫生。」有良忍著疼,這點傷倒算不了什麼,就是回想起方才水牢裡猥瑣的那一幕感到陣陣噁心。
老太監聞言趕緊站起身來,表情曖昧,有些委屈的柔聲說:「你叫有良是吧?可千萬別丟下老夫孤零零的一個人,想想方纔我倆」話語中透出了一絲溫情和些許淒楚哀婉。
「呸!」有良打斷他的話,怒斥道,「你差點斷了俺的香火,還想著出去?做夢吧。」
「嘿嘿」老太監竟然桀桀笑起來了,「不過這老太婆可是老夫繁育的後代,她豈能忘祖背宗的獨自去求生呢?」
「你說什麼?」有良愣了。
老太監得意的說道:「老夫乃是青田人士,早年曾得劉伯溫傳授異術,因此入宮閹割之前便將元陽逆行,可惜老夫學藝不精,只得一滴元陽入丹田。在地下墓穴數百年,終得活師孵化破繭而出。此活師單體繁殖的幼蟲在水中無孔不入,老太婆的體內早已有小活師鑽入與其陰精結合孕育新的生命,算下來現在已經快要到分娩期了。」
壞了,有良心下暗驚,自己為救客家嬤嬤跳入過水牢,那些活師幼蟲會不會也鑽進肛門或是肚臍眼兒裡面去呢?如果孕育了一肚子的噁心蛆蟲可麻煩了。
他並不知道,當時其體內老陰之氣瞬間作出了反應,已經將那些活師幼蟲悉數凍斃,屍體則漂浮在了水面上。
有良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客家嬤嬤,此刻才注意到她的腹部已經明顯的隆起,如同一孕婦。
客家嬤嬤雙目含淚,仰天長歎一聲道:「有良,老太監所言不虛,在水牢內確實已有活師幼蟲鑽入老嫗體內,而且感覺得到牠們每天都在長大,只是來到了虛空以後,牠們才停止了生長。唉,你自己出去吧,老嫗生怕哪天突然生下來一群噁心的蛆蟲,那樣還有何臉面去見我那徒兒?若是寒生有法子醫治,到時候再出去也不遲。」
「老太監太卑鄙了,江湖之上為人所不齒。」有良忿忿道。
老太監呵呵一笑:「俗話說,『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老夫那聰明可愛的活師了?繁衍後代,天經地義,是一切生物的本能。」
有良沒有理睬他,轉向客家嬤嬤擔心的說道:「可前輩一個人在這兒俺有些不放心。」
客家嬤嬤慘然一笑:「不礙事兒,這老太監和老嫗一樣都喪失了功力,誰也贏不了誰。」
「那好吧,俺一出去就趕緊找到朱醫生,他是神醫一定有辦法的。」有良說,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孩子,這個給你,」客家嬤嬤面色凝重的伸手探進裙底,用力從肛門內拽出一支細小的青花瓷瓶,鄭重的交到有良的手裡說道,「幾年來,老嫗只得積攢到這一點汗青,帶給寒生去治病救人吧。」
有良顫抖著雙手接過沾有客家嬤嬤些許糞便和體內餘溫的青花瓷瓶,竟一時間無語凝噎,這才是真正的江湖豪放俠女啊。
「前輩放心,即便朱醫生眼下無法醫治您,俺也會一直背著畫軸不離身,等到湘西採到血靈芝返回藍月亮谷後,總會想到法子的。」有良安慰她道。
客家嬤嬤點點頭,這孩子身上具江湖俠義本色,重情重義值得信賴。
「那麼俺先走了。」有良抱拳向客家嬤嬤告辭,隨即身子平地裡躍起,正欲一頭往黃沙中扎去。
「『血靈芝』麼?喂,老夫知道哪兒有。」身後傳來老太監的叫聲。
有良趕緊撤步回身:「你說什麼,你知道哪兒有血靈芝?」
「當然,老夫在八寶山地下墓穴中足足待了六百餘年,當然知道了。」老太監嘿嘿說道。
有良半信半疑,這老傢伙又再耍什麼鬼點子?但血靈芝實在太誘人了,為了二丫,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你說說什麼是『血靈芝』?」他先問道。
「不就是『棺材菌』嘛,其色殷紅如血,藥性極強,是古今郎中夢寐以求的東西。只是生長的條件極為苛刻,要求棺材不但材質要好,死者還必須是七十三至八十四歲兩道坎之間中毒而死的男人。生前必須是服用過多的人參,下葬後嘴裡噴出最後一口血在棺材的天板上,這樣葬入土中後參氣凝聚不散。日子久了,自然會從屍體的口中長出一株血靈芝,在腐朽的棺材頭部天板上結菌,年代越久藥效越強。」老太監侃侃而道。
這老太監說得與寒生一樣,看來他也許真的知道呢。
「血靈芝在哪兒?」有良急切的追問。
「有良,千萬不要上當。」客家嬤嬤出聲警告說。
「哼,想去湘西那個窮鄉僻壤去尋找血靈芝純粹是浪費時間,能過量食用老山參的富貴人家也只有在京城,捨近而求遠,簡直不知所謂。」老太監嗤之以鼻。
「可是北方氣候乾燥,並不適宜血靈芝的生長啊。」有良疑惑道。
「那是地上,可在地底下就不同了,只要墓穴靠近地下水源,自然就會溫暖濕潤,適合棺材菌的生長。」
「你說的地方在哪兒?」
「呵呵,」老太監微微一笑,「帶老夫出去就告訴你。」